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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可是这位赵姬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好不好是由后人评说的,可日子却是自己要过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大jiejie你先不要急着放弃,至少看看他有多少诚意。”听苏鸾一番劝解,苏安也渐渐有了心理准备,便道:“既然他求了皇上召我来,那见总是要见的。”苏鸾唇边噙笑,看苏安的神情便知已有松动。顿了顿,苏安主动问道:“他在哪儿?”“在前面的水榭,世子也在,大jiejie跟我来。”苏鸾笑着拉起苏安,往水榭走去。远远的看到水榭高台的同时,苏安也听到自己的心“突突”的跳动声。她步子不由自主的放慢下来,最后近乎是被苏鸾拖着才能前行。看到正朝这边来的苏鸾和苏安,姬清起身。他肃穆的神色中透着疼惜之意,同时还伴着小别重逢的激动,总之是难以明状的复杂。苏安被苏鸾拖着买上石阶,视线对上姬清的那一刻忽的又将头垂下,她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卑微。以前不曾有过别的痴想,那时他落魄寒酸,她好心施救,可以无所顾忌的看他,说教于他。而如今他峨冠博带锦衣华服的立在这儿,风仪峻整,气宇轩昂。她便不敢再看他了。多日不见的二人面对面站着,姬清眼中云雾涌动,深深的望着面前的人似是怎么看也看不够。而苏安只默默的垂着头,像做错事般无颜抬起。苏鸾的手还拉着苏安,就这么呆呆的杵在二人身旁,欣赏着这重逢的戏码。丝毫未意识到自己的多余。陆锦珩适时牵起苏鸾的另一只手,道:“水边的风景看够了,陪我去园子里好好赏赏花。”苏鸾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接着明白过来,乖乖撒了牵着苏安的那只手,跟上陆锦珩的脚步。水榭中只余姬清与苏安二人,苏安的头只随着苏鸾离去的方向转了转,却还是视线贴着地面,未曾抬起。直到一枚温润的玉扳指抵在她的下巴上,迫使她将头抬起来,目视前方。姬清的动作虽略显轻佻,眼神却是温柔至极。在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二人同时开口:“我……”却是同样的欲言又止。顿了顿,姬清嘴唇弯起个好看的弧儿,“你先说。”苏安定了定心,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而后下了决心般说道:“其实我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十七岁时便……”“还是我先说!”姬清的声量蓦地盖过苏安,将她已然说出口的下半句完全淹没。苏安惛懵的望着姬清。姬清笑了笑,移开勾在苏安下巴上的手,负到身后,很是坦然:“你可知我身份?”从他看苏安的反应上,感觉她是尚不全知的。果然苏安摇摇头,“我虽不知你是何身份,但你今日既能出现在这里,又能求得皇上宣我进宫,定然是勋贵之家。”“嗯——”拖着长音儿犹豫了下,姬清笑道:“也算是吧。”“不过你大概不知,我曾娶过妻。”听闻此言,苏安蓦地抬眸,眼中闪过一抹不受控制的失落。所以他是有妇之夫?苏安急着转身欲离开,同时说道:“那我们更不该……”话未及说完,便有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胳膊,“但她不在了!”苏安止步,却未回过身去看他,只略显好奇的问了句:“她是遭遇什么了吗?”“不是,她只是不爱我,将我抛弃了。”苏安转回身,迷惑的看着姬清,他意思是那女人跟人私奔了?苏安心下是万分的不解,这样一个男人,有身份,有相貌,还有极好的功夫……居然会有女人舍得抛弃他?姬清露出一个苦笑,言辞认真的问苏安道:“你会因此,就觉得我不配再另寻真爱,只应孤独终老吗?”苏安迟疑了下,既而坚定的摇摇头,安慰道:“遇人不淑不是你的错,你应该忘记她,忘记她带给你的那些不堪与刺痛,找个你爱也爱你的人,让自己过得更幸福开心。”姬清脸上的那抹笑顿时荡漾开来,春阳下明媚至极。他的双眸好似两汪可净化一切不堪的清泉,将苏鸾的心照亮。他缓缓道:“你既懂得拿这道理来劝人,又何必困住自己?”苏安怔住。良久后才反应过来:“所以你方才讲的那个故事……是骗我的?”苏安眉头皱起,满写着被人愚弄的气愤。姬清双手一环将苏鸾怀至身边,用一种无赖的语气说道:“你若狠心拒绝了我,那就会成为真的。”苏安用力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只有头没尾的愤愤发出句:“你……”姬清若有所悟,“哦,你还不知我名姓,故而不知道如何骂吧?”他笑了笑,继续又道:“你暂时可以先唤我姬清,日后便可以唤我夫君。”“姬清你放开我!”苏安也不知自己是怎的,他才一报完姓名,她张口就极自然的接过来了,竟似一点儿也不生分。“好听,再叫两声。”非但没有放开苏安,姬清反倒抱得更结实了。“姬清你是不是有病啊?!”“姬清你敢!”……姬清露出个很满足的笑容,乖乖将苏安放开,只抓着她的一只手道:“走,随我去见你们周朝的皇帝。”苏安懵了一下,比起他要带她面圣来,更让她懵的是那句“你们周朝”。不过姬清今日微服进大周皇宫为掩路人耳目,穿的是周人服侍。故而苏安一时也未想明白什么,只迷迷糊糊的被他拉着往园子外去。这厢,二皇子的寝宫内,二皇子李帛昭正平躺在床上。看上去依旧很是虚弱。自昨日被父皇砸晕后,李帛昭至今尚未清醒,每日的药皆由二皇子妃亲自喂下。这会儿,二皇子妃焦敏正坐于床畔,神色冰冷的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夫君。女官端来冒着热气儿的汤药,请示道:“二皇子妃,药熬好了,趁热给二皇子服下吧?”“嗯,你们都退下吧。”二皇子妃接过药碗,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女官与几个宫婢行了礼后,恭敬的退了下去,将寝宫的大门也顺便带上。寝宫内一时间只余焦敏和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二皇子李帛昭。李帛昭此时,说他是昏迷吧,却又时不时的能听到他的一些动静。嘴不时的动动,似梦呓般发出些声音,却是没有什么逻辑。焦敏舀起一勺子刚煎好的汤药,吹也没吹就往李帛昭嘴边儿送去,不容他拒绝,她上手掰开他的嘴唇,强行将汤药灌下。“烫——”浑浑噩噩间,李帛昭发出一声动静。焦敏的眼中微微波动了下,兀自喃道:“原来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