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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其实还挺疼她的,但是她偶有顽皮嬉闹,便会斥责唠叨,她今日又是着了襕衫,又是去接哥儿,若是被瞧出什么破绽,祖母定是一通教训。“看不出什么大的不妥。”白芍绕着她转了一圈,将她绒发别在耳后,顺了顺,“姐儿放心去吧。”白沉柯和白沂柠一同前往百部阁,还未进去就听见老太太同另一妇人说话的声音,欢声笑语好不热闹。他们刚跨过门槛,白沂柠便看到一妙龄少女婷婷立在厅前,楚腰婀娜,双眸含水,望过来时娇柔含羞,好不美丽。老太太笑着指道,“那小郎君便是我孙子白沉柯,旁边那个,名叫白沂柠,是我孙女儿。”第15章白沂柠瞧着里面的那位妇人头发高挽,花白的发间插着一根翡翠银簪,年岁同祖母差的不多,穿着沉香色牡丹刺绣的罗衣,手腕白腻,保养及佳,上头还有一个通透莹亮的岫玉钏。“这是你江南苏家的姨姥姥,姓王。”老太太指着那妇人皱着眉想了好一阵儿,才想出这么个关系。“苏家?”白沉柯落了座,“那不是大哥的母家么?”“你瞧瞧,他这个脑子倒是比我快。”老太太笑着同王氏道,又指了指她身侧的那位少女介绍,“这位啊,叫苏梦遥,是你们姨姥姥的孙女儿。”她扭过头,牵了苏梦遥的手,“方才忘了问了,不知苏小娘子芳龄几许啊?”“小女今岁十六了。”苏梦遥嘴角含笑,有些害羞地垂下头。白沂柠觉着原来女子同女子也不都是一样的,看看这名叫苏梦遥的女子,端庄娴静,说话轻声细语,不若自己,学了这么些年,吴先生还常常因为她站没站相,恨铁不成钢地拿木尺拍她的手。“甚好,正是碧玉年华,我瞧着倒是个庄重的。”老太太上下看着,神色赞许,点了点头。“她在家中是嫡长姐,自是须得稳重些,不然啊,家里姊妹不都效仿了去。”王氏抿了口茶,一双眼睛瞟向白沉柯,不露声色地细查着。“我在江南就曾听闻你们白家有位才貌兼全的小世子。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我见过这么多的大家公子,竟是没有一个能及得上你家这位的。”王氏拿起手帕摁了摁嘴角的茶渍,话头转向了白沉柯。老太太被她夸得高兴,嘴上又谦虚着,“你别瞧他云淡风轻的,偶尔也十分胡闹。”见小辈互相都不说话,她便挥了挥手,“你们俩带苏梦遥去府中逛一逛吧,我同你们姨姥姥再说会儿话。”白沂柠点头应下,放下手中的橘子皮,照常跟在白沉柯身后,却见苏梦遥绞着帕子羞红了小脸不敢靠近他们。白沂柠看出她的拘谨,想起了自己刚入府时的局促,便笑着走过去牵了她的手,亲切道,“苏jiejie比我大两岁,我喊一声jiejie无碍吧?”“当然无碍。”方才苏梦遥离得远,现在才真瞧清楚白沂柠的容貌,杏眼丹唇,鼻若琼瑶,不施粉黛也婉约动人,不知怎的,嘴角的笑意就淡了几分。“前头那位是你亲兄么?我瞧着你们长得倒是不大像。”苏梦遥温言问道。“我们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白沂柠看她手边树上的枝叶迎风摇摆,忍不住伸手去碰,上面残留的雨水就滑了下来。“那你们是……?”“祖母在我入府时,便将我许给了他。”白沂柠捻了捻手指上的水珠。“那你就没想过自己找一位郎君么?”白沂柠抬头看着苏梦遥,她依然笑着,眼中却有深意。“没有。”白沂柠摇了摇头。吴先生说过,既然应了别人的事便要守约。虽然这么些年,日子好得她几乎以为自己就是白家的姐儿了,但梦中偶有想起那沉重的木棍,以及那件暗无天日的逼仄的小屋,便又提醒她真真儿只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许平安而已。不能乱了身份,失了规矩。苏梦遥叹了一口气,“那meimei真是太可惜了,女子若能嫁得自己的意中人,这一辈子才能算圆满不辜负。”“什么是意中人?苏jiejie有意中人么?”白沂柠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苏梦遥状似无意地看了看前头离她们有些远的白沉柯低声道,“算是有吧。”“那苏jiejie会嫁给他吗?”“会的。”苏梦遥眼神坚定,竟没了方才在厅里时如兔子般柔软羞涩,隐隐透出刺来。白沂柠被她气势所惊,松了松挽着苏梦遥的手,她有一种预感,这位苏jiejie,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虽然现在她还说不出什么缘由。“呀,哪儿来的小猫?”白沂柠看向石径旁的灌木中,窜出来一只灵巧活泼的小奶猫。听到白沂柠的惊呼,白沉柯也转过了身。“我方才让我侍女看着了,怎的又跑出来了。”苏梦遥说着蹲了下来,将那只小狸花猫抱了起来。“真可爱,它可有名字吗?”那狸花猫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窝在苏梦遥怀中享受地眯了眯眼。“它叫将军。”苏梦遥戳了戳它伸出来的小舌头,笑道。“好威风的名字。”白沂柠紧紧盯住它毛绒绒的爪子,露出渴望的小眼神,“我能摸摸它吗?”“当然可以。”白沉柯倚在墙边,望向不远处的那两个人,表情柔软,他眼中专注着的那名少女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手指,碰了下小猫的耳朵,苏梦遥怀中的猫咪似被她扰得有点烦,“喵呜”了一声抖了抖耳朵,换了个姿势。白沂柠眼中水汪汪的,都是喜爱,就差将脸贴到小猫的额上了。她看向前方之人,软声道,“我也想要。”白沉柯站直了身子,也不应声,扭头走了。白沂柠看了看小猫,又看了看白沉柯的背影,咬了咬唇,小跑上去扯住了他的衣角。苏梦遥抱着猫,一人立在廊下,看见前面厮闹的少年少女,不禁露出羡艳的目光来。她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少女皱着小脸一脸哀求,也不大顾及地拉着少年的袖子,那少年气质疏冷,眉宇神情寡淡,应当是极为讲究、不好相处之人,但他却放任少女扯了自己的手晃来晃去。“我想要。”白沂柠委屈巴巴。“猫黏人,晚上它还会爬你的床。”“爬便爬,一起睡又如何。”“不行。”白沉柯凉凉地看着她,“这一辈子都不用想。”“它是和我睡,又不是同你睡!”“那更不行了。”白沉柯缓了缓,解释了一句,“太脏了,到时候掉得房中都是猫毛。”“那我搬出去,不和你同一屋便好了。”白沂柠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白沉柯阴了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