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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自愿放弃顾远南。原书里,顾远南是不折不扣的草包,女人爱他,皆是为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安然也是如此。现在提前遇上样貌,内涵,学识,家世都远胜于顾远南的白南和裴恒之,安然和顾远南这场源于外貌的爱情,并不难割舍。树荫尽头有车远远开来。时歌踮脚看了眼,不是出租车,她收回目光,午后太阳暖洋洋的,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地面,形成一个个斑驳的光圈。她顿时玩心大起,胳膊夹着提包,像小时候那样,单脚晃晃悠悠跳光圈,跳了会儿,她随口问:“她的理由?”顾远南老实交待:“她骂我出轨,说我衬衫有其他女人的头发。”“哦。”时歌认真数着光圈,准备五步内跳到公交车站牌,“那根头发是沈棠的,我看到了,故意不告诉你。”故意不告诉他?顾远南倏地握紧手机,手掌火烧火燎发烫,不多会儿,整个掌心都汗津津的,他期待着,结结巴巴问:“为、为什么?”不多不少,正好五步,时歌成功跳到公交车站牌。她微微仰头,满足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唇角笑意似是晕染开的水墨,在清丽的脸上添了抹灵动的温度。这时,远处开来的黑色宾利缓缓停住,恰好停在时歌面前。时歌以为车主等人,往旁边挪了挪:“你猜。”难道——时歌是希望她和安然分手,然后彻底拥有他?虽然这段感情来得像龙卷风,令他措手不及,但……顾远南呼吸不自觉粗重:“我、我猜不……”“那你慢慢猜吧。”时歌打断他,熟门熟路把顾远南拉入黑名单,吸引顾远南这种从小被女生环绕的草包美男,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掌握主导权。说到底,白南,顾远南和裴恒之本质一样,都是贱骨头。你把他们当宝,他们只当你是草,你当是他们是草,他们立即把你当宝。吱。黑色宾利往后退了退,又挡在时歌面前。时歌四处看了看,空荡荡的,除了她空无一人。随即,车窗摇下,副座上的年轻男人探出头,热情微笑:“时小姐,若是需要,我老板愿意送你一程。”*同第一次见面相比,这次男人鼻梁多了副银丝边眼镜,温润的颜色柔和了他的凌厉,他拐杖搁在一旁,倚着靠背,认真看着书,剪裁简单的银灰色衬衫系得一丝不苟,看起来禁欲又美味。时歌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碰到他,她都觉得他看起来很好吃……她从包里翻出矿泉水扭开,咕噜咕噜,一口喝掉一半,这才看向男人:“您认识我?”哗。男人翻了页书,神色专注:“上次卫生间见过。”突然提到上次她在男厕所堵人,时歌耳尖悄悄红了,她把垂下来的碎发挽到耳后:“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怎么知道我姓时。”淡金色的光线落在男人弧度完美的侧脸,他声音毫无起伏:“我调查过时小姐。”“……”那么坦荡的吗?!时歌深吸口气:“您为什么要调查我?”故事到了结局,男人合上书,抬眸看向时歌,薄薄的镜片下,他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情绪:“在等时小姐,给我发邮件。”“……”时歌完全没想到男人会是沈棠的未婚夫。一个在书里,名字都没有的背景板,竟然那么气势惊人。更没想到,她威胁顾远南时,被绿的正主听了全程!她沉默许久,摇头:“很抱歉,我删除了。”顾远南是她对付安然的其中一环,没成功之前,她不能让男人伤害他。男人神色不变:“那个女人的事与我无关。我要动他们,随时可以。”那倒是。虽然少,但书里还是提过沈棠未婚夫权势滔天,他如果要动沈棠和她的jian夫,简直轻而易举,完全不需要照片当证据。那他调查她做什么?时歌疑惑不已,斟酌了一会儿,问:“那您等我什么邮件?”男人右手大拇指细细摩挲着黑色拐杖上的黑金宝石:“据我所知,时小姐刚刚拿下苏先生那块地皮。”“您真是……消息灵通。”时歌颔首,偷偷观察男人的反应,“难道您也对这块地皮有兴趣?”书里面,政府明年要发展郊区,知道内幕的公司,全在打这块地皮的主意。男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不知时小姐可有跳槽的意向。”咯噔。时歌的心漏跳一拍,这次买老人地皮,是用她个人的名义,现在这块地是在她名下,原女配的雄心,从来不是为他人打工。可这是她和老人的秘密,男人怎么会知道?!“十分钟后到目的地,时小姐还有十分钟考虑。”男人慢慢说着。“不用,我现在就告诉您答案。”时歌仰头一口喝光剩下的水,直直迎上男人的目光,“我会辞职,但也不会跳槽到您公司,不过,如果您愿意投资我,我保证,一定还您百倍的利润。”男人看着她,漆黑的眼眸波澜不惊。片刻。他伸手:“时小姐,合作愉快。”十分钟后,宾利停在酒店门前。时歌跳下车,走了几步,她又折回去,弯身平视着又拿起书的男人,眼睛亮晶晶的:“打扰了,我有一件事忘了。”男人抬眸,静等她提问。见状,时歌眼里的笑意弥漫开来,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耀眼,她眨眨眼:“还不知道我合作对象的名字呢。”男人一怔,随之薄唇轻启:“唐季。”*回到酒店,有人等在时歌门前。裴恒之懒懒靠着墙,左手有一搭没一搭抛着硬币,听到渐近的脚步声,他笑眯眯说:“知道我在玩什么吗?”时歌对裴恒之实在没有好感,当初裴恒之为护安然,没少对女配落井下石,她冷冷道:“让开。”“我在数,我抛多少次你会回来。”裴恒之继续说,“你猜,现在到多少了?”时歌皱眉:“让开。”“四万八千六百七十八次。”硬币落回裴恒之掌心,他似笑非笑看着时歌,“我等了你七天。”时歌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准备换家酒店。裴恒之低低笑出声:“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有兴趣。”时歌走到电梯。“我告诉阿南,我要追你。”沉默一瞬,时歌收回手,原来白南上周突然跑来和她求婚,是因为裴恒之的刺激。她回头:“你开什么玩笑?”“那天或许是玩笑。”裴恒之走到时歌面前,微微低头,离她极近,呼出的热气喷在她额头,“不过现在我很认真,没有一个女人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