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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大意的▇▇▇女士总是将自己的任务拖到很晚才完成,她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疗养院,去赶赴一个约会,一直到回到家中,才发现自己下班前忘记取下柜门上的钥匙,但这并不是一件严重的问题。“迷迭香”疗养院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接待大厅在晚上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如果有小偷进来……请让我们为这位不幸的先生或女士祈祷。“这个铁丝串上包含了能打开两个上锁木柜以及大厅正门的所有钥匙,可惜生锈严重。”物品等级:★备注:前台的抽屉里或许有防锈油,要不要找找看呢?]李晀的目光停在卡片最后那行备注上,直到超过时效,钥匙重新由卡片变为实物。——说明上讲的很清楚,这串钥匙在状态完好的情况下,可以打开接待大厅的正门,所以自己距离通关游戏,只差一个防锈油。虽然在接待大厅里待了一个小时,但李晀对于这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知道的仍然十分有限,他大着胆子拉开前台下的抽屉,把里面的文件粗暴的扫到地上,终于在最下面的木板夹层里,发现了一瓶气味刺鼻的防锈油。[快要干涸的防锈油:这瓶防锈油只剩下浅浅的一层,它的瓶身十分黏腻。自从“迷迭香”疗养院的事故发生之后,这瓶防锈油就被遗忘在了抽屉里,哪怕是最喜欢顺手牵羊的小偷,也没有窃取它的打算。“我们的防锈油采用的是森林王国最先进密封包装技术!如果遇见问题的话,一定是您的保管方式不当。”物品等级:★备注:它最多只能涂在一枚钥匙上,请谨慎选择。]李晀感觉自己内心的怒火被蹭的点燃,他第一次距离自行通关只隔着一层窗户纸的距离,但却没法立刻捅破。——钥匙串上有五把钥匙,但答案只有一个。怒气提高了李晀的胆量,他看着一个串上的五把钥匙,突然发现其中四把在外形上都像是同一个模具复刻出来的亲兄弟,唯一一个颜色偏黄点的,不管是体型,还是花纹,都跟其他同类存在鲜明的区别。这不是单选题,是送分题,光用排除法就能琢磨明白,那四把小钥匙应该分别对应两个木柜上的四个锁孔,剩下的大钥匙则必然能打开大厅正门的锁。短短一秒钟内,李晀内心的怒火就在天降小抄的甘霖下彻底熄灭。正门离吊灯有点距离,只要这片空间再大上一点,李晀就没法依靠当前的光源走到门锁边上,他给大钥匙涂了防锈油,然后一点砢碜都没有的顺溜插进了锁孔,将封闭了不知多久的大门开启。一丝带着山间草木清香的凉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李晀内心激动,他能力虽低,但在[欢乐桌游]里待久了,也知道点这里的常识——普通难度及以上的游戏副本,第一个通关的玩家,都会得到额外的奖励。现在,他距离这个通关奖励,只差一步。临走前,李晀犹豫片刻,还是掏出手机给何清桦发了条短信。——这也是他不算长久的生命里,最后一次对其他人做出的,单向交流。第29章[李晀对何清桦说:清清姐,我找到了打开接待大厅正门的钥匙,马上就能出去了!你放心,我会给你留着门的。]顾景盛面无表情的看完了李晀发送的短信。她不介意对方踩着自己的助攻翻过通关的高墙,但好歹在临走前通知一下别人到底有啥发现成吗?就算他们这些其他房间的路人甲对李晀来说无关紧要,何清桦跟他可是一块儿进的副本……顾景盛一个念头还未转完,就收到了新的短信。[发件人:欢乐桌游正式参与者[李晀]死亡,请其他幸存者努力游戏。备注:因为[李晀]意外淘汰,重要道具▇▇▇▇遗失,游戏难度提高。]“……”要不是李晀自己也挂了,顾景盛都怀疑对方是原住民派到玩家这边的卧底,还有短信最后的黑框马赛克,虽然[欢乐桌游]在信息上做了不必要的屏蔽处理,但只要关联上一条短信的细节,就不难猜出来,那个重要道具应该是李晀发现的钥匙。卫嘉时结结巴巴道:“李晀不是说他马上就能出去吗,怎么会……”顾景盛:“真要那么简单,李晀经历的就不会是惩罚副本了。”卫嘉时不解:“但我们不是已经找出了房间里隐藏铁箱?”顾景盛挑眉:“那也是我找出来的——他过惩罚副本,提高我,咳,我们的难度,欢乐桌游还讲不讲道理了?”本着团结合作的游戏原则,顾景盛体贴对自己的措辞进行了返厂维修,将主语由单数改为了复数。被体贴了一脸的小罗,发自内心的觉得顾景盛在现实里肯定没什么朋友=_=。[x君对y君说:我们的第三隔房间是“休息室”,面积比之前的两个屋子要大上很多。……这里还有一张疗养院的通知单,我觉得跟李晀选手的死亡有关联:“关于疗养院地面设施维修的通知,请各位工作人员互相转告:由于沼泽水的毒气无故泄露,需要挖开地下管道进行维修,期间请尽量走偏门,绝对不要通过从接待大厅正门出入,以免不小心摔断你的脖子。”部分线索摘录如下:“▇▇先生曾经在那所引发王国舆论热潮的‘迷迭香’疗养院工作过,他曾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但很不幸,当年的事故对他的精神造成了难以愈合的巨大创伤,他必须要克服这些,亲手打碎曾经的噩梦,才能彻底治愈自己的心理疾病。”]顾景盛大抵明白了李晀的死亡原因——也许是光线过于昏暗,也许是即将通关游戏的激动让他忽略了对周遭环境的观察,以至于在离开接待大厅的瞬间,就落入坑里摔空了自己的血条。方其驹对短信里的最后一条线索更为关注:“看来疗养院发生的事故,让经历过这些的工作人员留下了心理疾病,他们需要亲手打碎曾经的噩梦,所以我们才会以医生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小罗先看了看自己身上满是血污的白大褂,然后环顾下病房里的恶劣环境,再听听其他房间里传来的家具碰撞声,满脸不可理喻:“那也不用特地跑回来一趟——他们就不怕旧创伤没好,又激发了新的问题?”方其驹:“他们不必担心,反正最后过来的,是我们这些正式参与者。”小罗小声的骂了句脏话。卫嘉时皱眉:“那‘我们’,呃,我是说这些医生,知不知道疗养院里有原住民在四处游荡?”方其驹:“应该是知道的——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