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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一个人,我有他的犯罪心理画像。如果你们能把他找到,我就相信你们是可靠并且有用的。”尤明许他们一头扎进案子里,按照传统思路在查。殷逢和范淑华给出的犯罪心理画像,只被当成参考。所谓参考,也就是参考一下,煞有其事,然后丢到一旁。刑警们又分不出别的人手查这一头,所以殷逢就想自己查。现在“队伍”总算是拉起来了。殷逢走出仓库时,手机响了。他一下子站定,身后的六个手下也跟着停步。殷逢马上回头比了个噤声手势,这才接起:“喂,阿许。”“吃饭没?”尤明许似乎在嘈杂的环境里,殷逢几乎都能闻到她身边的烟火气。他立刻说:“还没有。”她嗓音里带上了笑:“过来,我把地址发给你,刚发现了个好吃的地方。”殷逢挂了电话,大踏步走到车前,钻了进去,司机也赶紧上车。陈枫领着其他几人站在原地,目送他远去。园丁抬了抬眼皮,说:“还热乎着呢?”画手微笑道:“是啊,居然是个女警察。”老仆说:“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居然疯成这个样子了。”陈枫淡淡地说:“好好办殷老师交代的事。还有,上次送女人到他床上的事,再也不要搞了。至少现在,他和尤明许是来真的。你们再瞎搞,殷老师什么时候才能如愿以偿?”——怀城呈现出非常典型的小城风貌,你只要在这个城市稍微深入一点,看到的满满都是烟火气。殷逢的宾利车拐进条小街,到处都是店铺,还有川流的人。到了尤明许说的那家店门口,殷逢抬眼一看“周记腊猪脚火锅”。他也不清楚这是个什么吃食,反正尤明许选的,一定是好的。虽然店铺门口看起来有点脏破。司机说:“殷老师,这里不好停车,我去找个……”殷逢摆手:“不用了,你走吧,快去找我要的人。吃完饭我要和阿许散步回去。”不苟言笑的司机,闻言也笑了一下,听命离去。这小破饭馆,走进去,居然有三层。殷逢爬上几层简陋的、看起来不太卫生的楼梯,上头都是包厢。他找到尤明许发来那间,推门进去,就见她坐在窗前抽着烟,白墙瓷砖包房里,一张老木桌,罩着一次性塑料桌布,上头摆着个热腾腾的火锅,一股特别的香味。尤明许只瞟他一眼,凤眸微眯,继续吞云吐雾。这是个能坐四人的小圆桌,殷逢走到她身边坐下,跟只敏捷的小狗似的,一下子把烟夺了,丢进烟灰缸里。尤明许横他一眼。他说:“案子没破,你也不能抽个没完。小心变成大黄牙。”尤明许恶寒了一下,到底抽不下去了,问:“上午去哪儿野了,一大早上房间就没人。”殷逢答得理直气壮:“我去查案了啊。”尤明许看着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殷老师,跟她混了数次小饭馆后,已经非常熟悉地提起茶壶给两人冲洗一次性餐具,又把一次性筷子拿出来,磨了磨毛边,再烫过,放在她面前。她任由他伺候着,很快菜全上来了,她说:“韩烽推荐的馆子,早就想来吃了。咱们试试怎么样。不过他一向靠谱。”殷逢低头,夹了一筷子,没说话。尤明许问:“你那条线查得如何?”殷逢答:“那片区域人口密度太大,流动人口更多,暂时还没有收获。”尤明许点头,理应如此。所以她总觉得,犯罪心理这玩意儿,说起来容易,执行落地很难。。一尝味道,果然浓香扑鼻,酥软适中。在这样渐寒的天气,吃着热腾腾的腊味,更觉心窝子都热乎了。第84章冷不丁听到尤英俊问:“阿许,你和韩烽很熟啊?”尤明许答道:“嗯,以前一块学习过,还一起办过案,老熟人。”殷逢用筷子剁了剁碗里的猪脚:“那你觉得……觉得……他怎么样?”尤明许抬眸看他一眼,又夹了块热乎乎的莴笋片吃了,说:“挺好的。”殷逢不吭声了,你甚至能感觉到他整个人像把漂亮的弓,气场微微绷紧。尤明许听着锅里汩汩的声音,还有彼此筷子碰到盘中的轻响,说:“他家孩子才三岁,总在外面跑案子,嫂子也挺不容易的。”一只又大又软的猪脚,被夹到她盘子里。尤明许抬眸,就看到他闪闪发光的笑脸:“阿许查案也不容易,多吃点,长胖点。”尤明许不由得笑了,可笑完又心生懊恼。心想我刚才到底在解释什么?正要恶声恶语两句,找回心理平衡,结果就看到殷逢用筷子把几根骨头,摆成了个……什么形状?见她注视,他献宝似的推到她跟前:阿许,你看,这像不像一个猪头?”尤明许:“……”像,真像。“樊佳那里进展得挺顺利的。”尤明许边吃边说,“过去五天了,她以家中急用钱为名,通过苹果哥又借了2万。这么算下来,她所欠的利息和滞纳金,正在翻倍增长。她假装不知道,苹果哥也没发动。两人相处得挺好的,苹果哥对她表现得挺暧昧关心的,樊佳顺水推舟,让对方以为她盲目地越陷越深。”殷逢思索了一下,问:“苹果哥对樊佳?”尤明许微微一笑:“无论有几分真,几分假,我认为苹果哥对樊佳,是有兴趣的。”殷逢眼中也闪过笑意:“哦,很好。”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如果能抓到性犯罪的蛛丝马迹,与刘伊莎之死的关系就更近一步。他们对视了一瞬,火锅的白色烟气寥寥在彼此眼前升腾,看懂了彼此的心思。殷逢的嘴巴弯起,他最喜欢和阿许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尤明许一愣,草,为什么又和他心有灵犀了!殷逢还想再说点什么,进一步讨她欢心,猛然间他感觉到脑袋里有什么“轰”地一震,就跟雷击似的,他眼前一黑,人从椅子滑落下来,摔在地上。只听到尤明许大声喊道:“殷逢你怎么了?殷逢!”可他眼前什么也看不清,脑子里很多破碎的画面在撞击:许许多多的鲜血,断裂的肢体……一辆车急速飞驰,撞了过来……还有人在笑,非常冷静无声地笑。殷逢抱着头,开始呻吟,身体也蜷缩在地上。尤明许已扑过来,将他抱在怀里,急切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头不舒服?”同时摸出手机叫救护车。“轰”又是一震,仿佛尘封已久的冰面,开始有了裂痕。殷逢全身都在颤抖,筛糠似的,他又看到了一些画面:一只手,握着笔,在一张张罪犯记录表上打叉,有个十分十分熟悉的声音,在说:“他们都不该活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