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3
“你知道祁春燕怀孕困难的事吗?”祁香贝摇摇头,从来没听说过。林小喜接着说,“你也知道我喜欢打听八卦,在医院遇见祁春燕就悄悄跟踪她,医生说她天生啥管细不容易怀孕,让她吃药治疗呢。”“输卵管?”祁香贝猜测。林小喜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词,就是不知道这输卵管跟怀孕有啥关系,前几天她托我妈给田大婶做衣服还悄悄跟我妈打听,问我这么早怀孕是不是有偏方,哪有呀。”“天生能生养的,不用偏方,不行的,用偏方也不见得有效果。”祁香贝不无感慨。林小喜咂咂嘴,“可不是咋地,可能是她心眼不好,老天爷都惩罚她。”“林嫂子可不敢这么说,有心人听了会说你宣扬封建残余。”林小喜听这话有些紧张,开始左右张望,来往没有人,“就这样,我先不跟你说了,肚子里的这个又饿了,我喂喂去。”林小喜像鸭子一样摇摇晃晃走了,祁香贝品品她说的话,想着明天回去就去找祁春燕理论理论,整天诋毁她是几个意思,心里舒服咋地。她带着这个想法迈进了家门,老两口在院子里已经等得不耐烦,都想出来找她,现在看见她自然是一顿假意责备,不着急回家唠什么闲篇。自从祁香贝拿到第一份工资,就开始每月出十块钱还老两口,十块钱给祁向西寄过去,同时还买了细粮给老两口送回来,让他们注意休息保养,闲了去上工,累了就歇歇,绝对不能勉强。上次打电话的时候祁香贝说了今天回来,老两口就没上工,专门在家准备好吃的等着伺候姑娘,听说他们还要上山,不到十点就开始准备午饭,还灌了凉白开小点心给他们备着。等吃饱喝足,祁香贝挎着篮子,邵鸿远拎着小锄头两个人就出发了,这锄头是祁山挖药材用的,他们也是想着反正要上山,遇见认识的药材就挖回来,一举两得。翻过一座山,两个人没停,这里早就被村里的孩子们光顾过,放眼过去,别说柿子,就是酸枣也没见几个。又翻过一座山,正当午的时候,朵朵云彩开始聚集,遮住了当空的太阳,丛林中,小风徐徐吹起,丝丝凉气吹散了上午凝聚的热浪。祁香贝舒服地喟叹一声,“这是知道咱们要上山,晴转多云遮日头来了。”“别说,是凉快不少,快看快看,半山腰坳子里有红色,去看看是不是柿子。”邵鸿远眼尖,已经看见远处万绿之中的那抹红色。祁香贝一下子来了精神,跟着邵鸿远的脚步就往红色方向走。所谓望山跑死马,望柿子也能让人累得半死,终于到柿子树下的时候,祁香贝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扶着肋叉子喘粗气了。再看邵鸿远,也不过微微出汗,到树下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搓手,环抱柿子树双脚用力,不过几下就爬到了树上,“你走开点,我要摇树了,别砸着你。”柿子树上总共不到二十个柿子,摇下来十几个,凭着邵鸿远高超的技艺又摘了几个,只剩下两个挂在最高的枝头上。祁香贝说算了,再上去太危险,邵鸿远有心表现,就想再试试,可当他抬头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向了北方,只见大片乌黑翻滚的云彩在迅速地向他们飘动,衬得天空更暗了,他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也顾不得摘柿子了,麻溜爬下树,拉着祁香贝的手就往回跑。祁香贝也注意到天气的变化,配合邵鸿远往前赶,可两条腿怎么可能比得过风的力量,刚翻过一座山,乌云已经罩顶,狂风骤起,豆大的雨点如泼洒一样就向大地砸了下来,彻底迷住了两个人的眼。☆、第57章57大雨来临,邵鸿远反应迅速,弃了回去的路,向侧边跑去,在他的印象里就近有一个大石台探出来,下面正好可以作为避雨的地方。等两个人跑到石台下面,衣服已经被打湿,整个贴在身上,邵鸿远自动站在风口方向,背对着祁香贝。祁香贝正想掏手帕擦掉脸上的水,邵鸿远从背后递过来一个,“擦擦吧。”“我有,”祁香贝刚回答完,才想起来没背包,手绢在包里放着呢,遂接过去,“谢谢。”擦了脸和头发,祁香贝开始拧衣服裤子上的水,隐隐听见邵鸿远说话,雨太大,听不真切,她站起来,提高嗓音,“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我说手绢用完了就还给我吧。”邵鸿远觉得刚才的声音有些小,也大着嗓门说。祁香贝有些无语,一块手绢而已,值当这么着急要回去吗?她又不是不还,等等,这手绢怎么这么眼熟,刚才净顾着擦雨水,摊开仔细一看,角落里有个贝字,这不就是她的手绢吗?想起来了,手帕曾经送给邵鸿远擦汗,他一直没还,好呀,拿着她的手绢做人情还抠成这样,“我看过了,这是我的手绢,不还,我收回了。”邵鸿远后退几步,离祁香贝近些,“这块手绢对我很重要,请务必还给我。”祁香贝再次打开手绢,认认真真研究了一下那个贝字,没错,就是自己用针绣上去的,因为不专业,字体歪歪扭扭,只此一家,绝无分号,“我的手绢对你很重要?你确定没搞错?”“绝对没搞错,”邵鸿远后背挺直,透过衣服都能感觉到脊背上的力量,“这块手绢的主人是我心仪的对象,我对她心有向往,可不知道她的心意,所以这手绢你得还我,我还想借着手绢跟她拉近距离呢。”“那个,你,你,没拿错手绢吧。”祁香贝听着这话有些不知所措,要照着他的话,自己是手绢的主人,推论出来就是邵鸿远对自己有意,怎么可能?这也太玄幻了。“我就只有这一块手绢,绝不会拿错。”邵鸿远斩钉截铁地说。祁香贝手里攥着手绢,靠在后面的石头上,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邵鸿远微微侧过身,余光扫过祁香贝,见她呆若木鸡的样子,看来冲击不小,“算了,手绢你想要回去就拿着吧。”祁香贝咬了下嘴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就知道邵鸿远闲着没事拿自己寻开心,赶紧把手绢塞到口袋里,想着下次再有事绝不借任何东西给他。邵鸿远的视线一直没离开祁香贝,自然没错过她瞪眼的动作,也看见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这才悠悠开口说:“不管以前这手绢的主人是谁,反正如今是从我手里出去的,尺素如残雪,结成双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