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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头,众人纷纷低声附和:“太女不是说了么!这下贱东西就该在这儿随我们处置!”“说的是!”“这人谁啊!”“就是那野女人吧!”低而小的声音越来越高昂,白九川沉着脸,扫视一周,目光所及之处的声音弱下去,其他地方的声音又升起来。她想了想,挑起一抹冷笑:“赐?”话音未落,只见她左手一翻,翻出一柄软剑,剑不是正常银色,周遭发紫,一看就是淬了剧毒!众人皆打了个哆嗦,议论挑衅声偃旗息鼓。地痞流氓,谁也没多少真本事。真有本事也不会让容渊好好地待到现在!“我们江湖人可不知道你们那所谓的太女。”白九川将内力灌入软剑,软剑瞬间伸直,闪过一道寒光:“我们只认恩义!”最外围有看热闹的老百姓,更有各方的探子。白九川意有所指道:“狡兔死,走狗烹。”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白雾弥漫!将两人一马完全笼罩其中,而里头声音继续传来:“眼见也未必为实呵。”话音落,烟雾散去,雾中的人与马已不见影踪!郊外,白马追着黑马疾驰。贾寻欢快速挥着鞭子,啪啪打在马屁股上,还是追不上前头的人,她不满地撇撇嘴,“九川!”白九川不理她,环着容渊,专心想着这一世的事儿。女皇容茂老来无女,不甘心按规矩将江山拱手给当年夺位失败的西平王的女儿,正憋闷之际,去下江宁散心,偶然遇见当年春风一度过的渔子的哥哥。竟得知自己还有个年方九岁的亲女儿!滴血认亲,皆大欢喜。只可惜渔子的哥哥享不起福分,来皇城的头一个月就因水土不服病死,留下个孤儿。容茂看他可怜,便赐他皇姓,又因其资质上佳,被净空老和尚看上,收入门下,成了下一代圣僧容渊。那女儿,理所当然成了如今皇太女,容娴!二人算起来也是表兄妹,照理说该相辅相成。然而容娴却一而再再而三坑害容渊!容渊看出,却从不与青梅计较。直到这次。三日前太女设宴邀邪教教主白九川,借得是招揽人才的名义,行得是栽赃陷害的勾当。白九川心头有抹白月光,这事儿出了当事人男扮女装的柳绍柳将军谁也不知道。偏偏这柳绍爱慕的是自家的小主子,偏偏容渊与柳绍有七分像。几杯白月光敬下的春朝酿下肚,“误闯”的圣僧就这样不明不白被白九川强办了。白九川次日事了拂身去,失了清白又被“正好”撞见的容渊百口莫辩。三日严刑拷打,容渊终于在一次水刑中伤了脑袋。自此痴痴傻傻,只会念叨阿弥陀佛。此刻太女方慈心大发,求容茂饶过情不自禁的圣僧,只将他丢在皇宫外不再管便好。容渊辱及佛门这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容茂念及旧情,加之容娴苦心求情,还是应了。于是容娴便将容渊丢到这里。说明来龙去脉后,长叹一口气,留下一句还是劳烦各位好好照顾表兄,便怆然离去。原本的轨迹里,白九川并未出手。容渊因武功高超,却也没那些地痞得手,而是一直待在那里,等到第三夜,被容娴悄摸带来的人带走。容渊成了容娴别苑里藏着的男宠。他脑子坏了正好!这样容娴就再也不怕他想起来小时候的事了!谁能想到,他才是真正的凤子龙孙!偷梁换柱,早就嫉妒自己弟弟的老男人撒下的弥天大谎,再也不会被人揭穿!而容娴早就垂涎容渊的容貌武功,双修采补,夜夜笙歌。腻歪之后,武功尽失的容渊被容娴当做取乐的工具。如同她的父亲嫉妒自己的弟弟,她何尝不嫉妒自己这表兄!早些年,明明自己才是女皇的女儿!凭什么女皇总更欣赏他!还有那个老不死的和尚,只选了容渊做他的徒弟!用烧红的铁板烫脚,用水桶淹,装作鬼怪吓,变幻种种情景折磨,甚至令手下找来最粗俗肮脏的一个个女人,看痴痴傻傻的人在那样的人身下无助承欢!最终,完全对容渊腻歪的容娴难得发了善心,给了容渊一个痛快。第二天,缠绵病榻的女皇驾崩,她穿上崭新凤袍,登上皇位!这一世容渊的愿望是登上皇位。前头的人还在不断地,小声地念叨着:“阿弥陀佛……”声色温和清稚。白九川叹气。容娴不简单,柳绍更是。还有个虎视眈眈,几十年蛰伏的西平王。她一个江湖人士,毫无庙堂之上的根基,扶着这么个登上皇位,着实有难度。第78章第七十八章圣僧(2)点苍峰常年云烟雾罩毒气环绕易守难攻。是以以其为基地的天鹰教在外力根本无法撼动根基的情况下,在英明神武的领导人带领下,短短百余年,由一落草为寇贼窝迅猛发展为武林第一邪教。世人皆以为这英明神武的领导人无外乎是早已辞世的老教主和继承衣钵的小教主,却不知小教主就是个甩手掌柜,早在她还是个吃奶娃娃时,天鹰教的政权便妥妥掌握在天鹰教第一长老,贾元欣手中。贾元欣早年是老教主身侧的魏征,晚年是小教主身后的诸葛,一辈子勤勤恳恳,呕心沥血,为的都是这天鹰教的发展。可总有人以为她居心裹测,直言上谏要清白九川的君侧。这人就是天鹰教的二长老,柳自成。点苍峰巅。白九川面无表情抱着容渊下马,在接连不断的阿弥陀佛声中听从天而降的柳长老光明正大的老生常谈。柳自成是个中年书生模样的美男子,举止风雅从容,很有他儿子柳绍柳将军的风范,却没他儿子半分的脑子。“教主!”白面书生愤然行礼:“这老匹太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这次更是!”他一震衣袖,青色广袖划过一道凌厉弧度:“未经您允许,居然擅自批下凉州分部!新分堂主人选……”白九川揉揉额头,肖着记忆里向才追来还未得及下马的贾寻欢去个眼色。贾寻欢不情不愿地将张漂亮脸蛋挤做一团。白九川丝毫不在意收回目光,在柳自成义正言辞的直谏下捏了捏手中的手。容渊的手细长,滑嫩柔软,又仿佛带着股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