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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那株自己以前种下的金色桂花。什么都不一样了,真正的物是人非。一旁的镜鸢站在她的身后,不敢多说一词。谁知道这个小尼姑的身份,以后又是怎样的?镜鸢正忐忑着,罗幼罗却回头对她淡淡一笑:“我听他们叫你镜鸢,以后你也不必拘束,我的性子还是挺随和的。只要做事得当,我是不会去过多责罚的。”“是。”镜鸢心里松了口气,毕竟像小小姐的那样和善的主子不多,看来少爷把自己要来服侍颜小姐也不是坏事。不过,她听说老夫人因着少爷把自己要来去服侍小尼姑后,心里恼了颜小姐。看来颜小姐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罗幼君也不愿意去为难以前服侍她的丫鬟,对她说道:“我听说你只有一个父亲,还身患重病。以后就从我这多拿些银子,好去抓药吧。”镜鸢吃了一惊,难道这事是少爷说的?她满脸眼泪地对罗幼君跪下:“谢谢颜小姐,父亲于我重于生命。小姐施此大恩,奴婢必定忠于小姐,结草衔环!”父亲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既然颜小姐肯帮她,那么自己必定为小姐肝脑涂地,以报大恩。罗幼君是知道镜鸢特别在乎父亲的。前世自己也一直接济她,大概自己死后没人接济,她已经负担不起药费后,才会如此感激。镜鸢如此重情重义,自己也乐意帮她。罗幼君看镜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让她退下歇息,想一个人在房间里好好思考。这一思考,就悠悠的睡了过去。罗君承处理好府中的杂事,踢踏着脚步来到了小尼姑的住处。镜鸢正准备往里面通禀,他却阻止了下来:“不必了,我去看看就行,别惊扰了她。”罗君承放慢脚步,轻声地来到房内,左右一看,却是人影儿都没。脑袋再往里面一探,原来小尼姑竟是在书案上睡着了。他小心的抱起小尼姑,刚刚放到床上她就醒了。罗幼君睁眼一瞧,可吓了一大跳。急忙下床站直身子,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这个过程可不顺畅,刚醒来好像头重脚轻,这个礼也行的歪歪倒倒的。罗君承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怎么的也止不住。罗幼君又气又急,却是不敢质疑,只能硬着头皮低着头忍了下来。看着罗幼君这个小委屈包的形象,罗君承终于忍住了笑,安慰道:“在我面前怎样都是不打紧的。我是想来带你去看看一个刚雕好的小人木雕。很是像你,你去看看好不好。”罗幼君心里还是始终有点气闷的,她不高兴的顶嘴道:“这才刚回来,哪里会雕好什么木雕的。你不用打着幌子来骗我。”罗君承却是丝毫的不生气:“信不信随你,做不做的到,就是我的事了。”说完不由分说的拉起罗幼君,故意使坏的快步走着,一路你打我闹的,来到了他的书房中。罗幼君好不容易挣开了他的钳制,终于是以前的小脾气爆发,使起的性子站在一旁什么都不去理会。罗君承却怎么都觉得她怪可爱的,什么气儿都没有,拿着小木雕人左右去逗她。罗幼君终于是被他逗笑了:“哎呀,你真坏,我看,总行了吧。”说完定眼一看,这个小木雕人确实是有几分像她。特别是那副委屈样,总共有十分的相似。她噗嗤一声地笑出来:“哥哥,你还是这样的坏。”罗君承愣了:“你说什么?”罗幼君一下子吓了个激灵,她只好这样地辩解道:“你不是说不欺负我嘛,我就总觉得你是要认我做义妹的,叫你哥哥有什么不对吗?”罗君承这才眉开眼笑起来:“就是认你做义妹,以后我护着你,谁也不能欺负了去。”罗幼君抿嘴小小的笑了一个:“好。”罗君承看着她的乖巧样儿,却沉默了下来。半响才悠悠说道:“我以前有一个像你一样乖巧的亲妹,这个木雕本来是为她刻的。想着拿来做她的生辰礼,如今却是不能。”罗幼君察觉到了哥哥的伤感,只能安慰道:“您meimei泉下有知,也是幸福的。”罗君承却冷笑着说:“死人是没有什么幸福不幸福的,该报的仇还是要活人来报的。”罗幼君听了却没有为他的话感到寒冷,相反,她十分的触动。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也就靠着活人的一点惦念才觉得存在过。“有什么线索了吗?”罗君承却收起情绪,不打算再说。他又拾起了笑容,说道:“她和你很像的,你要替她好好的活下去。也算全了我的一份思念。”罗幼君的眼睛浸满了泪水,沙哑着声音答应下来。她曾经是质疑过兄长对她的感情,不过此刻她却清楚地感知到,罗君承对她确实是十分的在意。不管自己是不是因为兄长的关系才死去的,至少现在她不后悔有这个哥哥。罗君承的感觉很敏锐,他察觉到小尼姑不快后,立马收起神色笑嘻嘻起来:“怎么,开个玩笑就把你眼泪哄出来了呀。”罗幼君听到哼了一声转过背去。刀子嘴豆腐心。罗幼君默默的想到。罗君承却以为她真生了气,挠了挠头,别扭了半天道:“好了,想要什么?同我说。在你面前伏低做小也不算什么吧。”罗幼君噗嗤一声笑出来,扬了扬眉状似大度道:“哼,那本姑娘就给你个赎罪的机会。”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却哄的罗君承眉开眼笑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甜话一样。罗幼君见此却别开了眼。哥哥这份模样,隐约的让她感觉出,他对前世的自己,绝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她猛然想到,平时哥哥看自己的眼神虽然温柔,却带有欲望。只是那欲望隐藏的深,不会被人轻易觉察。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不再跳动。孰是孰非已经不是她现在这个地位能左右的,能够保命活下来已是万幸。但愿陆嫣之是骗她的。一阵阵的大风轰隆隆地穿过走廊,丫鬟翠儿紧了紧冬衣,有些吃力地提来一整桶热水,顺着长而窄的走廊步入客房。“夫人,热水来了,我马上给您灌一个汤钵钵。”翠儿边说着边放置好热水桶,一抬头就看见罗夫人正在独自对窗流泪,绸面做的手帕都已经浸湿了一整条。她心里叹了一口气,脑子里思索着,反复掂量着字句,小心翼翼地开口劝道:“夫人,小小姐若是知道您这样,也是会心疼的。她在世时,最是劝您注意身体,您可不能辜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