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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冠军的监控安防系统之下。殷逢决定去书房,看看他们每个人,现在在做什么。谁知道刚把主卧的门,拉开一条缝,他就看见对面的楼梯上,闪过一道黑影。殷逢静默不动,一双眼,透过门缝望着。那人平时很少这么打扮,穿了件黑色外套,黑色长裤,戴了顶鸭舌帽,几乎和夜色溶于一体。他闪身就下了楼,飞快走出大门。殷逢静立片刻,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走到书房,拿出把枪,下楼。别墅占地很广,尽管大门外守了两个警察,可别墅里的人想甩开警察出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殷逢推开别墅院落一角的侧门。这侧门平时被繁密的树枝挡着,颜色又与墙体相近,外人根本注意不到。没多久,殷逢就上了辆出租车,此时是夜里3点。殷逢如果想跟踪什么人,是不可能被人察觉的。更何况前头那人,已跟了他好几年。他了解那人的心细周密,就像了解自己。那人搭乘的出租车,在一家医院的住院部停下了。殷逢让司机把车停在门诊楼这边的回廊下,远远望着那人,压低帽檐,下车上了楼。行色匆匆,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殷逢抬头看了眼医院楼宇上方印着的院名,正是尤明许今天提到的,李明棣被送来的那一家。那人和警务系统熟,又拥有他的专家证权限,如果要查到李明棣入住哪个病房,轻而易举。殷逢下车,尾随而入。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避免有什么突发状况,打草惊蛇。深夜里,医院的电梯也没人了。殷逢走到电梯间时,看到只有一架电梯往上,数字不断攀升。他按下电梯,耐心等待着。最后,电梯停在了15楼。殷逢上了电梯。“叮——”一声,殷逢慢慢步出电梯,打量周围环境。右前方,是一条走廊,有护士站。后方,是灯光幽暗的一排病房。他慢慢走到墙角,刚要转身走向护士站询问,眼角余光却瞥见那一头的走廊,有个人影一闪而过。那背影,不是他要跟的人,可却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殷逢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过去,追到了走廊转角,这边却已到了尽头,只有几间紧闭的房门,没有看到人。第309章惩罚者(3)殷逢看一眼几间屋子:设备室、维修间、储物间。他没有犹豫,一间间去拧门。设备室打不开,从里头锁着的,维修间他一推就开,只不过是间10来平米的屋子,放着几个柜子,墙角堆着一些工具,柜子都上了锁,无人。他又推开储物间,里头黑漆漆的,又是几间柜子,堆满整叠整叠的毛巾、医护服,还有几大包全新的医疗材料。他看了一圈,不可能藏人,可刚才那人影仿佛还在眼前。或许,是进了别的病房。殷逢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过去了两分钟。他不能再耽搁,必须追上那个人,掉头就走。殷逢走回护士站。他的专家证自然还在,向护士出示了,护士立马明白过来,说:“还有两个警察在那儿守着呢,就在1553病房。”殷逢点头致谢,走向1553。头顶,医院走廊上的摄像头,正对着他,他的神色平静无波。这医院很大,医疗力量雄厚,否则李明棣也不会被送到这里来。殷逢走到这边走廊的尽头,又转了个弯,只见两边所有病房的门,几乎都紧闭着,灯光熄灭,只有走廊上,有着暗暗的光。1553病房就在前方,门口有两把椅子,一把空着,另一把上歪着个警察,看样子像是睡着了。殷逢顿时知道,情况已经不妙。他几乎是立刻拔腿冲过去,首先一按警察的脖息,幸而还有力跳动着,他注意到警察脖子上有个小红点,看来是中了麻醉枪。冠军那里不缺这些东西。病房的门在他面前虚掩着,殷逢拔出枪,抬头望去,就见光线扑朔的房间里,黑衣黑裤的那人,举起手里的枪,几乎是无声地射入床边守着的,应当是李明棣父亲的脖子里。李明棣父亲本就是睡着的打着呼噜,中了麻醉枪后,哼都没哼一声,头歪得更低了。那人将麻醉枪插回腰间,换了另一把枪,沉默地装上了消音器,走向病床边。床边,只开了盏暗暗的台灯。李明棣的脸洗得干干净净,睡得死沉。那人慢慢举起了枪。殷逢缓缓推开门,举枪,走了进去。那人听到动静,浑身就像是僵住了。他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来,露出清俊斯文的一张脸。只是今夜,那张脸上,阴冷,杀气沉沉。看到殷逢,他露出惊愕、慌乱的表情,放下了枪,喃喃道:“殷老师……”殷逢看着陈枫这个样子,心头也是念头百转。但他也放下了枪,冷声道:“你想做什么?”陈枫闻言神色又是一狠,目光复杂,欲言又止。殷逢一步上前,揪起了他的衣领,冷笑,压低声音说:“到底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明白,如果你现在杀了李明棣,你是我的人,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怎么,你打算把我送进牢里?还是说,你在图谋别的什么?”陈枫几乎是立刻低吼道:“不是!”殷逢盯着他,他的脸色却渐渐变得惨白,慢慢地说:“我不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也不是完全清楚,曾经的你想要什么。可我知道,他如果不死,你就真的要去坐牢了!”殷逢的心,渐渐往下沉。他仿佛看到了一片深色的湖,开始在自己足下蔓延,而他其实并不清楚,湖水里,藏着什么。但他已感觉到了,一丝刺骨的冰凉。“什么意思?”殷逢缓缓的问,“你到底在说什么?”陈枫猛地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渗出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泪光来,他一字一句地说:“三年前,一个晚上,你不要我跟着,和苏子懿走了。”殷逢心一震,他根本就没有印象。陈枫接着说道:“我记得,那是你的母校的周年庆,你去大礼堂见了师弟师妹,还参加了学校的晚宴,然后你让我先回去,我看到苏子懿上了你的车。”殷逢仔细回忆了一下,却发现脑子里无论如何,也没有周年庆之后的记忆。他轻声问:“然后呢?”陈枫闭了闭眼,又睁开,说:“后来我发现一份重要的合同,落在我这里了,当晚就要签了传真给泰国出版方,可是打你的电话打不通,就开车追了上去。我看到你和她,开车去了湖边。”殷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陈枫流下泪来,说:“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又觉得没什么我不能看得,就跟了上去,我看到你们进了那间房子,门没关,我跟了进去。”殷逢反而冷笑出声,嗓音冰凉得可怕:“你看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