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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是猫儿的父亲让他设不起心防,也或是秦爱国现在的态度太温和,面容太慈爱。耷拉着头,他把埋在心底的,连宋长生都没告诉过的想法说出来。“秦叔,我曾有过私下用手段处理掉王二麻子的念头,但是我怕这样沾满黑暗的我,会被那个心灵最干净的人知道后嫌弃。”“所以,我才任由他作威作福,只为了抓满他的错处,给他致命一击。”秦爱国听完唏嘘,无论丁酉他举止多稳重,思想多成熟,也掩盖不了他身边没长辈指点的事实。这也让他对这孩子的好感更甚,他一个人磕磕绊绊的长大,不仅没长歪,心底还存着感恩与底线,这比他聪明还难得。“你没做才是对的,手段这个东西,用在正处叫筹谋,用在歪处是下作。”“下作手段只要开一次头,你的底线就会变得越来越低。”“大男人应当头顶天脚踏地、光明磊落的存活于世间。”“还是那句话,任何手段在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你与其想着以手段谋事,还不如琢磨着如何让自己站在高处。”“站在高处么…”丁酉陷入沉思,好半响抬起头,眼睛亮的如星辰,“秦叔,我懂了。”秦爱国欣慰的颔首,感慨的对老队长说,“叔,这么多年,你看人的眼光还是还是一流的,酉子是匹良驹。”未来岳父又又间接夸他了!丁酉顿时血条状态回复满,挺直腰杆目不斜视的直视着前方,耳朵却高高竖起。“那可不!我这辈子就没看走眼过!不管是当年的你还是现在的酉子。”老队长乐颠颠的嘬着烟,打趣他,“那下次再见,你还能记住酉子不?”秦爱国憋着笑正色道:“这么智貌双全的小伙子,我怎么能记不住?再记不住叔你不得用烟锅子抽我?”说完和老队长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叔,酉子,你俩坐会,我去办点急事,去去就来。”想着丁酉的身子骨,他决定去老朋友那去拿点好东西给他补补。“成,那你去。”“好的,秦叔。”估摸着秦叔已走远,丁酉再也坐不住的起身,“队长,我去方便。”刚还笑的脸上褶子皮堆满脸的老队长,闻言笑意愣怔在脸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苦涩着嗓音,“去吧…”丁酉踏出院门,取下挂在柳树上的挡风罩,朝巷子口走去,天色这么晚了,猫儿怎么还没回来?秦猫此时刚和谢必成从报社出来,临近年关,报社要审理的稿件多,再加上排版、改稿的事,第二版的组员天天都需要加班到很晚。只不过王小小和陈军是夫妻,两人因工龄长分到居住房,房址就在报社后面,抬抬脚就能到,不像她和谢必成还要拖着疲累的身子走回家。“唔,好冷!”出了大门,秦猫就被迎面而来的北风吹的,连忙把小脸埋入围巾里,只露出眼睛道别,“那我先回去了。”谢必成望着昏暗的路灯下,空无一人的沥青路,浅笑着建议,“这个点都没公交车了,女同志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秦猫拍着鼓鼓的背包,“不用啦!我有带防身武器,而且说不定等会我爸会来接我的。”“那我送你走过这段路,等人多的时候我再回去。”谢必成看她还要拒绝,浅笑加深,“今天如果不是因为你要帮我整理稿件,也不用拖到这么晚。”“不让我送你一段,我会心里过意不去的,这样以后我也不敢再找你帮忙了。”秦猫:“同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么?非要算这么清的话,也是我要先感谢你上次和我换了座位,让我免于受冻。”她进报社时,只对门的位置是空着的,人进人出时,开关门带起的强劲风流,吹的她每次都缩起身子,细心的谢必成发现后,不顾她的再三推辞和她换了座位。从那以后,秦猫就主动在工作上帮他搭把手。谢必成反问,“既然是互相帮助,何必还拒绝?”秦猫眼底浮上笑意,围巾遮住浮起的酒窝,“好吧,那就辛苦谢同志了。”谢必成取下平底帽,行了个绅士礼,“非常荣幸能为美丽的女士服务。”秦猫被他逗的笑出声,两人并肩向回家的方向走去。谢必成借着身高的优势,看着她饱满额头下,扇动着的挺翘睫毛,心里似有蚂蚁在爬。“秦同志,你对于这期第一版的‘知识是人类进步之本’,这个论点怎么看?”秦猫大力点头,“我很赞同,纵观古今,知识落后的那个,总是处于挨打的地位。”谢必成持反对意见,“我与你的观念不同,我反倒认为挨不挨打和知识无关,而是看谁的拳头大。”秦猫:“知识不渊博,拳头怎么大的起来。”“噢?这个可不一定,再博学多闻的小孩子也打不过大人吧?”秦猫拧着眉,反驳道:“你这是混淆概念,两个人都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假如是同起点…”见她上钩,谢必成唇角的笑意漾到眼尾。一路上,秦猫满脑子是如何他和辩论,完全忘记了她先前说过的,只让他送到大路上的话。谢必成站定,看着小姑娘被他的歪理气的脸鼓鼓的模样,不由笑出声,“好吧,我承认是我钻牛角尖了,你的说法是正确的。”秦猫得意的脸颊浮出小酒窝,刚想说不用送了,环顾四周,就发现她们已经走到柳叶胡同口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猫咪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吃面面、鬼灯、猫七街、一颗向上小灵芝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火葬场(三)秦猫回想着他路上的言行,气呼呼的问他,“你是故意和我争辩的?”“怎么会这么说呢?”谢必成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风吹的他的大衣下摆飘起,“我确实是对此事钻了牛角尖,不过与你辩论了这么久,现在的我想明白了。”“那你怎么不提醒我,我们都走了这么远?你再回家会弄到很晚的。”“我能说我们聊的太投入,我也没注意到吗?”“好了,你该回去了,不用担心我。”谢必成转身离去,手高高挥着,“秦同志,明天见!”“明、明天见。”秦猫被他弄得挠着脸颊,满脸迷茫之色,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猫儿…”背后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秦猫蓦地回头,待看到唤她名之人时,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小跑过来,露出宛如新月的眼睛,三连追问,“你什么时候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