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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以自行购买并服用,只要按照药品说明书来服用即可,况且阿斯匹林可说是现代应用最广泛的成药之一,而且先前大晋军人服用起来也不见其他问题,可见得以古人的身体素值也是可以使用的。唯一的问题是这药不可乱吃,得定时定量的服用,现代人自己都会看得懂说明书,倒不是问题,不过时人大多不识字,这用法用量倒是得让人说明给他们才成。就这样,一家名为晋江医馆的小铺子悄悄地在辽阳府里开张了,小小的医馆虽名为医馆,但竟是以卖成药为主,卖的最多的不过就一种名为阿斯匹林的药丸。医馆里头竟没有什么坐堂大夫,也就一个半大孩子和其jiejie偶尔来把个脉,再不就是几个小子把用法翻来覆去的说着,还非得要买药的人都记下了才肯卖药,如此奇怪的医馆,大伙都是第一次见着。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家医馆要完,不料这家医馆竟然撑了下去,而且不知怎么的和军方搭上了关系,定期批发药丸到军队里,随着使用阿斯匹林的军人越来越多,其功效也逐渐传扬了出去,来买阿斯匹林的人也渐渐不只军人,就连寻常人家也开始习惯直接买起所谓的成药来服用。也曾有人对阿斯匹林的密方感兴趣,想试着对晋江药铺强取豪夺药方,但却每每让贾源悄悄压下,即使有些不长眼的人想对林张氏与莫故动手,也总会遭遇各种意外,久了之后,大伙也知道晋江药铺的背后有人,不敢枉动。就酱,这晋江医馆竟然就靠着贩卖阿斯匹林而经营了好些年。也因如此,大部份的人都忘了阿斯匹林此一药名,反而习惯以晋江药丸称之。晋江药铺,晋江要扑;晋江药丸,晋江要完,听到阿斯匹林的新外号后,莫故默默地为后世的晋江点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45.秋后算帐且不论莫故在东北做起了药贩子,平康帝回京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先彻查被女真刺客暗杀一事,也不是彻查六皇子的死因,而是先下旨斥责太子,并且重赏大皇子一脉。先是大皇子的舅父──叶明被升至正三品的兵部侍郎,就连大皇子也被封了靖郡王,倒是成了众皇子之中头一个得到郡王位之人,一时间大皇子一脉风头极盛,就连太子也略略退了一步。凭心而论,太子监国的这段时间竞竞业业,不功不过,孰为难得,就连平康帝都说不出太子的不是之处。太子唯一做的较为出格一事便是出手打压了大皇子一脉,不过大皇子与太子素来不合,大皇子又起了夺嫡之意,太子如此做法也无可厚非,但偏生就是因为太子做的太好,让圣上捉不出个不是之处,便遭了圣上的忌了。一连数日,太子连连遭斥,太子府中乌云密布,上下人等的神色都极为不好。太子太保──郝守正忍不住叹道:“这下子大皇子一脉怕是又要得瑟了。”可惜,就差几日,他们便可以把大皇子一脉给推落谷底。佟主簿亦微微皱眉,“圣上要是再晚几日回京便就好了。”他们好不容易设了一个局来陷害大皇子一脉,眼见就要收尾了,偏生圣上在此时回京,功亏一篑。陈詹事越想越恨,“要不是那些女真刺客,圣上也不会匆匆回京,那些女真人当真给咱们添麻烦。”提到女真刺客时,佟主簿眉眼微跳,悄悄的往后缩了缩。见到佟主簿有些闪躲的神情,陈詹事故意挑眉高声问道:“佟兄神情古怪,可是有什么问题?”陈詹事出身为齐国公府旁枝,一直以自己的出身自豪,最是瞧不起像佟主簿这般的寒门学子,特别佟主簿以区区从七品之身成了太子心腹一事更是让他妒恨,见佟主簿神情不对,便连忙点了出来。太子亦问道:“佟主簿有何高见?”佟主簿虽然不过是寒门出身,但生性机敏,狡滑多诈,说不定能有什么好方法。佟主簿见太子也开口询问,苦笑道:“此乃圣意,小的能有什么法子,只是惋惜咱们先前的努力全都白废了,这朝堂的风向怕是又要偏了。”圣上在玩的说穿了也是平衡之术,太子的威势在监国的这段时日已然达到鼎盛,以圣上心性,势必会捧起大皇子来打压太子,虽知此理,但见自己数个月的心血付诸流水,佟主簿也有些不甘。太子面色微沉,自也想到了这点,他虽然不过才十八岁,但曾经尝过权力滋味的他,着实不愿意就此归还,更不愿意再受着大哥的气。“哼!”太子冷哼一声,“我就不信没别的方法了。”佟主簿摇头,叹了口气,“还请太子之后多多忍耐,好在大皇子已然成婚,为了避嫌,平日不太进宫,只要太子殿下待在宫中,想来大皇子也不好太过折辱太子。”郝守正眉心微皱,佟主簿虽然好似在劝戒太子,但这话却说的有些过了,且不说他暗示太子龟缩在宫中,着实不像个样,再则,太子毕竟是太子,那怕大皇子一时得了意,也断是不敢折辱太子,顶多就是言辞不敬罢了。佟主簿之话挑起了太子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太子表情倏变阴森,狰狞道:“不过是个庶子,竟敢踩在孤的头上。”“太子!”佟主簿眼眸闪过一丝喜色,但乃一副关心的模样劝道:“请太子且忍一时之气,眼下圣上要捧大皇子,咱们也只能顺应圣意。”佟主簿顿了顿又道:“况且大皇子乃是圣上长子,太子殿下略敬上大皇子几分也是应该,圣上见了,也会高兴些。”佟主簿越是劝着,太子越是愤怒,“若是让那人踩在我头上,我这太子有何颜面。”太子最讨厌的人莫过于大皇子,明明他才是嫡子,头上却偏生多了一个庶出的大哥,而且那家伙每每因着比他略大二岁,总是摆出长兄的姿态教训着他,下他的脸面。佟主簿垂下眼眸,意有所指道:“此乃圣意。”太子神色晦暗不明,最后道:“既然如此,那么──”一语未完,郝守正连忙阻止道:“太子不可!”“舅父还要我忍?”太子怒道:“慧妃母子嚣张跋扈,就连母后都被他们所害,以至于难产而亡,我生为人子,不但不能为母报仇,还得对仇人强颜欢笑,岂不是不孝!”太子说到早逝的meimei,郝守正亦是微微一痛。虽然宫中秘而不宣,但他们早就知道,当年meimei之所以会难产,除了因着她素来体弱之外,另外也与当时慧妃竟将太医院中所有太医唤走,先前去医治重病的大皇子一事脱不了关系,若非如此,太子不必一出生便失母,他们郝家也可以再进一步。虽也怨恨着慧妃母子,但郝守正仍沉着道:“太子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太子怒道:“舅父!”郝守正思索片刻笑道:“太子殿下暂且冷静,听闻这次圣上在东北遇袭,是得六皇子引天雷相助,方能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