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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同时更加深入地了解谢惠芳的人际关系。然而依然一无所获。找不到嫌疑人。她的身边,没有人有动机和条件作案。潜在犯罪分子里,也没人符合作案条件。凶手心思缜密,有计划性,反应速度快,具有一定的反刑侦意识。作案手段凶残,没有人性。穿39码鞋,作案当天背包(换下血衣),凶器为市面常见西瓜刀,目前还未找到。因为案发小区人流车流量大、监控设施落后,无法找到别的线索。但最让警方头疼的是,大部分案件,嫌疑人和受害者或多或少都有些线索联系。这个案件,迄今为止,却没找到凶手和受害者的半点关联。……这天丁雄伟去市局开会,被领导狠狠训了一顿。他回分局里,立马把队里的人也训了一通。可大家心里也觉得憋屈啊,个个都累成狗了。樊佳蔫蔫巴巴问:“丁队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上次排除了,惯犯作案,现在啥也没查出来。那接下来往什么方向查啊?”丁雄伟沉思片刻,说:“今天都回去歇一歇,想想该怎么弄。明天一早开会。”散场的时候,许梦山忽然来了句:“难道真的是陌生人随机作案?”樊佳瞪大眼:“变态杀手?”尤明许却嗤笑说:“哪有那么多变态杀手?你以为人人都是顾天成?”话虽这么说,尤明许收拾好东西,抬头望着窗外。暮色已经降临,城市灯火初上,看起来十分寂静、安宁、遥远。凶手也许就安坐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成功切断了自己和案件的一切关联。尤明许总感觉,这案件还有很大的隐情,逃过了他们的视线,也许就在眼皮子底下呢。可这茫茫暮色,暂时将一切都笼罩,令追寻真相的人,心中焦灼又愤懑。尤明许回到家已是夜里九点多。客厅没开灯,只有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电视的光线明明暗暗。尤明许打开灯,就见殷逢立刻站起来。尤明许不看他,径直往卧室走。结果刚走到沙发旁,听到他说:“阿许赌输了。”尤明许横他一眼。今天他穿的是黄嫩嫩的T恤,大裤衩。更衬得皮肤白皙透亮。眼睛弯弯含着笑。尤明许觉得,这样的他看着简直嫩得要滴出水了。尤明许:“谁说的?”殷逢答:“我这两天都在关注案件,没有任何取得进展的消息。而且你刚走进来的脸色说明了一切。”尤明许瞟了瞟他,走到沙发坐下。殷逢也立刻挨着她坐下,那热热的小腿几乎都贴在她的牛仔裤上。尤明许没好气地说:“坐过去点。”他慢吞吞往旁边移开一点点。尤明许心里叹了口气,说:“确实像你说的,谋财这条线,我们什么也没查出来。现在案子就跟大晚上掉进冰窟窿似的,两眼一抹黑。”殷逢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运作的,想了想,说:“阿许你有没有掉进过冰窟窿过,我没掉过。是不是很冷,很刺激?”尤明许:“……”她摸出烟,点上一根,慢慢抽着。记忆中,殷逢还是在西藏时,看到过她抽烟。现在已经很久没看过了。她是又发愁了吗?柔和的灯光下,女人绑着简单马尾,可那张脸依然显得清媚冷傲。她指间夹着那支烟,慢慢吐出白色烟气,更显得双眸清亮如星。殷逢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尤明许察觉了,忽的一笑,一口烟吐在他脸上。烟草味扑鼻而来,殷逢原本有点呛,透过烟,看着她脸上的笑,忽然间傻傻的也笑了。于是他干脆双手摁着屁股下的板凳,闭上眼,仰起脸,轻轻地嗅着烟气味儿,她吐出多少,他就用力吸多少。尤明许觉得这家伙的模样实在太像小狗了,戳熄烟头,一摁他的头,教训道:“抽什么二手烟,不学好!”殷逢瞪大眼,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尤明许斜瞥他一眼:“呦,还会说成语了。”其实这句话是自动冒进殷逢脑子里的,说来奇怪,话一出口,他似乎就忆起了这句话的意思,于是他微微一笑:“看来我又聪明了一点。”尤明许失笑,静静看着他眸色清澈的样子,说:“你说的没错,我认输。也许你真的……我们出去走走吧,聊聊案子。”夜色已深,两人又走到了江堤上。此时没什么人了,灯光稀疏,车流不息。江面映着斑驳的光。尤明许心里想着事情,沉默了许久。殷逢则自个儿玩着踩影子的游戏,踩中了尤明许的头,会偷偷笑。要是踩中腰或者胸,会飞快抬头看她一眼,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了一会儿,尤明许开口:“谋财的可能性基本排除了。但你所认定的仇杀,基本也可以排除。那么,你认为陌生人作案的可能性有多大?变态杀手的可能性又有多大?”福尔摩斯不是这样说的吗?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答案,剩下的结果即使再不可思议,也是事件的真相。殷逢想了想,说:“其实从目前看来,他的种种行为,并不符合精神病态的典型性。他显然是具备组织能力的,可是从尸体看,他对受害者没有折磨过程,也没有明显标记行为。几乎就是乱砍一通。这等于说精心挑选、仔细筹谋后,随意杀掉。如果真的是变态杀手作案,那这个杀手也太没有追求了。那他到底要什么?他通过这个杀戮过程,没有达成明显的快~感和仪式感。当然,我这样说,不是说必须要有仪式感,才是连环杀手。只是你看,顾天成这么个半路出家、自我催化成熟的变态杀手,都会和受害者交谈、恋爱、折磨放血……所以我认为,还没有明确的行为证据,让我们可以断定,是精神病态杀手随机作案。”他的嗓音清澈无比,眼睛也是亮晶晶的。明明在说杀人和尸体,却好像在说明许我要吃这个不吃那个。这些话是他身体里那个老男人说的。尤明许心想。“可是……”她说,“既然不是谋财、情杀,又找不到仇杀动机。除了陌生人作案,还有什么可能?”殷逢用手指按在嘴唇上,望着天空想了一会儿,露出个得意的笑,说:“他有一个行为,还是泄露了点东西,很强烈的,阿许想到了吗?”作者感言:前几天老墨去领了个奖,中~宣部和中作协主办,入选了2018年年度网络作品,很高兴,也很荣幸,这个奖很有分量,也很振奋人心。挚野这么本不太热门的题材,能够得到评审专家们的肯定,离不开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所以今明两天,书评区一共抽2人,赠送to签书,书评标题带“同喜”2字即可,哈哈哈。后天中午12点让版主开奖。谢谢你们!漫漫长路,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