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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梦山:“是。”殷逢站起来,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写到:男,18岁左右,身体健全,在大城市生活过,普通人。极为仇恨郭兴,郭兴夺走了他最珍视的东西。聪明、偏激、坚定、固执。从小缺乏父母关爱,不能充分体谅他人,不信任司法体系。具有比较强的人格魅力和影响力,煽动同伙作案。他一手行楷,流畅、漂亮,气势如虹。殷逢转身看着他们,摘下眼镜轻丢在桌面上:“我已经看过那个人的背景资料和目前在大学期间的表现,完全符合画像。也已经确认过,他和两个同学,这几天请假了,没有不在场证明。去抓人吧。”——云南,昆明高铁站。熙熙攘攘,人流湍急。某趟从湖南而来的列车出站口,一大群旅客涌了出来。有三名青年,都只背着个背包,二十出头年纪。不过,他们脸上并没有年轻人应有的轻快表情,都沉默着,其中最白净那人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低声说了句什么,三人出了站,直往地铁站入口走去。地铁可以直通他们所就读的高校。这时他们的步伐都有些急,似乎只要坐上地铁,回到学校,这趟旅程,就能真正结束了。然而他们没有能够如愿。他们甚至没能看清,那些警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对付这样没什么经验的半大小子,警察们不要太手到擒来。“别动!”“不许动!”“举起手来!”三人被压在墙上、安检机器传送带上,十余名警察围着,隔开旁边惊动拍照的人群。三人脸上俱是惊慌恐惧的表情,但最白净那人,脸上很快浮现毅然决然的神色,不再挣扎,在警方的钳制下,闭上了眼睛。作者感言:殷逢:你破案用几天? 尤英俊:呃……好几天吧。 殷逢:呵呵。 尤英俊:你被她睡过几次?我被睡过好多次! 殷逢:……滚!第170章甘鸿意,甘红莺唯一的弟弟。父母早亡,从小两人相依为命。甘鸿意从小学习不错,是比他大10岁的长姐,手把手把他养大的。甘红莺留在边境家乡,开一家小卖部,维持生计。前年,甘鸿意考上昆明的大学,目前念大二。上个月,甘红莺被人jian杀,小卖部被放火烧毁。当甘鸿意赶回家时,看到的只有一具焦黑可怖的尸体。郭兴身为卧底,虽未杀人,却也没能成功阻止这起犯罪。据景平掌握的消息,郭兴拜托上级,把几个月的工资都资助给了这名少年。而两人私下是否还打过交道,外人却不知晓了。但郭兴和另一名同伙,明面上,确确实实挂在该案的通缉名单上。甘鸿意及其同伙,全部认罪。两名同伙极其悔恨,身为大学生,他们也是一时义愤填膺,头脑发热,听了甘鸿意的话,要为这兄弟的jiejie报仇。在审讯室里,甘鸿意却显得极为平静。据他交代,自从jiejie死后,他就把两名仇人的通缉令,打印下来,日日带着。只是另一人,他从未见到过。反倒是郭兴,甘鸿意在jiejie坟前,意外撞见,从此留心。“这不是你杀他之前,唯一一次见面吧?”许梦山试探地问。甘鸿意的表情这才变得有些奇怪:“……不是。”“还有什么?”甘鸿意静了一会儿,才说:“上个月我就杀过他一次,但是没有成功。”那是在一间酒吧外,jiejie死后几天,甘鸿意跟踪郭兴,等他一人落单时,甘鸿意持匕首猛刺。甘鸿意在学校也算是体育强将,身体敏捷,力气大。哪里知道匕首还没挨到郭兴的身体,就已被他擒住手腕,反扣在地上。看到是他,当时郭兴眼中竟闪过一丝愧疚神色,而后丢开这孩子,冷声冷语地说:“不要再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甘鸿意眼睛涨红,抓起匕首就跑了。可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复仇的心、强烈的恨意,反而被那人眼中的一抹愧疚,刺得更痛。你不该感到愧疚的,你就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毁掉了我仅剩的家。殷逢推理得没错,甘鸿意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一击失败后,知道不能硬碰硬,便想智取。他甚至还在家乡收买了两三个街头流窜的孩子,替他在那群匪徒经常聚集的地方盯梢,在郭兴的家附近盯梢。谁也不会对孩子起疑,包括罪犯。得知郭兴秘密北上后,他又拜托老家的同学,搞到了郭兴的火车车次,知道他来了湘城。他立刻跟来了湘城。后来,就策划了鱼庄谋杀案。……尤明许想,郭兴或许一直是知道的,这孩子的跟踪,但大概没有当回事,甚至有可能故意和孩子有些接触。又或者,是出于心中的那份愧疚,还是说,郭兴也想要从这孩子身上,寻找到某种无法对人言说的慰藉?而甘鸿意呢?从他被捕后的提到郭兴时的神态举止里,从他的口供里,尤明许看得出来,他分明看到了郭兴的愧疚和心软。所以,他才会跳下那个水塘吧。他是个极聪明敏感的孩子,他凭什么笃定,自己跳下去,郭兴就一定会救他?但谁也没想到,郭兴自己肯定也没想到。一个忍辱负重、身怀机密的卧底,没有死在罪犯手里,没有死在不知情的自己人手里。却死于他想要保护的受害人家属手里。从审讯室出来,尤明许靠在栏杆上吹风。每当心情沉闷时,她就需要一支烟。摸出火机,含着烟,刚要点燃,身旁来了个人。景平也看着远处,不说话。尤明许拍拍他的肩:“老景,是不是很想打人?”景平嘴角扯扯:“是啊,还不能把人狠揍一顿。我要是老郭,在地底下也要气得跳出来。”尤明许说:“你不是他。”景平转头看着她:“有什么不同?”尤明许说:“不知道,反正感觉你们应该是不同的。”景平静默了一会儿,苦笑:“这笔帐都不知道算在谁头上。”“算在贩毒组织头上吧。”尤明许说,“否则老郭怎么会背上不存在的罪行,还不能申辩呢?”“嗯。”景平给自己点了支烟,“算在他们头上。”手伸过来,给尤明许点。尤明许并不抗拒,低头含烟凑近。她的唇型是很漂亮的,小小一个口,却很饱满,红唇咬着白色的烟,露出一点牙齿。景平看了两眼,收起火机。“还是没找到那份丢失的证据?”尤明许问。景平答:“没有。甘鸿意他们三个,没有注意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他们也只从郭兴身上拿走现金。搜过他们所有的东西和住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