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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在想什么,紧紧盯着她,看她似乎想要说话了,截在她前边道:“九川——”外头的小仙娥听见了什么声音,在门上贴了贴耳朵,小声询问:“公主叫奴婢?”屋里二者皆是一僵。容渊看着白九川,白九川没有出声。毫无戒心的小仙娥摇摇头,以为自己幻听,又继续开始打瞌睡了。白九川等着容渊说话,他却不说了,她叹口气,将床上的纸傀儡收了,拍了拍床边,轻声道:“坐吧。”容渊在鼎里比她多待了两日,如今看起来摇摇欲坠,好像下一刻就要昏过去了。容渊目光闪了闪,坐到她旁边,小心道:“你还在生气么?”白九川摇头。眸子眨了眨,他盯着她:“你原谅我了么?”白九川拍拍他硌人的肩,真心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容渊勾起嘴角,白九川又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她笑了笑,眼里的确没有一丝恨意:“容渊,你走罢,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我这边也会帮你说一说。这毕竟是你我的事,我好好说一说,父君大抵也就不会再为难你了。”容渊的笑凝固在嘴角。第123章第一百二十三章真实世界(完)“九川——”白九川摆手,漠然道:“趁这个时候赶紧走!”容渊的脸更白了白。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待他百依百顺的人会以如此坚决的态度驱赶他。白九川其实也没想到自己能做到这样,不容拒绝地平静。当年她负气下界,失去修为记忆,头一世便遇着容渊。比她还小的团子,花脸上带着泪痕,却从野狼口里救下她,她从此暗暗发誓,定要努力修炼,好好保护这团子。可容渊竟因一个男人与她反目!可就算与日月鼎变幻的世界不同,容渊轻松涅槃成功,没有失忆,也不存在坏心撺掇的白仪,容渊却还是将她的心剜去——为了更强大的力量!容渊当年救她一命,又杀她一次,便该两不相干。所以,这回玉帝又想炼化容渊,白九川怎么算也不能玉帝得手,否则岂不是她又欠容渊一次。且欠的是再没机会还的,没完没了。于是她去了瑶光阁,撞了日月鼎,再次失去修为与记忆被吸入小世界,而容渊又机缘巧合得到溯洄笔,才叫她有了些一趟又一趟的“轮回”。轮回是假,轮回里她对容渊越发深厚的感情假不了。只是情深情浅,她终归是累了。容渊伸手要抓白九川的手,被她躲过,同时施了个术,新晋的魔神变作一朵通体雪白的花。不甘于被禁锢,容渊极力做着无用的挣扎,花瓣一片片枯萎,有红色的液体从花体洇出来没到被褥上,白九川皱了皱眉,用手再往那花上一点,整朵花都没动静了。她狠狠心,手再一抓,从花体溢出许多光点。容渊对她的情,好的坏的都在这。竟是纯白的。白九川心一颤,光点离体后便逐渐消散,她空空一握。近来天庭发生几桩大事。大公主出走归来被挖了心,挖了心的魔神被使计捉住,魔神破开日月鼎不见所踪,老玉帝惭愧退位,传位于大公主。诸神议论纷纷,都道大公主真是走了狗屎运,因祸得福平白得了个玉帝的位子,只有白九川知道,便宜爹早不想管这三界琐事,被她告知真相保证魔神这个绝对危险因素不会作乱可算是找了个得体的由头得偿所愿下界养花去了。玉帝的位子不好做,尤其是白九川方方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还没要怎么着,群神祸水东引,将这火彻底引到了容渊身上!一时间,雪片般的玉折奏上来,全说的是要如何如何缉查逃魔。唯一两张不同的,却是海族的,言辞委婉催她开枝散叶,免得步上一任玉帝膝下无亲子的缺憾。说不好听点儿,这要是白九川再出什么事,她连个收养的都没有,玉帝之位不好办,一不经意又是场天族大战!白九川哪一桩也不想办。她别的不行,打太极的功夫也是练出来过的,四两拨千斤地耗着,听闻那魔神已然光明正大继任魔君,天庭这面追缉玉文还没下去。朝会。老君出列道:“难哉!难哉!”容渊成了魔君,再对付他必然升华到两界之争。李天王狠狠一跺脚,咬牙切齿:“真是小人得志!”他还没忘记被摔扭的老腰。其余小神皆低声窃语。上头,白九川叹息:“造化弄人!天族与魔族一向摩擦严重,前几年才靠父君争取的协定绝不能毁于朕一己私怨!”她扫视一周:“既如此,那就算了罢!”一阵突如其来的静默。李天王与老君对视一眼,俯首道:“陛下大义!”众神随道:“陛下大义!”白九川觉着容渊这篇大概就算是过了。朝会散,众神接踵而去,白九川正松口气,一个水蓝袍子直直矗过来:“陛下。”“有事?”敖冰仰视着白九川,直白道:“臣愿为陛下开枝散叶!”白九川一噎,顿了下,也直白道:“朕不愿。”她想了想,补了个极有理的由头,和缓道:“你也晓得,我如今没了心窍,七情淡漠,实在不适合糟蹋——”话未说完,就见一小婢疾驰忙慌飞进来:“陛下不好了!”白九川停了话,那仙婢接着道:“魔族!魔族打过来了!”她身形一动,已然到了仙婢指得地方。南天门。黑气萦绕的容渊变了许多。着黑羽长袍,露出大片白腻胸膛,枯瘦的身材丰润了些,脸蛋儿上多了点rou,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错。一双暗红的眸子也正桀骜地望着地上一众天神,注意到白九川来了,非但没有惧怕,反而扬了扬眉,慢悠悠走近几步,嗤笑道:“玉帝?”白九川复杂地望着他,以及他身后的乌合之众:“魔君为何而来?”说话间,她一挥袖子,地上疼得打滚地小神都潇洒地滚起来,躲到一边,怒视着容渊,又战战兢兢不敢再上前。容渊摸了摸自己旁边垂下的发丝:“吾来这儿”这时候,敖冰也赶过来了。他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