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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袋子,一块一块拼接而成,五颜六色,只有半个巴掌大。她盯得专注。此次,那些修士,好像人人都有这样一个袋子,虽大小样式不一,但都有,瞧瞧他们一身轻松就有数。哪像自己,背了一个包裹,所有家当都在这里。灵兽袋早被白恩画了界限,它进去,就不让黑曜进去,黑曜也不为意。一进林子,这家伙就从它平时栖身的布袋子出来,进了灵兽袋。李惜抽嘴角:这家伙,一人霸着一间屋子,倒是宽敞。储物袋,她想着,此番若是能成,她就买上一个,小就小点,这样还真的不方便。只是,老者的这个瞧着似乎要难看些。一连走了数天,也不见什么依兰花。065想像林子依旧深,看着前面闷声赶路的老者,李惜急步跟上。前方已换了一样东西,看着那不时扭一扭,再飞两步的球状东西。李惜已经习惯。这老者稀奇古怪的东西着实不少。上回那个竹蜻蜓被收了起来,换了这个圆球状的东西。叫做什么?杨老头没说,李惜也没问。感受到越来越阴寒的林子,李惜知道多半错不了。白恩也说了,依兰花喜阴喜湿。越是阴寒的地方越有可能。这碧羽门此番寻找依兰花,听说是为入药。碧羽门有一个长老,擅制丸,是炼丹师。他们此次悬赏的筑基丹就是她所制。李惜需要拿到这颗筑基丹。她要向碧青真人求一盒花泥,先把翠云栽活。白恩说了,翠云伤了根本,她现在用灵石滋养着她,防她坏死。她巳进入休眠状态,只是,也不能维持多久,时日久了,可能就真的枯死了。她当然舍不得。翠云的好处,她可是尝过甜头,到哪里去找比翠云更好的灵气来源呢?所以,说什么也要进一趟林子。她捏了捏拳头。她包里是一沓空白的符纸和笔。还有两张“枯木逢春”,她此番也带了出来。之前的都卖了换灵石了。这些,她预备着,准备临时画。歇息时,杨老头看着李惜低头在符纸上飞快地点画诧异。这个丫头竟然是一个符画师?10来岁的符画师?见她画了3、4张就不再画,又摇头。昨日,他们行经一条深渊时,他纵身飘过。眼看李惜顿在那里,然后从怀中抛出一张符,瞬间化为一条条长藤,不断延伸攀援。然后一条长长的藤桥,连结两边树上。她带着那条黑犬走了上去。他不由多看一眼,青藤符这样拿来用?其实李惜自己的心也在滴血,这青藤符一张可卖几百灵石,被她这样当作梯子用了。可是,她不能让老杨头在对岸等她几个时辰,看着她从崖上爬下,再从崖底爬上来吧?她只有炼气一级水平,不会轻身术,更不会御物。总之,她不但不能拖人后腿,还要让人觉得她有价值。不然,她凭什么和人谈条件分那筑基丹,又如何拿筑基丹去换那花泥?这个老杨头,明显是一幅:别给我找麻烦,咱们就是搭伙做事,别拖我后腿。这是个分得特清的人。李惜不难过,也不抱怨,她理解。如此一比,青藤符也没有那么重要了。画完后。她在一块圆石上,铺上白纸,又开始画。老杨头见她闭眼,拿一管毛笔在纸上轻移。纸上却是什么都没有。李惜集注全部心神。脑子里是一幅图。没办法,没有颜料,没有水。只能用这种方法了。画面愈见清晰。这是之前画过的“秋山图”许久,她睁眼,见老杨头静静地坐着,似已入定。她这才提笔,又画了一张土墙符。现在丹田之内的灵力并不充裕,大约能连画6张符,她小心计算着。她是个忧患意识很强的人,她做事喜欢做有把握的事,打有准备的仗。一晚很快过去,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依旧在行走。林深树密。完全遮住了上方的太阳。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在这林子里,修士也只能一步一步地走,一点点地探,睁圆了眼睛搜寻那“依兰花。”李惜是没有瞧过真物,只是听过“文字描述。”“形如喇叭,弯曲,花分三瓣,色蓝或白。”简单几句话,就叫人去寻找出活物来,李惜表示一片糊涂。它是高是低,叶子是怎样的?与什么花相似?花开多大?她无语:这样也行?就不配一幅图?可是,现在这个老头表示也没见过。“那你当初说你知道。”李惜崩溃了。她找人组队不就是为了能找到依兰花么?现在,这老头竟然这么说?“我见过干枯的。”老杨头说。李惜瞬间活了起来:“干枯的?”“干枯的也行。说说。”老杨头用手比划着:“应该就是这样的。差不离的。我敢打赌,大家都是差不多,因为依兰花的鲜花极难保存,都是干了的。”李惜佩服:这么说,这些人都是凭想象在林子当中搜寻这花?她抬头瞧瞧茫茫林海,一层又一层,望不到边。她一屁股坐了下来:“歇一会儿!”“你说一说。”她嘴里咬着一只笔,在袋子里翻找着纸,半日翻出一沓空白的符纸来。“你说,我画。”老杨头仔细述说,李惜不断修改。最后,老杨头终于不再吭声。李惜盯着手中那张画,怎么看都像百合花?颜色是蓝的,对,描述上是这么说的。她呼了一口气,这就好多了,差不离,可以找了。实在没办法,老杨头说,干瘪的依兰花花瓣几乎全都萎缩了,都耷拉在一起,她这是根据想像画得鲜活的花瓣。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她满脸忧愁地看向前方,绿荫掩映之下,老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