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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秘书邮件,他和盛夏一块参加金融论坛,另外,他上台演讲。至于演讲的主题,他会根据盛夏感兴趣的领域来。以往的高峰论坛,任彦东的位子都是紧挨着沈凌,主办方已经习惯了这么安排,如今多了个盛夏,这位置安排起来就伤脑筋。中间位置,本来就那几个座位,也都心照不宣的固定给那些人,现在把谁放边上都不妥。任彦东怕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为难,他提前把这些处理好,给向秘书的邮件发出去后,他就打了沈凌的电话。一通电话下来,沈凌明白了,就是让他给主办方主动说明一下,他的座位随便安排,原先那个让给盛夏。沈凌弹了弹烟灰,“我无所谓,放哪个犄角旮旯都行,一会儿就给你办妥。”他好心提醒任彦东,让盛夏过去,有风险。“夏沐这次不主持,不过她要过去采访。”任彦东:“我知道,盛夏也知道。”那就行。沈凌想了想,“让盛夏去也行,等她哪天自己提起夏沐都无所谓了,你跟她之间才能真的没隔阂,不然老是避讳着也不是个事儿。”烟抽完了,沈凌把烟头丢到烟灰缸,拿茶水浇灭。他跟任彦东说:“你等一下。”搁下手机,沈凌拿上烟灰缸去了洗手间,他把烟灰缸洗得干干净,还用毛巾擦干,放在了茶几上。顺手拿了粒口香糖丢进嘴里,又左右闻闻衬衫,没烟味,他才放心。任彦东猜到他干什么去了,“还是死性不改?”沈凌笑,“你说什么?”“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被赶出来几次了?”任彦东退出邮箱,端上咖啡去了阳台上。沈凌因为抽烟被老婆赶出卧室这事儿,群里无人不知,他们已经懒得去调侃,反正沈凌脸皮厚。对于睡沙发一事,沈凌不以为然,“这叫夫妻情趣,你懂个P!”他说他老婆,“她知道我会偷偷抽烟,我烟瘾其实也没那么大,哪天她想撒娇找茬了,就拿我抽烟说事。要是她真的介意我抽烟,跟我闹翻了,影响了夫妻感情,我还会抽?肯定不会。”沈凌不奢望任彦东这样的榆木疙瘩能开窍,“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任彦东这次没过多置评,大概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相处之道,不然沈凌结婚那么久,也不会跟他老婆至今还黏黏糊糊的。他把咖啡放在台子上,这里正好能看到花园。盛夏正在拿着水管浇花,一边浇着还偷偷瞄向园丁,见园丁没注意她,她立即把水管对着自己的脚冲。脚下有小水坑,她还用力踩一脚。任彦东抚抚额,笑了出来。电话那头的沈凌一个哆嗦,汗毛直立。他没听错,是那头传来的笑声。“你在干嘛?笑什么?”任彦东嘴角的笑意还未褪去,“没什么。”他端起咖啡,嘬了一口。沈凌现在才回过味来,他以为:“你让盛夏参加高峰论坛,以后她就在这个行业了?你不是说让她继续深造小提琴?”任彦东:“只是让她感受下那个氛围。”他没打算让盛夏继续待在金融圈,这是最残酷又最现实无情的地方。她要从事这个行业,不用几年,灵性也磨光了。“盛叔叔和夏阿姨那边,你有把握?跟他们说大道理,说不通。”“不说大道理,我有办法解决。”但愿吧。沈凌提醒他,“尽量别让盛夏跟盛叔叔和夏阿姨再有嫌隙,要是那样,盛夏就算去了音乐学院,心里也有疙瘩。”盛夏背负的比一般孩子多,有些孩子父母离异了,可能过不了多久,父母各自便有了新生活。特别那会儿盛叔叔和夏阿姨才三十出头的年纪,不找才不正常。可为了盛夏,他们还真就抵挡住了所有诱惑。原本这些是盛夏的幸运,可后来,这些反成了盛夏的精神枷锁。挂了电话,任彦东把手机放一边,很随意的靠在台子上,一直看着院子里边玩边浇花的盛夏。第六十六章情人节的前三天,十一号那天,他们结束了行程,回到北京。今天对任彦东来说,史上最黑暗。去年这个时候,他千盼万盼,终于把盛夏从上海盼回来,结果到家后迎接他的是分手。手分了,杯子摔裂了。一个晚上,他一无所有。到了家,盛夏顾不上吃饭,一头扎进了书房,还把门反锁了,神神秘秘的,叮嘱任彦东不许打扰她。任彦东也没在家待,带上旅游时买的礼物,给盛夏发了消息,【我出去一趟,晚上十点前回来。】几分钟过去,盛夏没回。任彦东拿上车钥匙,自己驱车前往。路上堵了一段,到夏教授家里,已经天黑。门铃响了,夏教授亲自去开门,门外只站着任彦东一人。“阿姨。”“快进来。”夏教授往后靠,让出过道给任彦东进来,她不禁又朝外看了眼,也没见着盛夏,“夏夏晚上约了人?”任彦东把礼物放下,“在书房,不知忙什么,也不让我进去。”他说:“她不知道我过来,我也没跟她提。”言外之意,就算盛夏今晚不忙,他也没打算让她来。夏教授明白了,任彦东找她有事单独聊。家里阿姨给任彦东泡了咖啡,夏教授又拿了些水果来,都是任彦东平常喜欢吃的。一个小时前,她接到任彦东电话,说要来家里,她就准备了些水果,有任彦东喜欢的,也有盛夏喜欢的。准备好水果,她给盛夏发消息,问她要不要在家里吃饭,想吃什么。盛夏没回,后来电话也没接。“玩的怎么样?”夏教授随意聊着。任彦东:“不错,夏夏这回玩高兴了。”差点乐不思蜀。任彦东不擅长聊天,夏教授又不是旁人,他就省去了铺垫,直奔主题,说起盛夏研究生毕业后的打算。他已经让岳老师帮忙联系音乐学院,等暑假后盛夏就开始着手准备申请资料,明年研究生毕业,正好可以无缝去音乐学院进修。语毕,气氛凝结。夏教授脸色微滞,但碍于面子,即便心里头不高兴,她也没表现得多明显。她淡淡笑了笑,“夏夏让你来当说客?”任彦东摇头,“她不知道我来找您,也没决定申请音乐学院。”夏教授端起水杯,里面是温水,喝到嘴里却是凉的。“彦东,夏夏现在这样的状态不是挺好?你怎么又心血来潮让她到音乐学院进修?”夏教授加重了‘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