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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人,女孩儿埋在他胸口的脸颊不自觉蹭了蹭,睁开眼,剪水双瞳朦朦胧胧,有些失焦。“醒了?”霍枭修长的指尖拨了拨她鬓角的茸发。温茶模糊应了一声,腰间一紧,被他托着坐了起来。“要走了吧。”她揉了揉眼睛。尽管不想承认,可是的确很奇怪,她自认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却每一次都能在霍枭或激烈或温存的亲吻中如同醉酒一般,熏软成一团。“嗯,要走了。”霍枭屈膝蹲在她身边,捏着她的下巴,凑近亲了她一口。尽管这安逸的保护圈让人留恋,可他们不能再逗留下去,周大星还有楼放,以及新加入的那几个人现在都下落不明……这只队伍一旦走散,偌大的岛屿想要重新聚齐,便异常困难,何况距离游戏结束没剩两天,危险从未远离过他们。他站起身,一条手臂递到温茶面前。温茶眼眸闪了闪,瞬间记起之前两人呼吸灼烈纠缠的片段,脸热了热,伸手拂开他,兀自站了起来。“走吧。”她拍了拍腿上的尘土。耳边听到一声低低的笑,似有似无,令人浑身不自在极了。她咬了咬牙,走的更快。一条腿刚迈出保护圈,只见有烟花一道道飞向天际,炸裂开来,绚烂无比。温茶的心却蓦地沉重下来:“又有人被淘汰了。”霍枭立在她身后,眼波沉郁。他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在看到返回路上的血迹时,提升到了最高点。破烂的布条沾满了血迹,每隔几米就能发现一处,像是刻意留下的标记,指引着他们一点点靠近。温茶皱着眉,拇指摩挲着血迹:“干透了,应该是之前就留下的。”只是不清楚是自己人,还是别的什么人刻意留下标记想引人上当。她微微仰头,标记一路延伸向密林半坡处一栋灰黑色的建筑,隐隐透出几分杀机。垂在身侧的五指动了动,霍枭颀长如玉的手指挤了进来,慢慢与她缠绕在一处。“走吧。”他淡淡道,“游戏,总要结束。”……滴答,滴答。腥涩的液体密密麻麻落在苍白的唇缘,楼放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唯有鼻尖触到的猩咸液体,温热,像是血。他动了动身体,发觉双手被牢牢捆缚在身后,动弹不得。像是察觉到他的动静,很快有轻微的脚步声朝他走来,旋即,勒住双眼的布条被人猛地掀飞,随手抛到了一边。久不见光线,乍然相遇的强光令楼放睁不开眼,他下意识的眯起眼别开脸,片刻适应了光线,这才缓缓转过头。一张颇为年轻的脸孔映入他视线,瞳孔骤然一缩,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样,愕然难言。“你、你明明……”他脸色勃然一变。江戈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像是得到了奖赏的孩子,喜滋滋的蹲在他面前,摆了摆手:“surprise~”楼放呼吸凝固,鬓角一颗青筋暴起,猛地闭上眼。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亲手将他一枪爆头!正常人在那种情况下,绝无可能生还!难道这游戏内有复活药剂?不可能,怎么可能?游戏至今他多少也看明白了些,这游戏虽说有不尽如人意之处,但整体设计思路还是力求平衡,复活药剂这种东西绝无存在的可能!可他分明死了,又分明还活着。楼放睁开眼:“你到底是谁?”“啊,好奇吗?”江戈支着鬓角,笑眯眯看着他,眼神一如初见般纯真清澈,“我啊,是你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存在哟……”“……GM?”楼放眉心一颤。除了这种解释,可这,可能吗?!这种大型游戏,巨额的通关奖励下,即便有官方人员来管理,又怎么能深入游戏内部,难道就不怕——电石火光之间,他想到了一种不好的可能。江戈眼看着他眼皮颤了颤,便知道他大概是摸到了几分玄机,他高兴地拍了拍巴掌:“厉害啊,虽说比不过霍枭,可你也实在让人意外!”他站起身,随手从旁边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懒洋洋道:“真不枉费我跨过三四个平行空间,才找到你们这群人……”他板着手指慢吞吞数道:“霍枭、楼放、周大星、赵东……啊,还有个美女叫蒋雪,对吗?”“我可真是好奇,按说你们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互相信任,何至于走到今天就牢不可破?我费了点心思才挤进你们中间,可一天天看下来,你们却根本不像我遇见的那些垃圾一样,彼此出卖、互相挖坑、自相残杀……”“这么认真,有意思吗?”他把脸凑到楼放鼻尖前,眼睛睁大,瞳孔如深渊般晦暗不见底。“游戏啊,玩成你们这样,也太无趣了吧!”他指尖绕着一支□□,转来转去,轻松惬意。楼放平静的看着他,始终一言不发。这种表演型的人格他太清楚了,没有舞台也要给自己创造舞台,他想要博得别人的关注,同时又目空一切,极度反叛酷爱剑走偏锋,放在现实里,就是活生生的反社会人格!他想要别人看他表演?楼放自然不能如他所愿。江戈眼角跳了几跳,似乎不满意他的反应,他用枪口抬起楼放的下巴,语气不善道:“喂,你哑巴啦?”楼放眼睑微垂,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江戈的鼻翼微微收缩又扩张,眼底有怒意如针一般绵绵刺进楼放身体里,但很快又如烟霭般消散开来。他慢吞吞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弹匣,给□□装弹上了膛,低头左右翻看把玩着,嘟囔道:“喂,给你看个好东西啊……”他说着举起了枪,对准自己的太阳xue。楼放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下一秒只听枪声响起,有腥涩粘稠的东西飞溅了他满身。睫毛像是被露水打湿,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睁开眼,一滴浓稠的血珠沿着睫毛末梢“啪嗒”一下,落在了地面上,摔的四分五裂。他的瞳孔飞快弹缩了一下又扩张,片刻才又重新收缩回来。视线中央,是江戈被崩的脑浆四溅的头颅,子弹从他的下颚直直贯穿到头顶,浓艳的血色混杂着雪白如豆乳一般的脑浆瘫了一地。他的身体倒在地上,手里还牢牢握着那把枪。这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楼放眼神冷寂,大脑从震撼中勉强回归正轨,他深深吸了口气,猛然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挪到那手|枪处。然而江戈似是早有预料,他将他整个人连同椅子一起五花大绑,即便这一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