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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平时冰山般的女属下暗搓搓怀春的样子,简直没眼看,摆摆手:“行了说正事!”尤明许淡道:“是你先问的。不瞒你说,我和他现在好得很。以后他是我男朋友,你和兄弟们见了都要给点面子。”丁雄伟虎眼朝她一瞟,败下阵来,说:“行。话说回来,我个人也不相信顾天成的话,我相信殷逢没问题。不过顾天成不会无缘无故提到他,当日他和你、顾天成在西藏相遇,确实过于凑巧。他身上说不定有什么隐藏的线索,你心里要有数。”尤明许静了静,点头,又说:“殷逢曾经说过,记得以前总有人窥探他,跟踪他,让他感觉到强烈的威胁。说不定他因为某种原因,成为了犯罪分子的目标。也说不定他当日在西藏被顾天成袭击挟持,也是有预谋的,不是偶然。不过他现在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用你说,我会死死盯着他身边。”丁雄伟想了想,说:“保护好他。无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都是值得我们守护的人。”尤明许笑了。“老丁。”尤明许的语气凝重起来,“你认为顾天成的身后,真的存在一个高智商的犯罪团伙吗?如果有,这个团伙存在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发现?”丁雄伟抿了口茶,答:“其实前两天和上头开会,也有人问了这个问题。顾天成能从江中逃脱,肯定是有同伙的。但是真的上升到有组织犯罪吗?我的判断——是的。在怀城期间,你受伤养病了一段时间。罗平他们,还找到了一些线索。”“什么?”“除了赵菲儿、刘伊莎,邓氏父子还从街上带走了三名女性,并且一直没有被发现。当时我就觉得起疑,即使是经济条件比较差、不引人注意的单身女性,接连失踪怎么会这么巧,都没有人发现报案。后来我们查出,三人失踪后,都有人做了善后措施:譬如说给家人发短信报了平安;告诉朋友自己外出旅行;还有的去买了火车票伪造了行踪。一开始我们怀疑可能是陈昭辞做的,但邓耀供认,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也十分肯定陈昭辞没有做。人是他抓的,陈昭辞根本不管。”第133章尤明许中午给陈枫去了电话,被告知殷逢还没苏醒。她便继续上班。下班铃一响,她破天荒第一个走人,打了辆车,直奔湘慧医院。刚开出没多久,陈枫发来短信:“殷老师醒了!”尤明许于是笑了,催司机:“师父麻烦开快点。”司机说:“好呐!家里有人生病啦?”尤明许看着窗外,答:“男朋友,小病。”殷逢还住在上次的VIP病房,尤明许出了电梯,恰好撞见陈枫从病房走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她点了一下头,径直进病房。因此没注意到陈枫神色有异。若说平时陈枫都是温文尔雅、不急不慌的,今天明显情绪不太镇定。他看到尤明许出现,目光就闪了一下。看到她一头扎进房里,欲言又止,到底在门口轻唤护士也出来,而后掩上房门。尤明许一眼就看到那人靠坐在床上,正端着碗粥,在慢慢地喝。外头的天已经黑了,满室柔和灯光。他穿着身极干净清爽的病号服,头发似乎也在她来之前梳过了,更显得白皙俊朗,眉眼清晰。尤明许忽然就想起在山上时,他几乎是带着丝哽咽,喊了句“阿许”,然后就晕死过去,心底就是一柔。不管他现在有什么毛病,将来能不能好,她都担下来。她看了眼殷逢那扣在瓷碗上的手,瘦长白皙,骨结有力。如今只是看着这个人的手,她心中都涌起几分怜惜和喜爱。她的人嘛。小男人也好,大男人也好。终归是她的。殷逢也注意到她,抬头,那清湛的眸色,没有丝毫变化。但尤明许心里高兴,没太注意,而是走过去,单手就将他抱进怀里,笑着说:“你吓死我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他没出声。只有“哐”一声轻响,碗放在了床头柜上。而他的手,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飞快抱上她的腰。尤明许愣了愣,一丝疑惑,跟棵嫩芽似的,飞快从心底钻出来。她把他放开,坐在床边,和他只隔半尺不到的距离,对望着。刚才进来得急,没太注意,他的病号服,并没像平时,每颗扣子扣得整整齐齐规规矩矩,第一、二颗都解开,露出些匀称有力的肌理。而在她拥抱之后,他似乎完全地不为所动,一只手搭在床头柜上,另一只手就放在被子上,中指还轻轻地一下下扣着。他的脸,没有像平时那样,总是喜气洋洋朝她的方向仰着。而是下颌微微有些收,于是更显得脸部线条紧绷收敛。他的眼睛,幽深得如同口映着夜色的井,那样疏离冷静的眼神,尤明许绝对不会看错。只是在他一个眼神中,尤明许忽然感觉到耳边的整个世界寂静无声。眼前的男人如此熟悉,每一寸线条,甚至每一寸身体,她都已熟悉拥有过。可他此时,分明是另一个人。他甚至不用开口说话,他的每一根手指,每一个细小动作,都带着属于30岁殷逢的气场。和那个会缠着她哄她崇拜她爱慕她的家伙,完全不一样。尤明许只感觉到心一点点沉下去。恍惚间还听到那人在耳边说:阿许,我只爱你,崇拜你。我愿意为你而死。只要你也爱我。可现在,同一个人,正用透凉如水的目光,审视着她。某种极其荒谬的感觉,漫过心头。尤明许的鼻子有些发酸,可她还是不死心,紧盯着他的眼,又唤了声:“尤英俊?”然后,就看到眼前的男人,很慢很慢地,露出一丝笑容。可那双眼,依然不带任何温情。“怎么?我还有别的名字?”完全一样的嗓音,可他讲话的语调缓沉无比,再无半点跳脱的少年感。他说:“谁取的?蠢得像狗屎一样。以后不要再喊。”尤明许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看着这个人,感觉到心脏无声收缩。缩成一团,而后终于传来阵阵梗塞的钝痛。她就这么失去了尤英俊?就这么失去了?她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恢复。但顶多预料到他性情大变,那么两个人还能不能继续,就看命了。万万没想到,听他刚才的语气,竟是非此即彼,干脆不记得这段时日了。只不过一个转身,他就用一双陌生的眼,看着她了。她听到自己问:“我们的事,你还记得什么?记得多少?”那人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没有立刻回答,敲击的中指停下了。他说:“我刚醒来不到半个小时,大脑也在恢复。这期间发生的事,我还没有弄清楚。你先回去,等我理清头绪,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