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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顺嘴提了孙艳的事,“以我对班长的了解,肯定是彻底分了,哎,你们系或你认识的人,有没适合她的,帮着介绍一个呗。”邵鸿远把身边的人过了一遍,“真没合适的,要么已经结婚了,要么比她小。”“小不行,她不喜欢。”“那真帮不上忙了。”祁香贝也没合适的同龄人介绍给孙艳,大家都在学校,社交简单,认识的人大部分重叠,希望不大。当天晚上,团团已经睡了,祁香贝才重新拿出来两个电话看了一眼,靠在躺椅上,枕着自己的双手想事情。邵鸿远端着一杯牛奶进来,叫她起来喝,“看你忧心忡忡的样子,还在为孙班长的事担忧吗?”“不是,”祁香贝一口气灌下去杯里的牛奶。这时候的牛奶处理得不是那么精细,奶腥味特别浓,慢点喝更难以下咽,她都是一口气喝完。“志成路的店铺还没租出去吧?”祁香贝问。这段时间,他们陆续又买了两间商铺,都是邵鸿远cao持的,祁香贝也跟他提过买民居,他还是固执地认为房子够住就行,商铺出租方便,祁香贝没太坚持,就随他去了。这次提起来的是一个三十平米左右,处于马路拐角的底商,周边有三个工厂,过往人流挺大。“没有,我前些天不是跟导师忙着论文的事嘛,没顾上,你有啥想法?”邵鸿远了解祁香贝,没啥想法不会无故提起来。祁香贝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可能肚子里的孩子觉得压得慌,开始挥舞抵抗,就看见肚子此起彼伏,跟小鱼游过一样。邵鸿远也把大手放到肚子上,慢慢安抚,“这孩子在你肚子里都这么活泼,我看是个臭小子的可能性大。”“你这是自打嘴巴,之前谁说的,孕吐这么厉害,肯定属于同性相斥,绝对是个闺女。”祁香贝埋汰她。邵鸿远脸皮厚,不怕说,在他心里,闺女儿子一个样,猜测就是找个乐趣,生下来才算落定,“他总变化,我得与时俱进。”“这词用得,真是高大上。”祁香贝拿开他的手,总捂着多热,“不跟你贫,我跟你说商铺的事,这个铺子我不打算租了,我想自己开店。”“自己开店?还不嫌累?我不同意。”邵鸿远盯着她的大肚子,“你这是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就目前手头的事都够忙活,再开店,你还有休息时间吗?”祁香贝看邵鸿远有点着急上头,忙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别着急呀,我知道分寸,不会拿自己和孩子开玩笑的。”邵鸿远顺着祁香贝的动作摇晃,抿抿嘴,“那你是个什么打算?”“我说开店,又不是自己亲力亲为,我打算招聘两个人开个早点铺,现在各家都富裕了,有那没时间做早饭的人乐意在外面吃,也吃得起,做点稀饭馒头咸菜,不愁顾客,到时候咱俩就空闲时间去转转,累不着。”随着祁香贝说得越来越细,邵鸿远就明白,他媳妇儿不是第一次想开早餐店,只怕早有计划,不管他支不支持,最后投降的估计都是自己,话说回来,只要不是她亲自上手,去做也无妨。“这倒也行,那你别管了,反正我也在找人收拾那边,干脆找个装修队,一步到位,招人?等装修完再说。”邵鸿远立马想出后续打算。祁香贝噘嘴亲了他一口,“谢谢老公,就知道你会支持我,那装修设计图一定要我来画。”想开什么样的早餐店,重生之前都印在脑子里了。邵鸿远自然给面子,心说要是设计的不好,就让人家装修队调整一下好了,媳妇儿高兴就好。可等他拿到图纸,还是惊艳了一把,想不到香贝还有这能耐,厨房门面设计合理,边边角角顾忌得当,都不用修改。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装修就完成了,祁香贝就在完工的时候去瞅了一眼,窗明几净,很吸引人。剩下就是招人了,根本不用在墙上贴招工告示,装修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来打听经营什么范围,雇不雇人,已经有人找邵鸿远说项。邵鸿远自然不会自作主张,统一回复已经有了师傅,抱歉抱歉之类的,其实哪有,他就是莫名直觉祁香贝有了人选。可不是,刚开始装修的时候,祁香贝就给齐连家老家的队上打了电话,以招工调查的名义问了一溜够,东拉西扯她想知道的消息都知道了。祁香贝已经确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亲生的爸妈不存在之外,所有的人跟前世没有任何差别,仍然顺着他们固有的轨迹在向前进,她想,可能是不能同一时间有两个她,所以干脆连源头都被掐掉了。说没有一点感觉是骗人的,可她真没有伤感,没有失落,那对短短生活几年的夫妻在她心里跟陌生人差不多,不存在也好,省得她在帮助养母的时候还要牵扯他们纠结,至于其他亲戚,前生一般般,今生就真没有瓜葛了。等装修好了,祁香贝就给齐连家打电话,说有个工作介绍给他,让他明天到店里详谈。齐连家如约而至,他已经跟着老乡在工地上干了二十多天,都是些搬砖运石灰的小工活。接到祁香贝的电话,他立马答应过来,多个机会多个选择,他也不是没追求的人,可如此鲜亮的店铺,跟他一身格格不入,就算坐也是挂了半拉屁股,嘴里一个劲地咽唾沫。“齐同志,是这样,我给你们队上打电话了解了你的情况,是个踏实稳重的青年,同时也打听到你爱人做饭手艺在附近都是有名的,我这边是开个早点铺子,想找你和你爱人过来做工,我给你们开工资,我敢肯定,你的收入不会比在工地少,额外你媳妇儿还有一份,你想做吗?”天上掉馅饼砸到齐连家脸上,他能不兜住吗?何况祁香贝还帮着他们在附近租了房子。齐家老两口接到儿子电话,也是乐不得,挣钱重要,孙子更重要,他们还能干,不需要儿媳妇在家伺候,当天给周春花打包,送到车站。没多久,团圆早点铺就在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响下开业了。没有促销,没有吆喝,只有飘荡到远方的饭菜香,让人空了一晚上的肚子咕咕叫,不自觉走到店里去了。这所有经历的一切邵鸿远都看在眼里,他就想不明白祁香贝为什么一定要让这两口子来做工,明明只是在公车上的一面之缘。开始他差点以为那天香贝有危险被齐连家帮助过,她才想回报他,被祁香贝坚决否定掉。“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