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话没说完就消了音,顾景盛总觉得这位方哥在看见笔记本上线索时,脸色有点发青。卫嘉时也探头过来,问:“这是什么,矩阵?”顾景盛被小朋友的问题勾起了大学时代的悲伤回忆,认真道:“我希望不是。”跟另外两人打了声招呼,“我来试试看能不能打开密码。”放下笔记本,拿起密码箱,在输入数字的前一刻,方哥向顾景盛的右腕伸出手:“你先别——”顾景盛微微侧过脸,直视方哥的眼睛。她的目光平静的就像没有风浪的海面。方哥的动作顿住,在[欢乐桌游]里待久了,各色各样的社会人士都见过,但这个姑娘的眼神还是让他心里蹿起了一点寒气。顾景盛道:“你有什么更好的意见?”方哥:“小罗已经弄错了一回。”顾景盛:“他试一次,我试一次,正好每个房间的参与者都能轮上一次机会,非常公平合理。”也许是因为就算顾景盛失败了,这个箱子也还有打开的可能,方哥没有阻止到底,淡淡道:“那希望你能够成功。”顾景盛拿着写有数字的纸条,对照着依序输入。小罗皱眉:“你没看见刚才的结果?那纸条上面写的分明是假密码么,你怎么还……”不等旁人阻止,小罗就把剩下的话给吞了回去——顾景盛输入的不是纸条上的原始数字,而是做了简单的调整:“5,8,3,2,9,4,6。”“啪嗒。”密码锁成功开启,露出放在箱子里的一把钥匙,以及一个看起来十分破旧的塑料手电筒。[“拼命摇晃”手电筒:永不打烊的青蛙超市曾经推出过一款无须充电就能使用的手电筒,后来因为退货率过高,才不得不将剩余的同款商品通通打折处理。虽然它看起来残破不堪,而且也没有电池,但狠狠摇晃的话,说不准会迸发出一点微弱的电火花。“如果需要使用手册的话,请额外付费购买。”物品等级:★备注:该产品为一次性物品。]这支手电筒居然是一个可以卡片化的道具,不过它的等级只有一星,而且使用过一次后就会报废,就算能带出副本,也缺乏争抢的价值。顾景盛将钥匙和手电筒都揣在自己身上。小罗的表情不可思议:“你拥有能直接看穿密码的道具”顾景盛看着对方,表情比小罗还要惊讶:“我怎么可能有这种道具?密码当然是计算出来的。”“……”方哥心里有些失望,要真是道具,还能想办法巧取豪夺,但对于这种先天性的智力加点,就只能望洋兴叹。卫嘉时庆幸:“还好我跟你在一组,但x君那边怎么办?”顾景盛想了想,道:“这种程度的谜题,x君只要能保持冷静,就不难猜出来。”卫嘉时感觉自己的智力拖了整个08321房间的后腿。顾景盛压低声音,边走边解释:“笔记本上的四行数字,不是矩阵,是有1到16组成的四阶幻方,这种幻方每一行每一列每个对角线上的数字加起来的结果都是三十四,‘thirty-four’就是提示,但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结果根本对不上,比如第一行,1、15、14、6加起来之和就是36,表示其中有些数字是错的。”卫嘉时懵逼:“啊?”顾景盛继续:“只要把第一行和第二行的4、6调换位置,第三列和第四列的7、9调换位置,第三行和第四行的3、8调换位置,笔记本上的四阶方阵就是正确的了——这是在暗示我们,密码纸上的部分数字也需要调整,将3改成8,8改成3,7改成9,6改成4,4再改成6,得到的就是正确的密码。”卫嘉时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彻底变成了浆糊,苦笑道:“我其实也不用知道的这么细……”“不用知道这么细?”顾景盛瞥他一眼,好笑道,“那万一我中途淘汰,你还过不过副本了,选择放弃思考是打算给我殉葬还是怎么着?”顾景盛和卫嘉时的对话没刻意瞒着别人,听到这里时,方哥顿了一下,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用力摇了十来下,手电筒终于发出了亮光,但是格外微弱而且不稳定,不知道能持续多久,顾景盛快步往走廊深处走,同时注意观察两边的墙壁,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新的电灯的开关。几乎就在按下开关的同时,手电筒的光亮彻底熄灭,整个道具也变成了不可使用的废弃状态。迄今为止,顾景盛他们所在的这条走廊,才刚刚亮起了两盏灯。“哐——”重物与金属撞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景盛清楚的看见,电梯门已经被撞开了一条缝隙,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拼命的想要从里面钻出来。第二盏节能灯所能照亮的空间中也有一扇门,这扇门上的锁正好能用顾景盛从密码箱里得到的钥匙打开。卫嘉时的声音有些发抖:“如果我们进去了,那怪物过来堵门怎么办?”这也是顾景盛担心的问题。时间紧迫,容不得参与者们慢慢思考出一个周全的计划,方哥几乎是粗鲁的一把推开了门,低声道:“先进去再说!”就在此时,手机传来震动,顾景盛收到了新的短信。——发件人:x君。第23章[x君对w君说:我所在走廊上的罗马数字是“2”,同行者为g君(男,初次相见,大概率姓高,在昵称上可能参考了我们),s君(男,与g君相识),以及大周(男,与g,s两人不相识)。我目前还算安全。在走廊上的房间里发现一个木箱,在找到钥匙前,已被同行的g君用道具暴力破解。房间内部分线索记录如下:“‘沼泽水与黑玫瑰的汁液混合在一起,会对人的眼睛产生严重的伤害,有些患者甚至会直接失明,如果不及时清洗的话,也会留下永久性的后遗症——哪怕只看见一点微弱的光,都会感到针刺般的疼痛。阿尔文先生他们不该用这种手段对待病人的,虽然这些病人的确非常危险,而且他们的家属从不来疗养院探望。我为阿尔文先生悲惨的下场感到十分遗憾,但不得不说,这是公正合理的报复。’森林日报的著名记者夜莺小姐采访了一位曾经在‘迷迭香’疗养院工作过的女士,这位女士不愿透露自己的姓名。阿尔文先生的家属否认了上述说法,并表示这是来自于嫉妒者的可怕污蔑。”与我在一起的参与者都穿着医生的白色制服,我还在自己的口袋里找到了一个医院工作人员的身份标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