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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对着旁边猛踹一脚,没人,踹了个空。她睁眼,恍惚了一瞬,任彦东还没回来。刚才梦里泪流满面,她赶紧摸摸脸,没眼泪,这才对。但梦里的画面太过真实,梦虽醒了,那种绝望还没全散去,余伤仍在。今天太累,洗过澡躺床上就睡着了,一半身子还在被子外。她团了团被子窝在心口堵着,那里现在还泛冷,噩梦后遗症。缓了缓,盛夏捋了捋那个梦。现实里,商梓晴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代言,某大牌护肤品广告代言,板上钉钉是她,临了换了人。睡前,闵瑜那通电话就是告诉她,她的代言被抢,闵瑜在电话里把商梓晴从头发丝,损到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尖。后来她在电话中昏昏欲睡,闵瑜这才作罢。然后就有了那个梦。微信还一直震个不停,盛夏捞过手机,不少来自朋友,最后三条来自闵瑜,她顺眼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任彦东还没回来。她点开微信,闵瑜:【明天早上七点我去接你拍杂志封面,记得敷个面膜,少喝水。】这条已经是两小时前。接着第二条,闵瑜:【商梓晴那女人,故意压着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你不想计较,我就懒得修理她,这次你别拦着我,拦也没用:)】第三条,闵瑜:【你竟然上热搜了,也不是负面新闻,我就不管了,现在大家都不容易,成天盯着手机看,眼睛易疲劳,你就当回免费眼药水,造福人类吧:)】盛夏到现在都记得闵瑜的经典语录:现在的人,没对象行,没性生活也不是大不了的事,但不能没手机。要手机干什么?看八卦。她点开微博热搜,第一个就是她。#唐朝花瓶,一笑倾城#乍看热搜标题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标题这么写是因为,她的微博介绍是:一只唐朝出土的精致花瓶。闵瑜说她虽然是花瓶,那也是价值连城的花瓶,古董级别。盛夏点开热搜具体内容,配图是她今晚在个人小提琴音乐会舞台上,最后一曲结束,她致谢时,对着台下微微一笑。底下有网友留言,最性感的女人,最性感的笑。今晚这几张照片,粉圈了一大波粉。这个笑,她当时是对着台下嘉宾席,任彦东所在的那个方向。不自觉又想到之前那个梦,盛夏对着他那边的床狠狠踹了一脚,然后卧室的门开了。她回头,跟进来的人四目相对。任彦东臂弯搭着黑色西装,衬衫的纽扣开了几粒,眉宇间挂着几分疲惫,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矜贵。一贯的表情寡淡。盛夏似笑不笑的,为刚才那一脚解释:“这就是传说中的芝麻开门,厉害吧?”任彦东:“.”搭了她一眼,没接话。她一般做了什么不好的梦,都会赖在他身上,不是一两次了。挂好西装,走到床头柜边,他把手机拿出来充电,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脱手表。盛夏把他的枕头拿过来塞在身后靠着,随后把手伸过去,任彦东正好取下表,看了看她,把手表套在她手腕上。盛夏没事就喜欢戴他手表玩一会儿,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喝酒了?”任彦东开始解衬衫纽扣,“嗯。”盛夏:“喝了几杯?”“没醉。”任彦东转身去了浴室。盛夏玩了会儿手表,没什么意思,给他将手表放到床头柜上,关了她这边的床头灯,睡觉。她跟任彦东之间大多时间就是一潭死水,只有在床上时,才会有波涛。当初闵瑜知道她跟任彦东在一起后,痛心疾首了好几天。闵瑜恨铁不成钢:盛夏,你是有多想不开啊,你找块冰山搂在怀里,没冻死你啊?!我打小就认识任彦东,他是没心的男人,你懂?你受委屈了哭上个三天三夜,他还以为是你泪腺出了问题。我小时那会儿,怎么不把任彦东给打死呢,省的祸祸你。任彦东从浴室出来时,盛夏已经窝在被子里睡了,背朝着他那边。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关了灯,躺下来。盛夏其实没睡,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躺下。过了会儿,她转身。任彦东平躺着,声音略沙哑,“没睡?”“睡了。”她伸脚,踹到了他腿上,假模假样道歉:“不好意思啊,腿太长,伸到你那边去了。”任彦东抬手,把壁灯开了一点,仅够照亮床头这边。他覆在盛夏身上,抬起她的头,把自己手臂给她枕着,将她圈在怀里。他身上有独特的清冽气息,又混合了红酒的味道,盛夏有点沉醉,她喜欢交流的时候有光,任彦东也是,喜欢看着她的眼。圈子里不少女人经常讨论任彦东,说不管哪个女人,被任彦东这样的男人抱着,亲着,不用做别的,就足以攀上高峰。后来又有人说,被他盯着,深情的看几分钟,也能到高峰。盛夏感觉高峰还不至于,不过动情是真的,身心都动情。灯光有些暗,任彦东的脸部轮廓更显深邃、透着锋芒,眼神深不见底。盛夏双手绕着他的脖子环住他,跟他对望,低声道:“想不想我?”任彦东低头,把她的唇含在嘴里,之后攻城掠地时,之前那个扫兴的梦带来的余伤,也彻底复原。在他怀里时,盛夏又想起之前那个梦,要是真的发生了,她到底会不会绝望?不过以他的定力和克制力,出轨不会。就是他那颗心,有点冷,甚至是淡漠。任彦东看着她的眼,发现她走神了。接下来,盛夏自然受到了惩罚。任彦东一直亲着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可能是两人快一个月没见,盛夏感觉任彦东今天特别照顾她的感受,亲吻、拥抱都迁就着她。最后,盛夏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久久没能平静。任彦东的声音透着一丝沙哑,“要不要洗澡?”盛夏摇头,“没劲了。”任彦东没再多言,把灯关了。房间像是拉开的夜幕,一片漆黑。盛夏有个习惯,每次交流之后必须得让任彦东抱在怀里,直到她睡着.翌日。七点钟要去拍杂志封面,六点钟的闹铃准时开始闹。盛夏第一次比任彦东起得早,关了闹铃,她转个身,拍拍任彦东的手臂。任彦东下意识的,抬手把她收到怀里。盛夏的脸正好埋在他心口处,感受着他的心跳。又眯了两分钟,她也没敢深睡,爬起来后没找着她那件薄的不能再薄的睡衣,应该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