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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哪来的家猪,别是你看错了。”这时候,周围四邻都围过来,他们都得到消息,说是祁家兄妹跟秦叔航还有那个客人一起抓到一只猪,这可是百年难遇到的稀罕事呀,秦叔航领路带人去抬猪,想要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可不就得来问祁香贝嘛。祁香贝面对说话的苗嫂子,再看看好奇的邻里,笑着解释:“苗嫂子,野猪家猪我还是区分得开的,肯定是家猪,反正一会儿就抬回来了,大家一看就清楚。”“是吗?你们真是好运。”苗嫂子强笑着说,脸色发白,慢慢往人群里退。可不是,猪交到队上,肯定会奖励工分或现钱给他们,一头猪,价值可不低呀。“哪有,这头猪可把我们吓得够呛,可能是饿极了,只追着人跑,要不是我三哥熟悉地形,还抓不到它呢,反正交给队上了,要是送到收购站能抵今年的任务,年底咱少交一头猪每家能多分不少rou,也说不定队长安排直接杀了分猪rou呢。”这幸运可不全是他们的幸运,全队的人都能跟着沾光,他们受了惊出了力,得到些奖励是应该的,队上的人啥也没做还能多分rou,不管是现在还是年底,终究是受惠者,就别盯着他们这仨瓜俩枣了。“是呀,刚过年没多久,估计队长会安排送到收购站抵任务,不会杀猪的。”“那可不一定,那猪在山上还不知道多久,要是品相不好,抵不上任务还不如杀了给大伙分分。”“都别瞎猜了,到山口看看去,看那猪啥模样不就知道了。”“对,大家散了散了,去山口看猪去吧。”姚常玉赶忙轰人离开自家门口,把祁香贝拉进院子,上下打量她,“妮儿,没事吧,好好上个山,人家连个毛都没见着,你咋还引来猪了呢。”邵鸿远听了这话,差点笑喷,这话说得就跟姚大娘在现场一样,那猪最先跟着祁香贝,要说可不就是她引出来的。祁香贝瞪了眼憋笑的邵鸿远,就知道他在笑话人,“妈,您说什么呢,我哪能引来猪,是那头猪就在那片山里,恰巧被我们碰到了。“那也是你运气好,你三哥山里转悠这几天,除了捡到几个鸡蛋,啥也没有,你跟着就能碰见猪。”姚常玉迷一样地觉得自家姑娘进山能碰见猪,别人可没那运道。祁香贝无语看看天,她要真有这本事,就啥也不干,往山里一杵,引来家猪野猪一头头,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那多轻松。☆、第43章43天已经黑透了,祁向西才从外面回来,浑身是土。进门就说,队长决定把猪交到收购站抵今年的任务,为了怕闹乌龙,还特别跟就近两个队通了电话,确定他们都没有丢猪,才这么安排的。按着队上的规矩,半扇猪算是他们四个的,就问要工分还是要现钱,祁向西和秦叔航商量一下,就做了主,要钱。“三哥,那每个人能分多少钱?”祁香贝好了伤疤忘了疼,早不记得当时的恐惧,就剩下分钱的兴奋了。祁向西大致算了下,“每个人能分到十一二块钱吧。”“不错了,先别管这个,吃饭吧。”为了等祁向西,大家都饿着肚子,姚常玉怕祁山挺不住,就他那胃,可经不住折腾。祁香贝赶紧帮着一起盛饭,祁向西去屋里换衣服收拾干净。饭后,祁香贝收拾厨房,姚常玉舀水洗衣服。“妈,您别忙,衣服我来洗。”祁向西吃过饭先跟邵鸿远说了会儿话,主要还是问问他伤口的情况,外看没有裂开,内里怕有伤害,邵鸿远说没太大感受,要是有他会吭声的,祁向西才放心,出来就看见母亲搓洗他换下的衣服。姚常玉胳膊肘往外推祁向西,“我都快洗完了,一会儿晾起来,明天上午就能干,不耽误你穿。”这话说完,厨房里的气压顿时有些低,祁向西明天晚上半夜的火车,下午就得去县里坐汽车赶到市里,错过了就得等一天,他归队时间就晚了。祁向西沉默着给姚常玉舀水换水,看着她满是皱纹的手在水里来来去去,最后拎起衣服摆一摆,拧干,递过来,“愣着干啥?搭衣服去。”接过衣服,晾在院子里的绳子上,回头姚常玉已经倒完水放好了盆子,“妈,我走了,您和我爸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你不用cao心,家里这么多人,倒是你,到部队处处小心在意,照顾好自己,如今有你媳妇,我放心多了。”姚常玉很舍不得祁向西,可再舍不得也知道留不住,何必做那哭哭啼啼的样子,惹老三难过,要是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分心,可就害了孩子。祁香贝摆好碗,放下挽着的袖子,“三哥放心吧,我在家会照顾爸妈的。”祁向西有些感性,伸手想揉香贝的头发,突然想起来上次的事,最后还是没有施行,“那就拜托你了。”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托付,祁香贝噗呲乐了,“爸妈也是我的爸妈,照顾是应该的,你不用拜托我。”“香贝说得对,爸妈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在家也不是摆设。”祁向南听见他们讲话,支起窗户就来了这么一句,姚玲跟着附和,说一定会照顾好爸妈,让他别有负担。姚常玉听着三兄妹的话,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好了,妈知道你们都是孝顺孩子,别争这个了,都早点歇着吧。”说完话,她率先进了屋,祁香贝紧跟着她的步伐,父亲祁山的线衣就剩挽扣子,今天做完,明天就能上身,如今天气变幻无常,早晚和中午温差大,凉的时候罩上线衣正好。转天,祁山早早起床等着了,别看他平时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一直关注香贝手里的活,昨天他可看见闺女最后收针,今天怎么着也能穿上了吧。姚常玉对老伴的心思门清,怕自己笑出来惹他不高兴,干脆不在屋里呆着,到香贝门口喊起床,“妮儿,该起了,你爸等着你呢。”祁香贝正搂着被子在床上打滚不想起,听着喊声一下惊醒不少,瞄了眼桌子上的衣服,得了,起吧,别让老头等久了。祁山在屋里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这老婆子,这不是明摆着埋汰自个儿吗?切,也就是当时她不知道香贝织线衣,要知道,比他还抓心挠肺,哼。祁香贝打了个哈欠,托着线衣,趿拉着鞋去开门,“妈,爸的线衣好了,您拿给我爸吧。”姚常玉接过线衣,跟祁香贝耳语,“你爸起半天了,就等着你的线衣好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