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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一边问。“还剩挺多的,鸳鸯还小,食得不多呢。”白沉柯不让她将鸳鸯养在空青苑,白沂柠只好在距离空青苑不远的一个偏房给它搭了个猫窝,不过她之前不知原这猫儿看着可爱干净,拉出来的东西可是能熏死人。幸好没养在自己苑中,不然哪里受得了。“咦,将军也在。”白沂柠推开房门,发现苏梦遥的那只狸花猫趴在角落里,任鸳鸯爬到它背上滚来滚去。“这两只倒是有趣,怕是一公一母呢。”白芍捂着嘴笑。“如何见得?”“你瞧着底下的将军,是不是就像让着娘子的夫君,随她厮闹,百般宠爱。”白芍像说书似的指着那两只,摇头晃脑。“什么夫君娘子的,我瞧着你是想嫁人了。”白沂柠走过去,抱了鸳鸯,一边顺着它毛绒绒的脑袋,一边笑着调侃白芍。“姐儿莫要胡说,奴婢不嫁人的,奴婢要在府里伺候一辈子。”白芍收了笑,她这番话说得恳切,白沂柠虽想劝着,但看她的神情严肃,始终还是没有再说话。喂完了鸳鸯,白沂柠有些发愁,该给白沉柯喂些什么呢。他幼时喜吃甜,不高兴时也会在自己劝解下吃上几口,但长大后,他便不大爱吃甜腻的东西了,反而爱吃些清淡的,有时比祖母的口味还要淡些。“姐儿,奴婢听小厮们说,御街的万松岭那处新开了一家条子糕铺,生意极好,味道也不错,要不……”“远吗?”白沂柠有些犹豫。“来回一炷香便可,不大远。”“那帮我拿个帏帽来。”白沂柠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地从东门出去,换了男装被人撞见不大好,但若直接出门,白沉柯定是要说她的。***“小娘子,你的手绢掉了。”白沂柠和白芍拎着两包条子糕,正从街上回来,忽然听见身后一道清朗的声音。二人转过身,后头立着一位手那折扇的郎君,风流倜傥,贵气逼人。白芍见了,忙过去拿。还了手绢那人还不肯走,温笑道,“不知小娘子可是白家的柠姐儿?”白沂柠脚步顿了顿,她不曾记得这人。“你是何人?”白沂柠躲在帏帽后头,蹙着眉问道。“七年前,在下曾去贵府做过客。”那人不慌不忙地轻摇了几下手中折扇。“我不记得了。”白芍见他还想上前,警惕地将白沂柠往身后挡。那人笑了笑,也不在意白芍的动作,“那小娘子这次便要记住了,在下姓周,单字为乾,字文秉。”太子殿下……白芍脚一软。白沂柠不知他是何意,淡声道,“我同公子既不相识,也无来往,那记与不记又有何干?以后应当也不会再见了,我同侍女先行一步,公子自便。”说完,白沂柠拉过白芍的手,转身便走。周乾望着那两道背影,折扇一合,笑意不散。“啊,我想起来他是谁了。”白沂柠双手一拍,眼神发亮。“是谁。”白芍脚步沉重。“之前我同哥儿出去顽,被他的车马惊了,他下来同我们赔礼道歉还说要请我们吃喝。”她忆及七年前的事情,声音欢快。“后来,他好像还来过府中做客,是哥儿的同窗。当时不知怎的,他抢了我的字,哥儿反而凶我。”白沂柠轻叹一口气。“那是当朝太子殿下。”白芍无力道。……白沂柠对其他事情都十分敏感,独有情之一字,没有亲身母亲时时在身边提点,比同龄的开窍都要晚些,所以她此时只是觉得隐约不妥,却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们二人走回空青苑,在苑口的石门处看到了徘徊不定的苏梦遥。“苏jiejie是来寻我的么?我出去买了点东西。”白沂柠亲切地拉着她的手往里走。“不……不是。”苏梦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面色苍白。“那……”空青苑中除了自己,便只有另一位主子了。正巧,玉桂路过了门口,看到了苏梦遥,皱眉道,“苏小娘子怎的还不走,哥儿不是让你不要呆在此处了吗?”苏梦遥咬了咬唇,脸色愈发地难看,她放下手里的食盒,捂着脸哭着跑了。“她这是怎么了?”白沂柠回头看,疑惑不解。“早上姐儿不在,这苏小娘子捧着个食盒就说要寻哥儿。”玉桂撇了撇嘴,“我拦着她说哥儿的卧房不是谁都进的。她便说我瞧不上她,胡搅蛮缠起来。”白芍不大厚道地笑了出了声,“瞧你凶神恶煞的模样,这些年倒是学了几分哥儿的脾性。”“你别打断我。”玉桂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我们在门口说了几句倒是把哥儿吵得下了床,她居然扑到哥儿怀中就要告状。”“然后呢然后呢?”白沂柠听着正入神,玉桂卖了个关子,清了清喉咙。白芍眼尖,看到房内有人开了门,玉桂背对着也看不见,她使了个眼色,但是玉桂正说得兴起,哪里看到她的暗示,继续往下说。“然后,哥儿退了几步没让她扑着,当时那苏小娘子差点摔在地上,十分的狼狈。”玉桂忍不住笑出声,“哥儿便不高兴了,冷着脸问她,‘谁许你进来的。’你们也知道哥儿的脾气……”玉桂粗着嗓子学了个十成十,学完一边拍着石门一边哈哈大笑。“我都是什么脾气啊?”玉桂忽觉身后阴风挂过,他眼睛抽了抽,咽了咽口水,才发觉白沂柠和白芍皆是垂着头,不敢看他的模样。“哥儿哪儿有什么脾气……”玉桂脚一软,跪在了地上,哀切道,“都……都是旁的人惹了哥儿的。”白沂柠见白沉柯抬起脚就要踹他,忙抢过白芍手里的条子糕推他进屋,“我给你买了好吃的,你快看看。”关门前对那两个委屈巴巴跪在门口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撒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第17章白沂柠进了屋,发觉房中点了香,味道清淡舒凉,她觉着好闻,多嗅了几下。矮桌上的宝鼎香风袅袅,其中夹杂着些许如食了薄荷般的凉意,藏在甜味之后,有曲径通幽的清新感,好似晨起走进一片潮湿的树林。“这香闻着舒服,是新进的么?”白沂柠把手中的油纸包放在桌上,手指解开上面的红绳。白沉柯坐在桌旁,看着白沂柠嫩葱般的手灵巧地穿过细绳,解释道,“此香名为莞香,是沉香中的一种,说是对脾胃有益处,祖母刚嘱人送来,我便试了试。”“这条子糕我方才在店中尝了一块,不甚十分甜,你尝尝看喜不喜欢。”白沂柠从里面挑了一块小的,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