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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草笙日笠文案白沂柠本是日日被继父毒打的瘦弱小村姑。直到有一天——她被买进了白府,摇身一变变成了府里头的贵姐儿。原以为她能从此衣食无忧,时运亨通。没想到不仅世家小姐们对她指指点点。连那位夫君也是位面白心黑的活阎王。白府众人磕着瓜子吃着瓜:哼,看她能在白家坚持几天。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等到最后,她成了白府的当家女主人。闺房中,那位平日里沉静寡言的活阎王拉住娘子。白沂柠福身问道:“三哥儿,有何事?”“你怕我?”白沂柠敛眸不语。“别怕我。”他神情认真,“往后,我不会让人欺负你了。”偏执病娇小侯爷x迟钝恐男童养媳男主偶尔神经病,女主不是傻白甜,两人都会成长。1v1he内容标签:豪门世家情有独钟天之骄子甜文搜索关键字:主角:白沂柠,白沉柯┃配角:┃其它:第1章伏月里午后日头正毒,连平日跑得欢实的赖头狗都趴在村头,一动不动直吐着舌头喘气。几只不知死活的麻雀在它身旁蹦跶来蹦跶去,啄食着村民晒在地上的雪里蕻。忽然旁边破旧不堪的泥矮屋里传出桌子被大力掀翻在地的“咣铛”声,屋内的醉汉指着角落里的女童怒骂,“啊呸,你个赔钱货,你娘跑了你也要跑,是不?明天我就找人牙子给你卖了。”紧随其后的是一阵鞭打声和孩子的尖叫哭喊声。“怎么?许家那位又打上了。”坐在树荫底下乘凉的老妪指了指村口。“谁说不是呢,这女娃子也是可怜,上辈子没投好胎哟。”一旁的妇人啧啧摇头。屋内狼藉一片,桌上放着的咸菜干被洒落于地,碗盘尽摔得粉碎。女童双臂抱着膝盖,蜷曲在角落里,下面的草席起了毛边,还破了一个大口子,脏污的很。许平安身子颤抖如筛子,却依旧倔强地瞪着眼前醉醺醺的壮汉,“好啊,你把我卖了,我就是去为奴为婢,都不愿再同你住在一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眼前之人,醉汉将棍子如厉风般打到许平安身上。一下一下的闷响声落下,许平安知道,这几棒下去,身上定是又多了不少淤青,先前的还未好全。劈头盖脸的暴打中,泪水从她鹿儿般的眼睛里滚下,许平安紧咬牙关,神志不清地喃喃道,“幸好我娘跑得快,你这种人,活该打一辈子光棍……”“你再说一遍!”醉汉怒目圆睁,冲她喊道,下手更是狠了。昏倒前,她心想,若能离开此处,去哪儿都是乐意的。第二日,这破破烂烂的小矮屋里来了位獐头鼠目的刻薄妇人。她将许平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露出满意的神色来,伸出一只手,低声冲男人说道,“这个数。”五两银子!那满脸胡渣的大汉立马面露喜色,摸一把腰间空荡荡的酒葫芦,迫不及待地应声答应,“成成成,我卖。”牙婆子十分爽快地付了钱,将女童领出门。走到村口,牙婆子方乐得豁开牙,捏了一把许平安手臂上的rou。许平安被她一捏,瞬间疼得弓成虾状。牙婆子那一手,正捏到她伤口处,不过,她满身的伤,捏哪都避不开。牙婆子脸上的皱纹几乎能夹死苍蝇,眯缝着三角眼道,“瘦是瘦了点,可是模样端正,想来倒卖出去能赚个几番。”如此说着,瞧着女娃也愈发顺眼起来,牙婆子温声细气地诱哄,“莫怕,阿婆带你去享福哩。”许平安垂眸不言语,沉默地跟在牙婆子后头走着。再拐过一道弯,背后的许家村就要被山头挡得严严实实了。许平安回头偷看了一眼,凝望着田间的那座小矮屋,眼里氤氲起一层薄雾,继而露出了这么些年的第一个微笑。城内。白府地处京都街市最繁华的位置,门前人来人往,走街串巷,很是热闹。文元将许平安从马车上小心扶下,她环顾四周,只见门口两墩石狮子栩栩如生,高大威严。三间大门的铜环悬挂于虎头铜兽的利牙下,虎头上的双眼正怒目圆睁。红漆大门上方是一块乌黑宽大的牌匾,上面刻了“忠勇”二字,极是高门显赫。许平安不知怎的手心沁汗。她今早被人牙婆子卖给身旁之人,牙婆子对她道:“以后享福去喽……”许平安由身旁之人领着进府,一路穿门过巷不知去往何处,来往丫鬟皆是清一色的柳黄直领褙子,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模样是一水儿的清秀端庄。原来富贵人家家里连小丫鬟都过得比她光鲜,许平安瑟瑟地环顾四周,又不敢多看,小心翼翼地跟在文元后头,一步也不敢错。他们穿过清幽的抄手游廊,从一道拱形石门拐进去,又是一间前后相通的穿堂,堂内摆着各式各样的花鸟瓷瓶,墙面上还有浑厚大气的书画墨宝。转过穿堂后立着的大理石屏,能看见东西北三道门,北边最大的那个两侧各放了兰花瓶,当是正院。许平安探眸望了进去。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方才还艳阳高照,现下一阵电闪雷鸣,风鼓鼓作响,湖边的杨柳几乎歪得快被连根拔起。“轰隆!”平地落下一声惊雷,响在许平安头顶的上空,吓得她脚底一紧。屋内,正收拾碗筷的文东被那闪电一惊,将托盘里光溜的瓷碗滑了出去。“啪嗒”一声,那口从吉州运来的窑黑釉金陶瓷碗落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碗底一行“愿吾儿沉柯,一生平安顺遂”的正楷字样此刻已裂成两半。文东惊恐地瞪大了眼,忙手足无措地跪在地上。许平安站在假山旁,讶异得檀口微张,瞧着这一幕,暗暗心疼那打碎的瓷碗。她错开眼将目光移向小厮跪伏的方向,那厢正立着一俊美无涛的少年。少年瞧着十来岁的年纪,气质清华,身着缁色交领直裰,腰间悬以玉坠香囊,衬其面色如玉。他眼见那口碗在面前碎的四分五裂,原本沉静的脸变得阴寒。那森冷的神色,让远远看着的许平安都忍不住瑟缩。厅内,玉桂踢了文成几脚,怒骂道,“你怎么做事的!不知道这碗有多金贵吗?”文东侧倒在地上,面色苍白。玉桂继续打骂:“整天毛手毛脚的,难道不知此碗乃先夫人特制,就这一口,以此希冀哥儿努力加餐饭么……”白沉柯久久凝视着那四分五裂的碎瓷片,脸色晦暗不明。听到“先夫人”三字,倏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