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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展轻功,身形如云朝云深寺掠去。“七七,你怎么回来的?”扶苏虽然不太待见这个蠢师弟,但也知晓这个师弟不是会让一个孩子回来报信之人。“纪jiejie送我回来的,她回去帮师叔了。”听墨卿如此说,扶苏微微皱眉,声音含着一丝不悦:“她没将你送至庄内?”墨卿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给她半路师叔喜欢的女子败坏印象,毕竟谁也不会料到有杀手一路尾随他们而来,还趁纪晚意走后才出手。于是墨卿甜甜一笑,道:“纪jiejie送我至门口了。”闻言,扶苏只是不轻不重看了她一眼,不知心虚为何物的墨卿依旧笑嘻嘻看着他。待扶苏带着陆九与一队长风骑赶到时,十来个杀手正与陆翎与纪晚意杀得激烈。陆翎衣袖被削去一截,清逸的面上添了一道浅浅刀痕,身上看起来好不狼狈。长刀朝纪晚意骤然刺去,他想也不想就闪身一挡,替纪晚意化去了一击。扶苏站在云深寺暗金色的琉璃瓦上,看着纪晚意手中的窄刀与别具一格的武功路数,眼中思量。“去吧。”扶苏对陆九道。不多时,包括陆九在内的十来个长风骑投入了厮杀。有了人手帮忙,厮杀几乎是压倒性的。不过是几盏茶时间,再无一个黑衣杀手站立。纪晚意看着被猩红鲜血浸湿的草地与满地的尸体,还有出手沉默果断的长风骑,脸色微白。她有些脱力,险些没能握稳手中的刀。长风骑沉默无言,迅速收拾好了满地狼藉,然后默然退下。扶苏抱着墨卿走来,朝纪晚意温和一笑,道:“纪姑娘,可有受伤?”纪晚意仿佛才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朝扶苏微微行了一礼,道:“无碍,多谢扶苏君相救。”顿了顿,她朝陆翎低声道,“也多谢陆公子。”陆翎收剑入鞘,见纪晚意没有受伤,他微微一笑,道:“陆某才应该道谢。多谢纪姑娘回来助我。”墨卿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就不该来的。扶苏含笑点头:“无碍便好,我会差人调查此事的。”“有劳扶苏君了。”“无需客气。”扶苏朝纪晚意笑笑,然后看向了陆翎,只见他略略一点头,扶苏眸光微冷。四人回了藏月山庄,扶苏将此事告知了魏闫,魏闫肃然请来了其余五派掌门商议了此事,众人的脸色皆是十分难看。这杀手自然与杀害斋月楼掌门的有关,这次居然险些伤到扶苏君独女与师弟,和归元派掌门的独女,简直是给了武林正道一个巨大的耳光,打得每个人脸上生疼。因为此事,越成渊气得吹胡子瞪眼,拍桌道要把这群人一掌拍死。还十分严肃地同扶苏说:“扶苏君,容老夫多问一句,你可有在七七身边安排暗卫暗中保护?”扶苏忍不住一笑,有些无奈道:“谢越掌门关心,我自然是安排了的。”闻言,各派掌门也忍不住笑了笑,气氛缓和了下来。华山女掌门孟然也忍不住插嘴道:“老越,扶苏君待七七如此上心,怎会没有安排,你莫要又犯老毛病了。”越成渊不自然地咳嗽一声,一瞪孟然,嘴硬得很:“老夫只是问问!”众人纷纷大笑。直到议事结束,扶苏牵着墨卿慢慢走在小路上,绕过丛丛翠竹,不远处可见这七日来留宿的小院。“哥哥。”扶苏的衣袖被墨卿一扯,他俯首看她,温雅笑笑:“嗯?”墨卿看着他,忽然又摇摇头:“无事。”她只是没想到,扶苏会安排暗卫近身保护她。想必陆翎也是知晓的,所以才会叫暗卫去疏开人群。明日,大会便结束了。思及此,她没由来得觉得一阵烦闷。“我们何时启程?”墨卿面上依旧是笑脸,看不出半分端倪。“随你,你若喜欢,便多留几日再回家。”微风轻轻,数片竹叶落下。扶苏立在青翠竹海中,俯首朝她笑着,语气温和又纵容。回家。墨卿好似被狠狠撞了一下。她要十分克制,才能压下那股凶悍的悸动。她朝扶苏灿然笑了:“明日走。”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更新~明天就开始新的剧情啦留言的都是小可爱(???????)?☆、十三章武林令最终被苍山、七星门、藏月山庄、少林和归元派所持。令人惊诧的是,归元派竟有这等资格。要知道,归元派纵使出色,也只是根基只有几年的小派。各门派间暗流涌动,对这个结果,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暗中嫉妒。魏闫只是笑呵呵打了圆场,有些意味深长:“诸位皆是武林台柱,并无大门派独揽大权一说。归元派虽是新门派,却十分出色,这枚武林令乃名至实归。”在场的都是人精,听魏闫这么说,个个心如明镜。即便没有归元派,也会有个小派顶上。如此一想,祝贺声便纷纷而来,一片其乐融融。六大门派掌门与扶苏相视一眼,皆是彼此一笑。当日夜里,墨卿很早便上床睡了。从前她是不爱早睡的,许是因为陈年旧事太多,她每日入睡都会被梦魇缠身,久而久之,她便养成晚睡早起的习惯。自从变小之后,遇到了扶苏,她便没试过梦魇了。扶苏身上染着丝丝缕缕清涩药香,也许是这药香安神,她每日都睡得十分安稳。梦中往事纷至沓来,扭曲的尖叫声与四溅的鲜血在梦境中肆意横行。一张张熟悉的面容扭曲挣扎,朝她执着伸着手,拉扯她的衣摆,叫嚣着要把她拉往深渊。她一惊,低头看去,手中长刀染血,正指向扶苏咽喉。扶苏亦是持刀而立,看她时淡漠冷然。然后,一剑刺来——墨卿蓦然惊醒了。她下意识去抽枕下放着的匕首,却摸了个空。她有些发怔,一时间不知身在何方。“梦魇了?”扶苏的声音带着许些沙哑与沉冽,显然是因她的动静醒来了。修长温热的手伸了过来,轻轻盖在墨卿的眼上,只听他轻轻一笑,语调低柔:“莫怕,我在这。”墨卿忽然回过神来,她眨了眨眼,长而软的睫毛扫在扶苏掌心。然后,她慢慢舒了口气,在心底笑了自己一声。不过是梦,有何可惧?她一点一点从自己的被窝蹭到扶苏的被窝里,然后心安理得抱住了他的一只手,安然闭上了眼睛。这是她爹,梦魇了撒个娇,应当十分符合五岁女童了。被她吵醒的扶苏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将薄被分了她大半,然后轻轻抱着她,慢慢抚她后背。他年幼梦魇时,师傅也是这般待他,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