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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容渊。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是,她的目光开始不自觉地往舞场上,柳野身上瞟,并流连的时间越来越久。白九川观察到了这一点,知道目的已经达到,笑了笑,拒绝了柳野的下一曲邀约。按照原本轨迹,柳野根本没有在这儿待到参加什么联谊会,报道没报道就被柳家老爷子扭送军队锻炼去了。也就是在他锻炼的这三年,白家迅速没落。胡薇应当是在三年后,柳野从军队回来后才关注到柳野的,这次早见着她心目中最完美情人,最好能令她省事。也不枉费她竭力让白薰帮着周旋,劝服柳老爷子让柳野留下来,一箭多雕心思。她走到容渊那一趟座位,自然坐下,想着与容渊约法三章过,不能在学校暴露双方身份关系,便装模作样搭话道:“老师在喝酒?”容渊斜眼看她,花瓣状的眼眸已有些醉意。白九川吃惊,查了查桌上的低浓度酒瓶子,也不过五个,竟有这样酒量浅的人。她小声道:“老师?”容渊勾了勾唇,又喝下一大口。不看他眼睛跟没事儿人似的。“容渊?”容渊的动作不易察觉地顿了顿,不再往口里送酒,困了似的倚在椅背,闭目,看起来是睡着了。白九川觉着有点儿不对。她晃了晃旁边儿的胡薇,那位眼睛看柳野已经看直了。不会是她动得手脚罢。她琢磨琢磨,给柳野发了个信息,让他控制住场面,并邀请这边儿的粉裙子公主跳一支舞,再通知主办这个的主席一声儿容老师有事儿先走。音乐声停,柳野按照白九川的信息下场,主动对旁边儿的胡薇伸出手:“尊贵的公主,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与您共舞?”胡薇受宠若惊,心中小鹿乱撞地将自己的手递给柳野。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都落在这个唯一一个与容渊,柳野都共舞过的幸运的公主身上。白九川趁机推了推容渊,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将人强行挟持出去。十月的凉风已有了初秋的威力,白九川打了个哆嗦,给自己与容渊摘下面具,顺着圆弧的小路去到停车场。容渊上班时都是开车的。银色轿车在一种名车面前不是很显眼,但白九川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半扶半拽着容渊走到车前:“开车。”容渊平静地望着她不动作。她身上冷,动作语气不免较平常急了些:“快点儿。”容渊还是不动作。没办法,她轻车熟路摸到容渊裤兜,从里头掏出来一把钥匙,按下其中一个的按钮,车的大灯闪了一下,将醉到神志不清的人塞进车里,白九川迅速窜到主驾驶,开了车里的暖气才觉得好一点儿。银色轿车走得慢而平稳,几百年没有摸过方向盘的司机不敢懈怠,出了主城区,白九川才稍稍松了口气,副驾驶的人已经靠着自己睡熟了。她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车停在公寓门口,白九川没有马上下车,她打开车顶的小夜灯,骤然明亮的黄光将容渊安宁的神态照得清楚。她轻轻晃了晃微微酸麻的肩膀,容渊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要醒,却还迷迷糊糊地处在半梦之中。“真醉了?”容渊眯着眼睛看她。她叹口气:“几瓶饮料也能喝醉。”方要开门下车,胳膊被人拉住,容渊神色严肃:“没醉。”白九川抽抽嘴角。容渊又没头没尾道:“不止。”他在舞会之前喝了至少半斤白酒,办公室里头老马的珍藏,临走放他桌子上的。白九川等他下半句,等了很久,容渊靠着车椅渐渐合上了眼睛。捏了捏他的脸蛋儿,白九川开门下车,又将他扰醒,扶下来,拔钥匙,锁车。“滴——”公寓的门与一楼客厅的声控灯一齐打开,白九川抽空按了下鞋架上面开关以防它再灭,推着容渊进去换鞋,将门一关,就见容渊十分不听话地没有换鞋,且十分不讲究地踩在干净地板上,一路自己就进去了。想到明儿个这人自己嫌恶自己的神情,白九川决定不阻止他。悠悠换好鞋,白九川望着蹲在电视下的某人:“鼓捣什么呢?”她走过去,走到半路,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切换。另一首的前奏。再次被切换。“干什么呢?”一首首的音乐被切换掉,容渊抬起头,目光里颇有几分委屈:“不好。”白九川心里一软,原本的呵斥变作询问:“音乐不好?”容渊严肃点头。一首首音乐还在换着,突然,悠扬雅致的节奏变得紧张热烈,激情四射的舞曲获得了比较长久的命运,容渊的嘴角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他没有再切,而是突然站起身,冲还在蹲着一脸莫名的人伸出手。白九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将手放在容渊的手里。二人在宽阔的客厅尽情舞蹈,一曲毕,白九川靠在容渊怀里,呼吸可闻,淡淡酒香传过来,白九川在下一首再次变得悠扬的乐曲中,循着酒香,衔住容渊的唇。第98章第九十八章老男人(6)干柴烈火,一点即着。二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磕绊上楼,纠缠着倒在主卧的大床上。床凹陷下去一块儿,震弹两下,白九川用力一扯容渊的领带,翻到容渊上头。容渊被摔晕,醉眼朦胧地望她。他眼里含着酒凝的水汽,竭力又无力看人的模样望起来可怜极了。领带,衬衫,长裤,一件件衣物从床上撇到地上,七零八落。白九川热切地亲吻着迷糊的人。他的眉眼沉静,有股子难以发觉的媚态从脸侧的嫣红蔓延出来,让人心下发痒。“嗯——”不一会儿,只等着享受的人被感染,喘息两口,化被动为主动,攻城略地。他与身上作妖的人势均力敌,你进我退,你退我进,一场欢/好,硬是折腾得遍体鳞伤。好似场旷日持久生灵涂炭的战火烧得旺盛而极具毁灭性。一切都被折磨得不像样,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