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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他们为新君,按他看来,这皇位十之八九是故哥儿的,与其做些什么,引来圣上疑心,还不如耐心等候。贾源也知道自己过于急躁,终究冷静下来,意有所指道:“这大皇子与四皇子不堪大用,太子又勾结女真,以后这皇位……”莫故眼眸微垂,不要说贾源有此疑虑了,就连他也颇为怀疑,所谓国赖长君,除了前头的这几位皇子之后,剩下的都是些半大孩子,总不会真让坑王三皇子继位吧?再瞧瞧自己身上几乎快要实质化的龙气,莫故隐约的有了些猜测。莫故淡淡问道:“皇后那边可还安全?”“放心吧。”贾源笑道:“皇后是个厉害的,不过短短一日便把后宫都掌握住了,无论是叶嫔还是德妃压根没有机会往宫外传消息。”莫故微微的松了口气,“皇后无事就好。”略算一下,太上皇在红楼原着中还能作好几年的太上皇,多受累几年,等年幼的皇子长大,或着是待皇后腹中的幼子出生,想来应该还来得及。如此一想,莫故也安了心。“这京中大事鼎定,咱们也是时候去接平康帝进京了。”把平康帝接回来,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他就可跷着二郎腿,等着几个弟弟们成亲,他身上的重担也总算可以下来了。不过此时的莫故,并未想到平康帝进京之后,会给他怎么样的大惊吓!平康帝未回京之前,因着大皇子等人的府邸突然被围,朝中早有了些隐隐约约的猜测,再见平康帝回京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大皇子、四皇子送到宗人府中圈禁起来,这大皇子与四皇子有意宫变之说也喧嚣尘上。可是再见太子舅家──赫家也被围了起来,众人便有些不明白了。大伙都是明眼人,这夺嫡之争一直都是太子与大皇子之间的争斗,至于四皇子……那是纯陪跑的,并不算数。这将来的皇位不是传给太子便是传给大皇子,如今大皇子一脉都被关到宗人府了,看似似乎是太子一脉得胜,但怎么太子舅家也被围了?连跟随平康帝多年的大臣们都搞不清楚情况,更别提宫中妃嫔了。好些妃嫔托着人打探消息,更别提两位皇子之母了。皇后虽是让人封闭了叶嫔的钟粹宫与德妃所居的永寿宫,但两女在宫中经营多年,那怕皇后再怎么严防,总是会让人带进去只字片语。没花多少时间,两人都知道自个儿子被关进宗人府中之事了。德妃是真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好事,自从儿子为成河督求情之后,她们母子两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即使说话也是谈论张氏肚子里的孩子居多,她那知道儿子竟然和大皇子勾搭上,联手宫变之事呢?不过德妃素来明白平康帝的性子,要不是四皇子犯了大罪,平康帝绝对不会把儿子关到宗人府,她思前想后,最后在永寿宫前脱簪待罪。这一跪便是足足一日一夜,跪到人都晕了过去,但这消息传到乾清宫中,平康帝不过是微微皱眉,让人不要拿这点子小事来烦他。相较于德妃,叶嫔那边反应却是异常安静,大皇子起事之前曾和叶嫔透了个底,叶嫔得知此事之后,倒也不惊慌,反倒让宫女给她梳妆打扮,不但穿上了近似正红的银红色宫装,甚至还载了妃位上人才能配载的七尾凤簪。大宫女瞧的暗暗心惊,这些都是娘娘当年贵为慧妃时所使用的衣裳首饰,而如今娘娘已经成了叶嫔,按律不能用着这些妃位上人的衣裳首饰,更别提大皇子犯了罪,只怕娘娘也会被牵连到。“娘娘!”大宫女忍不住劝道:“这时候我们是不是该打扮的素净一些,好脱簪待罪啊?”叶嫔冷冷一笑,“不用了。”事到如今,求也是白求,不如不求。“娘娘,这可不是闹性子的时候啊。”大宫女劝道:“娘娘可得为大皇子想一想啊,眼下大皇子莫名被关到宗人府里,正是最危急之时,要是娘娘不跟圣上求情,谁还能救的了大皇子呢?”大宫女顿了顿又道:“我听说德妃已经在永寿宫前脱簪待罪了。”听说德妃跪了足足一日一夜,人都晕了过去,腿脚都险些跪坏了,也不见太医进永寿宫医治,可见得圣上这次当真是恼的很。叶嫔淡淡道:“救不了的。”与其像德妃这般,多年来的脸面都没了,还不如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叶嫔眼眸微暗,“谁都救不了他。可惜……本宫怕是见不到自己的孙子出世了。”因为儿子一心想要嫡长子之故,多年来一直不让侧妃们有喜,只有几个上不得抬面的侍妾生了几个庶孙女,虽然儿媳又有了身孕,但儿媳的身子弱,先前那几胎都流掉了,只怕她腹中这一胎也注定保不住。“娘娘!”听着叶嫔口中的绝望之言,大宫女有着不祥的预感,忍不住泣道:“娘娘,你得为了大皇子振作啊。”她顿了顿又道:“好歹……想想大皇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吧。”大皇子已经关到宗人府里,也不知道出不出得来,大皇子妃又因为多次流产,坏了身子,爹娘都靠不住,要是叶嫔这个祖母再不振作,那个孩子当真是无依无靠了。叶嫔微微一笑,“你且出去吧,让我静静。”“是。”大宫女虽是有满腹的话想劝,最后还是按着叶嫔的吩咐,乖乖出去。叶嫔望着镜中的自己许久,最后……这才打开了妆盒,把自己珍藏多年的毒药服下。从大皇子决意夺嫡的那一日起,她便给自己备好了药,要真失败,她也不受什么零碎的苦,直接跟着儿子去了也好。当叶嫔服药之时,只觉得说不出的轻松,她在宫里挣扎多年,不是想着讨好圣上争宠,便是想着怎么在其他宫妃宫里安插人手,陷害旁人,直到死前这一时刻,她才是真真正正回复了自己,为了自己而做决定。当叶嫔自尽的消息传到乾清宫中之后,圣上一楞,手中朱笔掉落都没察觉。圣上的声音很轻,轻的虚无飘渺,“她自尽了?”“是。”夏德全小心翼翼地回道:“宫女们发现时,尸体已经冷了,”平康帝沉默许久后道:“让人以妃位之礼葬之,追封……慧妃。”夏德全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大皇子?”慧妃娘娘膝下也就大皇子一子,在慧妃娘娘的葬礼上,如果大皇子不来守灵的话,似乎是有些不恰当。“哼!”平康帝冷哼一声,厌恶道:“他不配!”不过是个无君无父的东西,怎配为慧妃守灵!平康帝顿了顿后道:“让大皇子妃来守灵吧。”老大不成,但老大媳妇倒是个好的,让她来给慧妃送上一程吧。圣上金口一开,便是圣旨,于是乎夏德全便去了被封的靖郡王府请大皇子妃为慧妃守灵了。大皇子妃因为流产多次,便起了些疑心,怀疑自己的流产是人为之故,这次有孕之事便秘而不宣,也就大皇子与慧妃等少数人知道,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