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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恭声道:“多谢圣上恩赏。”太子虽未登基,但沈幕僚直接以圣上唤之,显然是认定太子登基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太子面上微露喜色,笑道:“大事未定,且无需如此。”他原本有着几丝不安,但在沈幕僚的这一声圣上之中渐渐散去。这事虽然会牺牲河南无数百姓,但和他的不世功业相比,死几个人又算得上什么,一但事成,他便就是皇帝,自然能好好补偿河南百姓。太子一挥手道:“咱们快快回京。”他狰狞一笑,面上说不出的阴狠,“可不能让朕的好大哥摘了桃子了。”还有老四这个墙头草,一会大哥,一会他的,真当他是非他不可吗?等大势底定之后,他抽出手来头一个要对付的便是老四!莫圆达虽是让人仔细注意着众皇子府,不过他在朝中多年,也知道这夺嫡之事说穿了也就是皇长子与太子之争,虽然四皇子这些年来也展露了头角,但四皇子与大皇子相距甚远,更别提与太子一争了。是以莫圆达一开始是让人注意着大皇子府与太zigong中,万没想到来采买喜宴用品的竟然是四皇子的仁郡王府,而且指明是给侧妃备的。“这是仁郡王府要的?”莫二假扮的胭脂铺老板张口咋舌,着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原以为王家女是入大皇子府或着是太子府,万没想到……这幕后之人竟然是四皇子!?想想四皇子与她们家少爷之间的关系,还有少爷以往明里暗里的照顾,莫二便渐渐有气,恨不得冲到仁郡王府中,好生质问四皇子。“是啊!这有什么问题?”来采买的别院的管事婆子,她似乎心中恼着火,脸色便有些不好。莫二勉强忍住气,左右瞧了一眼,假意好心提醒道:“大娘,这套胭脂是咱们晋江胭脂铺里最上等的花嫁套妆……”不待莫二说完,管事婆子不悦道:“你怕咱们仁郡王府出不起银子?”虽然贵了些,不过对她们仁郡王府而言也算不得什么。“那儿的话呢。”那怕仁郡王府缺银子,这金陵王家也绝对不会缺银子啊。莫二陪笑道:“奴家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是花嫁套妆,不但里头有着全套咱们晋江胭脂作坊里最新出的全套彩妆,无论是底妆、口脂、眉粉还是面脂都一应俱全,还用着上等花梨木打造的专属妆盒装着,为表喜庆,那妆盒外漆的可是红漆啊。”什么买胭脂送妆盒的主意是少爷多年前提的,原以为不过是点小添头,没想到这妆盒倒是比里头的化妆品还要受欢迎,好些女子为了那妆盒不惜将同样的产品一买再买。后来简皓灵机一动,干脆搞了什么全套彩妆,再搭配上专属妆盒,称之为什么花嫁套妆,还分成上、中、下三个等级,再略略一宣传,顿时成为京中女子出嫁时必备的物品,那怕自己不买,夫家人也得在新房里备上,以示对新娘子的重视。不过只有正室才可以用嫁之一字,是以这花嫁套妆的妆盒用的可是正室专用的红漆,如果是纳妾……便不适合了。说到此处,那管事婆子便有些明白了。那怕侧妃也是能上了玉碟之人,但侧就是侧,那能和正妃相比,自然用不得大红色。管事婆子暗唾了一口口水,也就那王家女如此多事,明明是个侧妃还妄想起跟正妃一般的待遇了,特特跟仁郡王要了晋江胭脂作坊出品的花嫁套妆,原来是为了此。想想素来最重规矩的四皇子,还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王家女,那管事婆子既不想买又不敢不买。“这……”管事婆子微微犹豫,“你们此处可有给侧室用的套妆?”莫二摇了摇头,见管事婆子一脸为难,提议道:“我们倒是可以让工匠制个不上漆的化妆箱,只要不用红漆,也勉强过得去了,不过这银钱……”订制品自然是要贵些了。管事婆子大松一口气,“这银钱好说,不过得赶紧,十日之内便得送到仁郡王府的别院之中。”十日!莫二心中一紧,仍陪笑道:“大娘放心,咱们晋江出品,品质保证,十日之内便会把东西送到仁郡王府上。”管事婆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再交待了几句,这才回府。晋江胭脂作坊里的东西素来不便宜,管事婆子买的又是最贵的花嫁私妆,再加上妆盒订的急了,这价格自然也下不去,粗粗一估便要小百两银子,帐房不敢擅自批了,便将此事报到了四皇子妃处。可怜张氏竟然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夫君要纳妾之事,当场气的动了胎气,险些失去腹中的骨rou。104.皇子们不玩了张氏身子还未长开便怀了孕,这怀像便一直有些不好,她虽贵为四皇子妃,府里有得是好药可以调养身子,太医更是时时在侧,但这府里大小事情不断,着实没法子好好调养。而且自她有孕之后,这后院也开始有些不安份了,先是四爷放在书房里的李丫头开口跟四爷讨要名份,四爷想是觉得嫡妻有孕之后,也是时候进人了,便与她商量想给李氏提做侍妾。虽然是与她商量了,但她不过才略略推脱了一下,四爷脸色便变了,这话里话外也是暗示她有孕之后便不该如此不容人。她心下凄苦,这胎更养不好了,如今内忧外患之下,偏生又突然知道夫君将迎侧妃进府,一气之下,张氏便有了流产的先兆,好在徐嬷嬷经验丰富,连忙让人请了张家相熟的太医前来,这才保住了张氏腹中的骨rou。虽是如此,但张氏失血过多,脸色惨白,消瘦的身躯挺着一个大肚子,看起来好不可怜。“姑娘,这实在太过份了。”徐嬷嬷抹着泪,满脸的恼怒之色,“姑爷若是要纳妾,也该跟着姑娘商量一声才是,那有像这样私下便让人办了。”姑娘也不是不容人的,那书房里的李氏平日里行事嚣张,姑娘还不是由得她了,好吃好喝的供着,要不她一个丫环,那配用上什么燕窝、鸡汤呢。她们也不是阻着姑爷纳妾,只不过这事怎么的也该跟姑娘说上一声才是,怎么能私下纳妾,而且还是给的份位还是仅次于正妃之下的侧妃,这当她们姑娘是什么?未免太不尊重人了。张氏脸色惨白,手按着肚子,有气无力的低声道:“别说了。”“姑娘……”见张氏这般,徐嬷嬷更是心疼,抹着泪气道:“我这就回家跟老爷说一声,姑爷这样做,也未免太不把咱们张家放在眼中了。”“张家!”张氏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些怒意,“四爷何需把张家放在眼中?咱们张家有帮过四爷什么吗?”张家要是肯帮帮四爷,说不定四爷还会多尊重她几分,但张家事事袖手旁观,这不就真让她这个正妃成了摆设了。可怜她有娘家,但和没娘家之人也差不了多少。徐嬷嬷顿时哑然,那怕她一介妇人,不懂朝中大事,但也多少知道张阁老最是明哲保身,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