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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贾家的家生子,明面上和史家没半点关系,都能被故哥儿捉了出来,珍珠着实有些惧了故哥儿。更何况这话她在荣禧堂里说说也就罢了,要是让老太爷与老太太知道,她不被狠罚一顿才怪。不料这珍珠才往后一退,也不知道简奶妈怎么做到的,只见简奶妈身形一晃,便晃到了她身后,挡住了珍珠的去路。简奶妈笑道:“珍珠姑娘还是跟我去见见老太太吧,想来老太太会很想知道珍珠姑娘口中的礼数是出自何书。”开什么玩笑,就连老太太都不敢让故哥儿罚站,不过区区一个荣国公夫人还敢拿起乔了,要真弄病了小皇子,他们贾史两家拿什么来赔?珍珠还想要挣扎,但简奶妈一伸手便轻轻巧巧的按住了她,也不知道简奶妈按住了那处,她顿时身子一软,再也没了力气让简奶妈拖走了。贾史氏想要阻止,但想想贾代善这些年来待她是越来越不耐烦,还有老太爷与老太太明里暗里的警告,她也只有咬着手帕,眼睁睁的见着简奶妈把珍珠拖走。原以为珍珠被罚上几个月的月钱也就罢了,怎么知道老太太二话不说直接把珍珠给送到了庄子上,胡乱配了个庄户为妻,而贾史氏连半句话也没说,就由得贾老太太处置了珍珠。贾史氏这般不作为的态度,倒让她屋里上上下下的奴仆与她离了心,那怕她说的再好,许的东西再多,也没人敢再帮她办事了。不但如此,贾代善还直接定了规矩,以后贾故和贾赦只要初一、十五来给贾史氏请安即可,而且只需要在门外磕头,也不用见贾史氏。贾史氏硬生生给气病了,反而让贾老太太有了理由,越发不让贾故与贾赦前去请安了。没了珍珠,贾史氏连最后一个心腹都没了,还是史夫人想女儿,前来探望,这才发现贾史氏病了好些日了,而贾家上下竟然不闻不问,也就只有贾故带着贾赦来请过两次安,略略问了几句罢了。虽是气这个女儿这些年来添了好些乱子,不过史夫人还是心疼女儿的,忍不住怨道:“好端端的怎么病了?而且怎么不让人回家说上一声,母亲也好来瞧瞧。”“母亲,女儿什么脸面都没了。”贾史氏这满腹委屈也只能跟娘亲说了。父亲因着她当年差点被休回贾家之事而恼着她,两个弟弟也是靠不住的,因着史家家产被老国公勒索走了大半而和她离了心,这些年来连句慰问的话也都没有。她虽有兄弟,但和没兄弟的人也没啥两样了,她被贾府的人欺负了,也没人肯给她出头。史夫人叹了口气,虽然女儿是有些左性,但这贾家也未免太下她女儿面子了,她始终弄不明白,不过是个庶子,那值得贾家如此宝贝。史夫人淡淡道:“我儿也不用愁心,这故哥儿全是靠着老国公爷偏疼着他,如果老国公爷不在了呢?”贾史氏眼睛一亮,“母亲是说……?”“我听闻北强不稳,圣上有意亲征,并请老国公爷出山。”贾史氏大喜,只要老太爷不在了,老太太年纪又大,她就不信,自己到时还制不住一个小娃娃。还有赦儿那个孩子……想到贾赦望着她时那隐带厌恶的眼神,贾史氏越发确定了自己再生一子的想法。那个……不是她的孩子。29.贾源出征凭心而论,平康帝的确算是一个不错的帝王,他虽是幼年登基,但一直勤于政事,在他的治理下,也算是国富民安,不过这并不表示大晋王朝当真安稳。前朝赢弱,多年来一直向蛮族纳贡,大晋王朝一开始也是仿着明朝旧法,赏给东北蛮族粮食、布料以换取和平,不过东北蛮族不满于此,对大晋朝便开始起了心思,连年sao扰,这一次还直接夺下了大晋朝的三座城池,直逼山海关。眼见大战将起,朝中又颇多对蛮族退让的言论,让平康帝一气之下,倒起了御驾亲征的念头。对于这事,朝中自然反对声浪极多,虽然平康帝让太子监国,不过这太子主事能和圣上主事一样吗?况且太子一但监国,那大皇子派的人又岂会有什么好下场?再则,这明朝时曾有土木堡之变的例子,众人也有所担心,一时间朝中反对声浪四起,这亲征之事便有些搁下了,不过贾代善深知圣上性子,圣意已决,亲征也不过是早晚之事。贾代善倒是跃跃欲试,他虽是天子近臣,但近年来朝中有些重文抑武,他们贾府的势力大不如前,正是需要几场战争让人知道贾家军的威名之时。不过贾源倒是有着几分忧心仲仲,他瞧圣上之意,似乎无意让代善跟着去。贾代善全然不信,失笑道:“如果不是儿子,还有谁能跟着圣上亲征?”他们四王八公在军队中颇有几分势力,如果不带着他们,那怕是当今圣上,只怕也搞不过那些兵痞。贾源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贾家就你一个人吗?”贾代善脸色微变,“莫非是代化兄弟?可是他武艺不如我,在军中威望也略欠了些,只怕……”“哼!”贾源不客气的直接用书狠敲了贾代善一下,“你这眼睛,别总望着自家人,也该瞧瞧外面,你和代化是未出了五服的兄弟,应该要互相扶持,可绝对不能互相猜疑了。”回京的这几年里总盯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倒是让代善的眼皮子都浅了。“是。”贾代善老脸一红,低声应了声是。贾源教训完儿子之后,这才揭密道:“我瞧圣上的意思,是想带咱们这些老骨头去走动走动。”西北还得有人镇着,再着代善和太子太近了些,他瞧圣上也对代善起了些防心,思来想去,便想带着他们这些老骨头去镇场子了。贾代善大惊,“父亲都这把年纪了,这──”贾代善还没把自己对父亲身体的担忧之情说完,贾源就直接一个茶盏丢了过去,喝斥道:“什么都这把年纪了,老子很老吗?”贾代善默默地闭上了嘴。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更可怕的那个人还是你爹,更是……别谈了。欺负完儿子之后,贾源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他冷哼一声道:“你若是去了,西北怎么办?这西北蛮人亦在蠢蠢欲动,不可不防。”圣上毕竟精明过人,他虽然是有意减低代善在军中的威信,不过圣上所虑极是,大晋王朝的外患可不只东北一处啊。贾源顿了顿又道:“西北才是咱们贾家的根基,西北绝不容有失。”贾代善眼神一洌,“儿子明白。”这贾源将跟着圣上出征的消息传出,贾老太太虽是不舍,但也明白这是武将人家的宿命,只是抹去了眼泪,默默地帮着贾源父子安排随行出征的东西不提。什么随身的武器,刀伤药,都得备下,另外还做了好些路菜,好让贾源父子在路上换换口味。贾故这才知道,原来什么用了好几只鸡配的茄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