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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这rou是从师父那里得来的,我就想着拿回来孝敬你,今晚我们就将它煮了吧。”“这么多吃得完么?”“吃不完明天继续。”安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盯着捧砚身上的rou看了好几眼,又见他手中还捧着别的。进屋后,她对裴义淳一喝:“你给我跪下!”裴义淳一怔,将椅子拎到身前,脱了鞋往上面一跪,然后朝后坐在了脚跟上。安阳拍桌:“你当我和你开玩笑?”裴义淳道:“我不是故意说何贵妃那两……个的。只是先前几次碰到,她们老烦我。”“你可知她们为什么烦你?”“为什么?”裴义淳茫然。安阳磨牙:“你若早点娶妻,她们便不烦你了。”裴义淳瞬间懂了,怒道:“她们做梦呢!哎?怎么还两个人一起烦呢?”“你管她们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搭理?”裴义淳急忙摇头:“我不搭理!”安阳长公主这才看向捧砚,捧砚已经将rou交给旁人拿去厨房了。她问裴义淳:“那是谁给你师父的束脩吧?你是越来越过分了,连你师父的东西都不放过!”“什么他的?是我的!哎呀,你不要就算了,我拿回房收着,想吃了自己叫厨房煮。”他倒不好意思说自己收了个学生,打算等自己这个师父当得挑不出毛病、那个学生也学有所成的时候再作宣扬。安阳长公主哼道:“我就知道,你说孝敬我是假的,你哪里舍得?”“我是真舍得啊!”裴义淳大叫,“那rou有什么稀罕?都拿回来了,不吃了能作甚?大不了省着点吃,反正本来是干rou,天气又变凉了,不怕放坏,顶好是吃到明年春天……”“你就拿回来十条rou,还吃到明年春天?!”安阳不可置信。“九条!”裴义淳纠正,“给了一条给师父。”“不对……”安阳长公主问捧砚,“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整好有十条干rou?你手上还拿着什么?”束脩之礼原就是十条干rou,现如今倒不一定了,就算还给rou,银钱等物也不少的。裴义淳抱回的这堆rou并其他东西,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学生给老师的束脩!他又说是他自己的,不是贪他师父的,那他是自己收了个徒弟?!捧砚拿着高工钱,这钱全靠安阳长公主一句话,自然对她忠心耿耿,再加上裴义淳又没说不准说,他便把裴义淳卖了:“六少爷在外头收了个弟子。”“你?”安阳瞪着裴义淳,“你教别人?!”“怎么了?”裴义淳摊手,“我自问没有满罐水也有半罐水,再不济画画比别人好,总不至于叫徒弟饿死,怎么不能教别人?”“你可别给我闯祸了!”安阳唾道,“我以为你这两年安生了,不曾想你又玩起了新花样。是哪家的子弟?他们眼瞎还是耳聋,竟然肯让孩子拜给你!”裴义淳知道她在埋汰自己,不知如何辩驳,而且经过上次怼郑老那事,他知道长辈是怼不得的,便梗着脖子说:“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徒弟!”“…………”第25章不管如何,裴义淳有了弟子在安阳看来也是喜事一桩。将来他若真的孤身到老,也多个人照顾他。她对下人道:“去前头等相爷回来,跟他说我们家有喜了。”裴大人回来时,刚下马车就得了信儿,顿时一个激灵。类似场景发生过无数次,比如三郎媳妇有喜啦、四郎媳妇有喜啦……但他印象最深的一次还是安阳怀上骊珠,忍不住就想:不能够吧,现在都多大岁数了?到了安阳房中,才知是裴义淳收了个徒弟。裴大人心下一松,问:“是哪家的子孙?”“我没来得及问,他跑了。”“让他来找我。”裴大人说罢去了书房。裴义淳在屋中逗鸟,听说父亲找他,以为安阳长公主终是告状了,心里愤愤不平:就你们夫妻俩互相疼惜,成天为对方出气,赶明儿我也娶个娘子回来,让她帮我!然后想起上次要娶妻时那一抬抬的聘礼,顿时歇了想法。到了裴大人书房,他小心翼翼地行了礼。裴大人问:“听说你收了个学生?”“嗯……”原来是为这事?裴义淳暗松一口气。“是哪家的子弟?”“是……”裴义淳顿了顿,“本来是要拜入郑师门下的,我想郑师年纪大了,怕他看顾不过来,就自作主张让对方挂在了我名下,免得师父太cao心。”裴大人淡淡地看着他,觉得这理由尚可,但不够充分,而且他答非所问,似乎有内情。裴义淳紧跟着打消了他的顾虑:“是师父的邻居,好像是经商的,我那徒弟的母亲是赵国公府的。”“国公府怎会与商人联姻?”裴大人脱口而出,紧跟着想到真有这样一门亲事,讶道,“是不是姓余?先前有个余美人,给家里弄了门亲,就是赵国公府的。”“是啊……”裴义淳却不多说。裴大人释然:“既然收了,你就好好教,万不可误人子弟。”余美人已不在了,他自然不在意。若是在,以她那折腾的本事,生个儿子就能想皇位,那才该他忧心的。“……是。”裴义淳又后悔了。他对自己是真没什么信心,更怕那本身是个废材,他纵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第二天去吃早饭,裴大人看见裴义淳,问:“今天是不是要去教你那学生了?那边管饭吗?”裴骊珠马上道:“可得管饭才行!咱们家能省一粒米就省一粒米,不然多亏呀?”裴义淳知道她在笑话自己,拿着扇柄敲她头:“我就要回家吃!把你将来的嫁妆也吃掉,免得便宜了旁人!”“行了你。”安阳长公主正为裴骊珠的婚事忧心呢,没好气地道,“这时候知道嫁妆了?要你娶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有嫁妆抬进来?就知道心疼聘礼!”“抬再多进来我的也抬出去了,那能一样吗?”“什么你的?跟你说了聘礼是家里出的,不在你名下。你孤家寡人一个,根本不该有私产!”“那不管!我看着就难受!”“行了。”裴大人脑仁疼,对安阳道,“他脑子有问题,你说不通他。别管他了,他爱娶不娶,将来别怨我们就行。”“那叫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