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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如今这样,由二皇子妃为他背下所有罪名。至于青州刺杀姬清太子的那次,就更是事出有因了。两年前,大周与西凉边境正是战乱时起,边关百姓民不聊生。当时有文官建议由皇家出面安抚,于是急于取悦圣心的二皇子自愿请命去边疆慰问将士与百姓。偏偏在他去的第二日,就被一支流箭所伤。而伤他的那支箭被取出后,不少人认出那种翠鸟羽的箭乃是西凉太子专有。换言之,两年前伤二皇子右臂的就是姬清。那么当二皇子知道姬清太子不久前微服到大周境内时,想报当年的一箭之仇而派杀手去行刺,也不奇怪。如此,三桩谋害案件都说得通。二皇子妃以一封遗书,成功的让皇上将目光聚焦到了二皇子身上。可是这样重要的一封信,二皇子妃何故会在细节上漏洞百出?唯一解释就是她真的不是幕后主使,她当真是对案件不怎么明白。只一心将罪揽下,偏偏又无说服力。这些是在二皇子妃死的当晚,陆錦珩和苏鸾便在桃园想明白的。既然陆錦珩早已笃定幕后真凶另有其人,又怎会对可能知道真相的那个邑国细作毫不加保护?故而,被灭口的那个,只是个假的。而真正的,如今尚活得好好的。只是在他亲眼见证这些后,明白自己已沦为一颗弃子,也该说点儿真话了。“苏鸾这几日在忙什么?”陆錦珩端起一杯热茶轻抿了口,斜睨着炎华。“回世子,苏姑娘自然还是在忙安定公主的大婚之事。”“呵呵,”陆錦珩笑道:“她一个未出过阁的小丫头,懂什么婚嫁礼俗?”“呵呵……”炎华附和着干笑两声,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有些尴尬的伸手挠挠头。毕竟有关苏姑娘的调侃,世子可以随意说,旁人若是说了可能会被赏板子。“去,把她请来,就说我有事找她。”陆錦珩悠哉的又给自己满了一杯茶。“是!”炎华退下。须臾,炎华便肃着一张脸回来了。“世子,苏觉得说她今日忙……没空过来。”说这话时炎华也是虚着的,生怕陆錦珩发火。毕竟这已是近几日的第三回拒绝了,只是前两回苏姑娘还找点儿堂而皇之的理由搪塞,这回竟直接说“没空。”而陆錦珩倒也未见半分恼怒之色,只心中暗笑,他不过是在送苏鸾回去的那晚开了个小玩笑,就气的她一连几日不见他。从桃园送苏鸾回碧月斋的路上,陆錦珩依依不舍的搂住苏鸾,说要不他们就也学姬清和苏安,先圆房,待两年后再补婚礼。结果苏鸾气乎乎的就跑了,白日里任陆錦珩再怎么派人去请也请不回来了。而他一男子,又不方便亲自去碧月斋拽人出来。陆錦珩抬手指了指盛着茶杯的木案子,“将这个给她送去。”炎华一懵,“这……”他又看了看世子的手指和眼神,以确定自己没理解错。第169章陆錦珩斜眼看着炎华不敢置信的表情,指尖儿落在木案子上轻叩了两下,以明确他没理解错,就是这个玩意儿。“是……”炎华只得将茶具挪开,抱起木案子擦拭一番,而后送去碧月斋。碧月斋的前厅里,苏鸾托腮绕着桌子小步转了半圈儿,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那个木案子上,想不通陆錦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让你送这个来,就没说点儿什么?”虽说这阵子陆錦珩为了哄她送了不少宝贝来,但这种东西倒是稀奇。一个用过的旧木案,送来干麻?炎华笃定的摇摇头,坦诚道:“世子什么也没说。”苏鸾觉得这事儿里透着蹊跷,一个茶案子……等等……茶案?“我跟你去!”苏鸾转身出了门。猝不及防的炎华在原地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一路护送着苏鸾去了奉召宫。进了偏殿,炎华应景识趣的带着一众宫婢退下了。苏鸾强自走到正品茗的陆錦珩身边,温柔的声音里带了丝讨好之意:“陆錦珩,你找我来可是有事?”陆錦珩端着茶杯的手在嘴边儿停了下来,转头看看苏鸾,笑眼弯弯的问道:“你近来很忙?”苏鸾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是……是啊。”接着便急于将话题引向正处:“你不是说有事?”“你不是猜到了?”陆錦珩反问,目光灼灼的盯着苏鸾。苏鸾也不再装糊涂,直言道:“你给我送那个茶案子,可是想告诉我大jiejie的案子有新进展了?”毕竟她和他都知道,二皇子妃只是个替罪羊。陆錦珩也不直接回答,只道:“我怕你总在碧月斋呆的会闷,故而想带你去牢里转转。”“好啊!”苏鸾自然明白这是何意。时已至傍晚,陆錦珩也不想太多耽搁,卖了几个关子后便带着苏鸾去了牢房。穿过阴暗潮湿又有些噪杂的关押区,苏鸾跟着陆錦珩来到里面的审训屋。这已不是她头次来,故而也没之前那么紧张。苏鸾看到十字木桩上绑着的人,正是那个邑国细作。只是比起她来见他时,要消瘦一圈儿,人看上去也极虚弱。苏鸾不由得往陆錦珩身后缩了缩。陆錦珩转头看看她,温言安抚:“不必怕,他动不了也开不了口,伤不到你的。”“这……这是什么意思?”苏鸾不解的圆瞪着一双杏眼看陆錦珩。“他,吃了西凉国的一颗真话丸。”陆錦珩半笑不笑的将那日的事给苏鸾小声讲了讲。“哦。”苏鸾有些茫然的看着那细作,猜测他此时能不能听到他们的说话。“他能听到,也能看到。”陆錦珩一眼看穿苏鸾的疑惑。转而,陆錦珩对着那邑国细作问道:“今晚的事,你可全都看到了?”自从这细作吃下那颗让他动也动不得,说也说不得的真话丸后,便被狱官给他换了大周平民的服装,安置到了原本关押他的那间牢房对面。而原本关押他的那间牢房里,安置进了一个犯下杀妻罪的死囚。狱官也给那死囚换了衣裳,全是邑国细作的装束。牢里这些日子,犯人们的脸早已脏的看不出原本容貌,故而别人也多半只凭犯人的关押地,还有身材和衣装来认人。如此一换,那个死囚便成了别人眼中的邑国细作,就连狱卒也不知他是假的。故而今晚真正的邑国细作就趴在对面的牢房里,不能言不能动的眼睁睁看着一个被人收买了的狱卒,偷偷进了原本属于他的那间牢房,将那个替死鬼杀了。虽然狱卒也知对面关着个犯人,可所有人都知道是个不能说不能动的活死人。故而没人拿他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