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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否,江蔓的“为什么”让他思绪也跟着皱起来了。他视线再回到江蔓身上。夜晚太暗,江蔓分辨不出他眼神里的意味。“梁太太什么时候愿意跟我偷.情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他眼里的笑意让江蔓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翻了个白眼以示不满。路正南手上的暖意已经将江蔓冰凉的手焐热了。江蔓什么也没感觉到,只觉得这夜晚太长了,又长又荒谬。江蔓是开了车过来的,路正南还得送她回会所。下车前,路正南心血来潮,拉着欲要下车的江蔓,钳住她下巴,热烈地吻她,哪怕她抗拒不回应,路正南有自信能得到她一丝的回应。起初仅仅是浅尝辄止,后来许是感觉不错,路正南湿濡的吻一点一点瓦解她,一寸一寸在她身上寻火。一半温柔魅惑,一半热烈强势。江蔓没力气再推路正南,双眸潮湿地望着他,她怕再吻下去她的心就要窒息而停止跳动了,幸好路正南停下了。两人鼻息彼此靠近,路正南一寸一寸地抚.揉着她被自己吻红的嘴唇,回味着方才的味道,不疾不徐道:“梁太太的反应太差了,看来你老公没有让你明白什么是接吻。”江蔓强装镇定,可到底还是恼羞成怒,又不得不承认,她刚刚差点就沉迷他娴熟的吻技中了。她挣开他的手,抬手要对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扇上去时,忽然间又用力收住。路正南笑吟吟地望着她。他唇上还有一片光泽,那是亲吻时留下来的。江蔓看着路正南,道:“路先生吻技这么好,一定是实践高手了,我这种人自然比不上。”她笑笑,转身下车,关上车门前,她学着他方才那样不疾不徐道:“实践太多了,一定很脏,路先生,你说是不是呀?”话音一落,她笑笑地关上门。路正南单手按在方向盘上,目送她离开。车内寂静片刻,路正南哼笑出声,眼底一片愉悦。路正南回去的时候,港生见到路正南嘴角带笑,十分困惑。他是许久没见到南哥这样了,在好奇心驱使下,他问:“南哥,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路正南闻了闻西装领上的味道,上面残留着江蔓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的香味。“港生,你以后别同情梁太太了。”“啊?”这话说得太突然了,港生有些反应不过来。路正南扭身看向沙发后面的港生,笑道:“你是没见过她厉害的样子。”港生一脸疑问。……江蔓回去的时候,梁仲杰还没回家。奇怪的是,她心底没有任何惆怅,只有巴不得,巴不得他不回家,巴不得外面的女人把他抓的牢牢的,等待日后离婚的时候她就方便多了。江蔓什么都没有,要能力没能力,要资金没资金,出生在一个小城市的家庭,有梁仲杰口中不屑的极品mama……如果离婚很简单的话,何美杉比她要强,那何美杉应该更能简单地离婚了。八年的婚姻,江蔓怎么想都没想到自己的婚礼走到这儿变成只是生存的方式之一,不再是婚姻生活了。她站在阳台,看着外面的星星。那天跟着梁仲杰去参加何安贞的生日会,也是这样的夜。是第一次。她第一次和丈夫以外的男人接吻了。她以为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不远处响起了消防车的鸣声。梁仲杰再回来时,已过凌晨三点。卧室门被反锁了,梁仲杰三分恼怒,却最终没发作,去书房睡了。这一夜,江蔓睡得极好。28、chapter28...和路正南的几次接吻,就如是荒唐梦一场,叫人心生不快,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快。江蔓不会再去想,也不能再去想,越想越觉得荒谬。早上一起来就看见梁仲杰扔在洗衣篮里的换洗衣服,她全都扔进洗衣机了,根本不管其中需要手洗的衣服。刚从书房出来的梁仲杰看到这一幕,目光一沉。他站在客厅,一边系扣子一边看着江蔓启动洗衣机。江蔓转身,看到梁仲杰,想起昨夜的事情,隐约不快,但也没表露出来,只说:“我今天起晚了,就不做早餐了。”江蔓进浴室洗漱。梁仲杰跟着进来。江蔓一边挤牙膏一边看着镜子里的梁仲杰,说:“你先刷?”梁仲杰靠着墙面,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江蔓纯素颜,唇色偏淡,鼻翼附近的法令纹,笑起来会更深,鼻梁上的斑斑点点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梁仲杰看得仔仔细细,想要将她看透。以前的江蔓不会这样看不透的。他静默着。“我先刷了。”江蔓说。梁仲杰伸手拿过她面前的牙刷和牙膏,贴着她胳膊站着。江蔓往旁边挪,他就跟着贴过来。江蔓觉得胸闷极了,等刷完牙后,她让位置给他,说:“你洗好再叫我。”她拿过架子上的毛巾擦掉嘴唇上的牙膏泡沫渍。梁仲杰却是不肯让她出去,挡着门,冲她抬抬下巴,示意她继续。江蔓皱了皱眉,狠狠睨了他一眼,拿过梳洗台上的洗面奶洗脸。梁仲杰就站在一旁看着她,忽然说:“你是在跟我生气吗?”江蔓闭着眼睛抹脸,胡乱抹了几下就清水冲掉。她俯身抬着头看镜子里的男人,疑惑道:“我要生什么气吗?”她捏着脸巾擦掉脸上的水渍。江蔓疑惑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不生气一样,可刚刚扔衣服那些小事情都在跟他宣布她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细心了,连早餐都是能不做就不做了。江蔓的无声抗争,他不是不明白,所以容她去工作,也容她去何启森的地方工作。梁仲杰刷好牙,随便洗了脸,胡乱擦干。江蔓以为他没事儿了,正要出去时,梁仲杰拉住她胳膊,将她扯进怀里。“蔓蔓,我昨晚出去接朋友了,我没做出格的事情。”“嗯,我知道了。”梁仲杰话里的真假与否,江蔓已经不在乎了。对女人来说,一段感情里,欺骗最好永远别被发现,发现了就难堪了。“蔓蔓?不信我?”梁仲杰声音略沉,似乎是生气,又似乎是担心。江蔓无心去探究他的情绪,抬起头看他,“没有啊,我很信你啊。”梁仲杰定定地看着她的脸,想从她脸上、眼睛里找到可信的证据——不对,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需要找证据了呢?江蔓的人生,可以说只有他,他有什么理由需要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