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1
样。尤明许手机响了,是殷逢。她看了眼鸡婆的许梦山,把头侧到一边接起,语气低而严肃:“喂。”那头有隐隐的音乐声,某人似乎过得闲适得很,轻笑唤道:“阿许。”尤明许不想答。殷逢说:“怎么了,说话不方便?”“没事,你说。”“是这样的。”他缓缓地说,“关于那个组织,我有些新想法。你过来吃个晚饭,我们交流一下。”尤明许静了两秒钟。他很耐心地等着。然后她笑了一下,说:“行啊。”怕你?他感觉出她的漫不经心,嗓音里笑意更浓,说:“把地址发给我,涂鸦来接你。”他的车太惹眼。尤明许说:“不用了,不方便,我自己叫车。”殷逢会意,又问:“多久能到?”尤明许看了下手表:“再有半个小时下班,到你那儿估计一小时。”“好。”他柔声说,“阿许我等你。”挂了电话,尤明许的脸色淡淡的,望着夜总会门口的霓虹光影。夜幕深了,路上行人面目模糊。那些光线盈盈浮动在空气里,寂静无比。一如她的心,沉寂已久,终有涟漪。可也有茫然、苦涩和未知的意义。没多久,两个换班的同事来了,倒是比预计的早了半个小时。许梦山和他们简单说了今天的情况,尤明许正收拾东西,不经意间抬头,忽然一愣。夜总会有三层,暗香浮动,华丽低调。每一层都有几扇窗,在暗夜里看得并不清晰。但尤明许视力极好,敏锐度高,刚刚匆匆一瞥间,居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二楼窗前走过。她马上举起望远镜,那人却不知从哪里进去了,再也没看到。小燕。尽管穿着一身黑衣,微垂着头。但那清秀的脸,白净的脖颈,单薄的身形,尤明许不会认错。小燕在殷逢的驱策下,宛如古时斥候,善开锁,能闯一切空门。灵巧敏捷,鸡鸣狗盗,滑不溜手。殷逢派他来这里,只有一个原因,也是为了罗羽。尤明许微蹙眉头,既然殷逢决定同她合作,这样的私下暗中行动,自然不能再乱搞。她决定晚上和他说一说。既然换班同事提前来了,她和许梦山自然没必要再在这里耗着。趁着夜色下了车,离开夜总会附近,许梦山说:“走吧,公交车站在那边。”尤明许眼皮都没抬一下:“你先走,我还有事。”许梦山一拍她的肩膀,拍了两下,啥也没说,走了。尤明许望着眼前的夜色与车流,因兄弟的这个心照不宣的小动作,心中有些暖意,也有些恼意。恼的是殷逢,太会拿捏人心,拿尤英俊做饵,诱她靠近。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见招拆招吧。很快,她用打车软件叫的车到了,直奔殷逢家。夜色更深了些。当车子驶入别墅小区时,已接近9点。尤明许并没有告诉殷逢自己会提前到,有什么好说的?沿着小区里的绿径,车子徐徐行驶,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殷逢家的围墙。第176章手机响了,又是殷逢。她接起:“喂?”这回,他那头格外安静,嗓音依旧柔和:“出发了吗?”尤明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淡道:“还没。”殷逢说:“那就好。不好意思,我这边临时有几个圈子里的朋友过来了,来得比较突然,我出事后很久没和他们联络,也没让他们探望过……”尤明许:“知道了。”拍了拍师父的肩膀,示意他停下。殷逢静了一下,说:“我明天找你。”尤明许无声笑笑,说:“没事我挂了。”“嗯,再见。”他先挂了电话。尤明许放下手机,看了两秒钟,塞回口袋里,告诉司机:“师傅,掉头,去别的地方。”车子原路驶回,刚驶出这条路,就看到两辆敞篷跑车迎面开来。一辆金黄色,一辆幽蓝色。每辆车上坐着三四个人,有男有女。男的皆是衣冠楚楚,模样清贵。女的每辆车上有两个,皆是妆容精致,身材极好,大冬天,皮草外套下,都是裙子,露出些雪白颜色。他们说说笑笑,动静很大,完全没注意汇车而过的尤明许,直奔殷逢家方向而去。“哎呦,是明星吧?还是富二代,有钱人啊!”司机师父忍不住嘀咕,还回头看那几个活色生香的女孩。尤明许也回过头,看到两辆车停在殷逢家门口,大铁门徐徐打开,车都开了进去。她转过头,默坐了一会儿,眼看车就要驶出小区,她开口:“师傅,就把我放这儿。”司机莫名地问:“怎么又不走了?”她说:“我要去杀人。”司机愣了一下,啥也不多问了。尤明许走到大门外时,心中一片寂静。这感觉似曾相识,她忽然就想起他还是尤英俊时的那个夜晚,撞见女人爬他的床。只是那时,他是无辜的。然而令她隐痛烦躁的种子,就是在那时开始埋下的。她知道了他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面对后来的尤英俊,她还是选择冒险。可现在,他已经不是尤英俊了。今晚,他来电话推拒她时,嗓音平淡柔和,理所当然。尤明许摁了一下门铃。很快,门开了,老九看到是她,愣了一下,不等他反应,尤明许就挤身进去,淡笑:“他约我来的。”殷逢之前是交代过,任何时间,尤明许来,都要通行无阻。老九犹豫这一下,尤明许已走出一段了。老九想了想,也懒得插手,继续浇花去了。路过花园时,依旧看到冠军在修剪花枝。尤明许想,昔日的互联网鬼才,如今倒不见半点端倪。以前每次,冠军几乎都不正眼瞧她,今天却抬头,先看看她,又看了眼那人声热闹的露台,“嗬嗬嗬”就笑了出来。那阴阳怪气的样子,手里的剪刀还“咔嚓”剪掉一朵漂亮的花枝。竟是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尤明许冷冷看他一眼,走了。刚到楼下,一个人影闪出来,拦着她不让进。尤明许看着涂鸦:“让开。”涂鸦的脸紧绷着,有点红,身侧的双手握拳,不吭声,也不让。尤明许:“涂鸦,这是我和他的事。”涂鸦摇了摇头:“别去。他不过是逢场作戏,应酬一下,没有把那些当真。他还没有想起来,所以……”尤明许说:“我偏要当真。打算和我动手吗?”涂鸦沉默半晌,到底闪到了一旁去。他心里闷得慌,一咬牙,回房间喝闷酒去了。尤明许拾阶而上。到了三楼,迎面有个开放式料理台,厨师卫澜站在那里,穿着最得体的大厨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