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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他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后众人。僵了片刻,才咧嘴一笑:“啊,你们回来了,有收获吗?”声音轻快自然,竟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周大星打了个哆嗦,他的目光落在方彦希拎在手里的斧头上,锋芒毕露,看着就瘆人。更瘆人的是,他当着别人的面要劈烂了别人的房门,竟然还能一脸若无其事?!他……还是方彦希吗?这是所有人共同的疑问。楼放深深地看着他,表情冷沉:“你在干什么。”方彦希耸了耸肩:“没干什么啊。”楼放盯着他手里的斧头,眼眸眯起,一言不发。方彦希顺着他的视线滑下来,像是刚刚才发现自己手里拎着把斧子一样,恍然大悟道:“啊,这个啊,刚才房间里有老鼠,我追着追着就追到你们房间……”他裂开嘴,嘿嘿一笑:“需要我帮忙灭鼠吗?”说着话,他还掂了掂手里的斧头,眼神幽深。楼放脸庞冷肃:“不需要,并且,请你立刻马上,离我的房间越远越好。”“啊,不需要啊……”方彦希啧了一声,似乎有些遗憾的看着他,片刻垂下了头,慢吞吞朝外走。经过赵东和蒋雪时,他蓦地停下脚步,朝赵东咧嘴一笑:“你们呢,你们也不需要灭鼠吗?”我他妈想灭了你……赵东脸颊肌rou抽动了几下,嘴唇抿紧,一言不发。方彦希得不到回应,看起来失望极了,只得叹口气慢悠悠走开了。楼放皱眉看着面前的房门,已经砍成这样,是不可能锁的上了。根据之前的经验,客栈所有的东西都会在次日早晨刷新,也就是说,他和周大星,今晚怕是要守着这扇锁不上的门轮流睡觉了。“他为什么要砍门?”赵东脸色有些难看。蒋雪抱紧双臂,抬眼看向楼放和周大星:“你们今晚,多注意些……”看方彦希的模样,她总觉得从今晚开始,之前那单纯依靠亲密度来安稳过夜的日子就要结束了。他毁掉别人的门,到底是为了让那东西进来?还是,单纯只是为了他自己……她肩膀颤了颤,不由自主握住了拳。还有两天半,熬过这两天半,就解脱了!……温茶和霍枭是直到临近午饭时间才赶了回来,从周大星口中得知101房门的事,脸色有些凝重。“……他这摆明了是有问题。”温茶鼓了鼓脸颊,有些郁闷,偏偏又不能怎么着他。霍枭插着兜,表情淡然:“晚上别睡了。”“你也觉得晚上可能会出事?”温茶歪头看他。霍枭勾起唇角:“不是可能,是一定。”游戏时间过半才出现淘汰危机,比起前面几轮,看起来倒是宽松许多。然而,如果把方彦希算作已经淘汰的“玩家”,那么他同屋的罗莉,和现在被莫名标记的楼放、周大星,会比其他四个人率先面临淘汰危机。因为他们中间,已经有了个不能再单纯算作是玩家的玩家——方彦希。入夜,十二点整。温茶跟霍枭大眼瞪小眼。“……不困?”霍枭挑了挑眉。温茶揉着有些昏沉的头,强打精神:“还好,再等等看。”说着,嘴上却打了个呵欠。霍枭眉峰轻蹙,旋即又松了开来,面无表情把脸扭向一边。她倒是关心楼放。关心到,宁可陪着他熬夜,自己也不肯睡觉?温茶屈膝抱着小腿,下巴搁在膝关节上呵欠连天,只听霍枭淡淡道:“怕他被淘汰?”声音里透着股凉意。温茶半托腮,瞟了他一眼:“楼放?……不会。”她眯起眼,表情像是慵懒的猫:“他既然有了心理准备,必定不会那么稀里糊涂的等着被攻击。”霍枭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你倒是对他很有信心。”温茶呵欠打到一半,噎了噎。他做什么又开始阴阳怪气?霍枭却不再说话,躺下翻身,面朝外闭上眼小憩。温茶莫名其妙的打量他两眼,想起楼放那边,不知为何还没动静,便起身跨过他下床,准备去厕所洗把脸去一去困意。刚在床沿坐下,霍枭一只手伸过来,攥住了她的胳膊:“你去哪儿。”温茶甩了甩胳膊:“大半夜的能干什么?去厕所啊,你要不要跟着?”说着翻了他一眼。霍枭的手缓缓松开,看了她一眼,便又把眼阖上。温茶懒得跟他计较,起身趿拉着鞋子慢吞吞往浴室走去,刚走了两步,便听房门发出一声巨响,像是昨夜被破门而入时的动静一样。她瞳孔一震:……不是楼放?!身体的本能反应先于意识,她转身飞快奔回床上。门板再次被捅穿一个大洞,一颗黑漆漆的头颅探了进来,长发悄无声息,蔓进地毯上。霍枭在温茶飞奔回来的瞬间便已弹起身,长臂一探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回一扯,将温茶整个人带到床边,扑倒在他身上。两人拥抱着倒在床沿处,女孩儿浓密的发丝如瀑滑落,宛若一道纱幔遮挡了那道令人汗毛倒竖的视线。似乎是担心亲密度不够,霍枭翻了个身,将温茶压在身子下面,手顺着手腕攀上来,一点点分开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嘘……”他附耳低语,guntang的气息扑打在她耳畔,令她没来由缩了缩脖颈,脚趾不自觉蜷缩了一下。温茶微微侧了下脸,很不习惯他贴靠的这么近。她轻轻晃了下两人交握的手,似乎想抽回来,不想霍枭握的很紧,两人手心相贴,不知是谁先起了汗意,涔涔黏腻,越发的让温茶心生不自在。霍枭离她……太近了。“好像走了。”温茶的睫毛颤了颤,声音极轻。霍枭的视线停留在她脸上,眉梢未抬,声音压的又低又轻:“没有。”温茶好看的眉毛皱起来又微微松开,她眼波流转看向门口处,不期然与老板娘那一双诡异的瞳孔对个正着,顿时头皮发麻,猛地闭上眼。霍枭嘴角微微勾起,垂首在她耳畔道:“不相信我,嗯?”温茶闭着眼,似乎有些理亏,又或者不想接他的话。等了大概又五分钟,终于,那股子阴气一点点从屋子里褪去。霍枭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慵懒闲适:“走了。”话音未落,温茶睁开眼,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霍枭从善如流的翻到一边,枕着手臂,表情看不出丝毫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