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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听说后先是皱眉,叹息道:“有你父亲和二哥在前厅盯着,怎么还会发生这等事?”接着秦氏又赞许的拍拍女儿的肩:“鸾儿你做的很好,不管怎么也要先将人照料好。”说到这儿,秦氏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摇摇头:“我还是去让人请个大夫来,听说不善饮酒的人乍饮多了,还有性命之忧呢!”说罢,秦氏走开了。苏鸾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娥眉微蹙,耳边反复回响着母亲的那句‘性命之忧’,她越发的忐忑起来。再想想先前藏在树后看到的那一幕,好好一位知书识礼的公子,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真是气人,谁这么坏明知人家不能饮酒还灌了那么多?这时水琴回来了,将如何把那位公子安顿的都细细说给苏鸾。苏鸾便问起:“可有见我父亲和二哥?”水琴摇摇头表示没见,不过又道:“但我听人说,好像是亲自去送镶王一家了。”“罢了,”苏鸾扯了下手里的帕子,无奈道:“你跟我去看看那公子吧,一会儿大夫会来。”苏鸾带着水琴,往安置那位公子的厢房走去。厢房的门开着,正逢厨房的婢女过来送醒酒汤。屋里除了送醒酒汤的婢女,还有一个留下来‘照料’那公子的小厮。醉成这样又蹦又跳的,不留个人‘照料’他,只怕这新修葺好的房子能被他徒手拆了。“可问清这公子的身份了?”苏鸾问小厮道。小厮一边拼力按着手下躁动不止的公子,一边嘴角抽了抽,“回小姐,他都醉成这样了,什么也问不出来。”苏鸾看了看,心说也是,便又指指桌上那碗醒酒汤:“你们快喂了他。”就这样,小厮拼力按着那公子令他坐稳不动,水琴硬生生将他的嘴掰开,端药来的婢女则赶忙喂药!三人配合下,终于将醒酒汤给那公子灌下去了。苏鸾心里好似有一块石头落下,放松的吐了口气,“把他扶到床上休息吧。”小厮拉扯那公子去床上时,他很是不配合,但当他迷迷糊糊看到屋里的苏鸾时,突然觉得眼前一亮,视线与脑子皆顿时清明起来!甚至断断续续的开口迸出了四个字:“仙……子……姑娘?”水琴连忙挡到自家小姐身前,气道:“你这是醉成什么样了?这是我们家小姐,什么仙子什么姑娘!”苏鸾听了这话却是无所谓的笑笑,心里甚至还有一丝没来由的美。头一回听人这么叫她,难得的是她并不觉得此人轻挑。“水琴,你也去帮忙。”眼看着小厮一人弄不动那位公子,苏鸾便又吩咐水琴道。水琴不情愿的嘟嘴上前,嫌弃又无奈的抬手搀扶住那公子,与小厮合力将人给架到床上。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野猫批发商家的梨花18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45章见那公子被扶到床上还不住的闹腾,苏鸾便开口劝道:“公子,今日已晚,家父家母留你在府内好好休息,明日再来看你。”丢下这句,苏鸾便转身出了屋。说来也怪,那公子在听苏鸾这样说后,果然不再闹腾了,乖乖的躺在床上阖了眼。稍晚一些,苏鸾听水琴说大夫去看过了,说那公子只要好好睡上一觉便不会有什么大碍。又听到父亲与二哥回来后,苏鸾便急着去问,奈何母亲说今日父亲太累,回房就睡了。苏鸾只得去找二哥。苏慕远倒是没睡,也没怎么醉,这种日子竟还能坚持在送完客人后回书房苦读。给苏鸾开了门,见meimei一脸的不高兴,苏慕远只得将书先放到一旁。他大约猜到meimei来是要问什么,不过还是先开口问道:“听说荣公子已然在府中安置好了?”“他姓荣?”苏鸾奇道:“二哥既知他是何府上的公子,为何不直接将人给送回去?”“哎——”苏慕远轻叹了一声,“荣公子是去年的探花,今年刚刚入职翰林院,尚没有自己的居所,故而暂住于太师府上。”说完,苏慕远又补了一句:“荣公子是太师的得意门生。”苏鸾有些明白了,问道:“所以二哥是觉得若把荣公子送回太师府上,今日会丢更大的脸,让太师对其更是失望?”苏慕远点点头,“荣公子是个才子,有股子傲气,只怕待明日酒醒之后知道今日的所作所为,要无颜见人了。”“那你和父亲怎么不劝着点儿?就由着他喝这么多,将个喜事弄成这样。”苏鸾的语气中隐含埋怨,想到一个本有大好前程的年轻人,可能就此消沉下去,便觉得苏家对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苏慕远为难的皱了皱眉,“怎么劝?你的好世子诚心要灌人家,我们敢拆穿?”“什么?”苏鸾不解的望着二哥,“是陆锦珩灌的荣公子?”“可不!说是击鼓传花,传到谁谁喝,结果那花球就光往荣公子怀里钻。起初我还当是巧合,后来就发现了世子的小动作……可是我能怎么办?难不成当众拆穿他给人下绊子!”苏鸾怔在那儿,一时无语。她脑中闪过今日在东苑时,故意借这位荣公子来气陆锦珩的那幕。这么说,还是她害了人家?思及此,苏鸾有些郁闷。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陆锦珩那么热心的给姑娘指路可以,她给人家公子指个路就要得来这下场?深吸一口气,苏鸾气的叉起了腰。看着meimei如此不雅的举止,苏慕远提醒道:“鸾儿,你可是忘了淑女礼仪?”“淑女?”苏鸾不满的重复一句,语带讽刺,之后悻悻的转头出了屋。翌日,苏家人于花厅用早飨。今日是苏安正式进宫待嫁的日子,故而苏道北也告了半日假,没这么早去礼部。食不言寝不语,一家人沉默着用完了饭,直到放下碗筷,苏安才开口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父亲、母亲、小娘,今日安儿就要入宫了,再见唯有出嫁之时……”才说到这儿,苏安就克制不住的落了两滴泪。即便是出嫁那日,父母也只能在道路两旁目送她的花车。故而说起来,今日便是她离京前最后的辞别。“大jiejie别哭!”苏鸾眼睛也酸酸的,却还是伸手去帮苏安擦泪。“安儿……你放心去吧,我们能照顾好自己。”苏道北这个做爹的,此时也严不起来,眼中闪动着泪光。秦氏尚算理性,这些日子她为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