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个私活,H城那边有个煤矿厂急出一批煤,刚好是到S城,临时哪儿能找到那么多车?厂里有个人跟我关系好,我就带着你洪叔父子两赶了一趟,听说s城有个友谊商店卖的都是高级货,就用钱换了点侨汇券。”秦猫之前还纳闷,c城到s城这段路她爸都跑熟了,前两天就该回来了,这次怎么晚了两天,心里一直提心吊胆着,原来她爸去接私活了。板着张小脸,秦猫义正言辞的数落着她爸,“钱重要还是身体重要?洪叔还有个小洪哥跟车,两个人还能有个人陪着说说话提提神,爸你就一个人,疲劳驾驶最容易出事了你又是不知道!”“你总是仗着你平常身体好乱来,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了?这得吃多少好吃的才能补回来?”“还有!下次饭后不许抽烟,少拿你那套‘饭后一支烟,快活胜神仙’来忽悠我!”“我已经没妈了,要是在让我没爸了以后怎么办?”秦猫说着说着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小手也捂住了眼睛,一副看起来伤心的不得了的样子,其实正从指缝间偷偷看她爸的反应呢。秦爱国一听女儿哭了,赶紧把手中抽了一半的烟扔到灶膛里,搓着大手,急得围着女儿团团转,“不抽!下次再也不抽了!猫儿别哭了!”他也被女儿那句已经没妈不能再没爸的话说的心尖颤颤,他只想着女儿本来就四角不全以后不好说亲,得趁着他还能干给女儿陪多多的嫁妆,让女儿不被人看不起。却没想到他身体要是累垮了不仅拖累女儿,以后女儿再被人欺负了,谁给女儿撑腰?“爸以后一定好好照顾身体,绝对不接这种连夜赶趟的活儿了。”见女儿背过身不理自己,秦爱国一咬牙发毒誓,“要是再接,爸就是那秃了毛的癞皮狗!”“再多钱也不接?”“说不接就不接!”秦猫揉了揉眼睛,感觉眼睛被揉的湿润才转过身来,“那你下次要是再偷偷接了活儿被我知道!我就不理你了。”秦爱国连连点头,“一定不会。”“那爸你现在去睡会我才相信你。”秦猫哄她爸去睡觉。她爸眼睛里泛着红血丝,眼下也是青黑一片,这么赶的时间里跑了两次车,肯定没睡过一个囫囵觉。现在是秦猫说什么,秦爱国就是什么,只要她女儿不再哭,哪怕是让他去摘星星摘月亮呢。“行,那爸去躺会,桌子上是爸带回来的东西,你去理理。”见她爸妥协去睡了,秦猫才抿了抿嘴,至于东西,不用看也知道大半都是给她买的。打开灰蓝编织袋,果然,除了給她大奶奶家带的一些糕点、烟丝和日用品,剩下大半袋的东西全是她的。先是衣服,有黄色假两件布拉吉、蓝白条纹的海魂衫、红色的系带小皮鞋、各色儿的毛线;还有她爸说的一板巧克力和零食;剩下的就是小姑娘要用的东西,比如雅霜、“四合一”增白/粉,竟然还有一套称‘三绝’牌的‘鸭蛋香粉、冰麝头油、香件’。捧着印着大牡丹花菊花的铁盒,秦猫简直要被她爸感动死了,她决定要好好的保存起这套“护肤品”,等她老了再给儿孙们炫耀。看!她有一个多爱她的爸爸。垫底的是包起来的一个小包袱,里面除了单独包好的几份雪花膏、蛤蜊油,还有一匹约三丈长宽的绿底带红色大牡丹花的棉布料。秦猫乐不可支,看来她爸也了解小堂姐的审美。不出所料,不止秦拥红笑的看得到嗓子眼,家里的女人也喜欢,连一向寡言的周英都变着花样夸秦爱国眼光好。收到雪花膏的女人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嘴上说着破费了,眼里都亮晶晶,爱抚着包装的手也停不下来。晚饭,因为秦爱国的回来,不止杀了一只鸡,还把家里好吃的都做了,秦忠国拿出了两瓶共三斤的高粱散酒,一大家子吃吃喝喝间听秦爱国说着S城的繁华,时不时的再发表下自己的意见,热热闹闹的生活气息十足。秦猫因惦记着‘卖’粮给丁酉,早早的放下筷子打了声招呼,在皎洁的月色下出了门。也不知道丁酉现在在干嘛,希望他不要再死心眼的拒绝才好。彼时,丁酉抱着怀里小身子剧烈抖动的白雪,强撑着一口气撞开门,摔到在地。自从知了壳换到钱后,不管刮风下雨只要下工他都会去抓半宿的知了猴,因家里穷从来不用煤油灯,他也就练成了黑暗视物的本领,夜色中抓知了猴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秦爱民兄妹俩两个人五天才能攒一斤壳,他一个人五天能弄不止一斤。来往城里频繁了,自然会被有心人注意到,今天刚下工他就被王二麻子带着人堵在了路上。作者有话要说: 不夸张的说,我都能背下常留言小喵咪们的小id了~大饼脸贴到屏幕上,给活跃以及潜水的小猫咪们一个大大的muma~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市井说书人10瓶;白白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嗷呜王二麻子本名叫什么没人记得了,因小时候出了天花留了满脸麻子,故而大家都喊他王二麻子,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二流子,二十多的人了也不上工,整日带着两三个小跟班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扫帚星,看到哥几个也不打声招呼?”五短身材的王二麻子叼着根草,趿拉着草鞋,吊儿郎当的拦住丁酉。近日队里的活是挑水,一天十个公分,丁酉体格弱挑不了几趟水,老队长就安排他把偏远下等地里大块的泥坷拉敲碎,干这活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此刻看到丁酉被找茬,个个收拾好农具快速离开。有个少年刚想上前,就被他娘急忙拉走,小声斥道:“那是扫帚星!你不怕死你就去!”丁酉下巴绷紧,眼底一片墨色,“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唷!哥几个好歹也是跟你那啥打啥认识的,咋会没话说呢?”王二麻子想了半天没想起戏文中那句话咋说的,就用了个啥代替。“哥,那叫不打不相识。”王二麻子背后的丑羊用袖子擦了擦黄绿绿的鼻涕,嘴快补充道。王二麻子扬臂给了丑羊一巴掌,“我是故意那么说的,看他能不能听懂,用得着你孙子逼逼?”丑羊缩着脖子耷拉着三角眼,畏缩的对着王二麻子说:“是……是……哥你继续……继续。”丁酉扶了扶背上的背篓,不欲多谈,“我还有事,先走了。”“别急啊,咱兄弟俩这么长时间不见,聊聊先,听人说你最近去城里赚了点钱?”王二麻子脸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