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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动图和照片,也在热搜中昙花一现。前者属于内行人看门道,凭借的是如下关键词:高超的专业水准,时隔四年的复出之战,十米台转三米板的传奇,后者就属于外行人看热闹了,简单粗暴,凭的是颜值和身材。还没吸引到微博上的跳水爱好者,这条热搜就撤了,后续也有零零星星的讨论,比如:卧槽!村通网,他什么时候回国家队的?!再比如:由之前的“前跳水世界冠军许远航”联想到,他这次复出是不是打算进击巴黎奥运会?另外,板转台的背后,又藏着什么秘密?……因为被有意压热度,这些讨论都没有引起什么水花。许远航并没有关注网上的舆论,他这会儿正忙着准备回雨来镇的事,小镇的位置在A市和棉城之间,考虑到时间和路程问题,搭飞机是最理想的出行方式,所以他就订了两张机票。他的假期和周末重叠,迟芸帆特地请了一天假,周五晚上,他们乘坐航班抵达S市,在酒店住了一夜,于次日上午坐上了开往雨来镇的客车。说是客车,其实只是一辆小中巴,外观看起来破旧不堪,窗户也七零八落,像断了的手臂垂下来,好在里面干净整洁。迟芸帆有生以来第一次坐这种车,她和许远航坐在靠后的位置,听着周围的人用方言说话,神情激动,声调极高,还比手画脚的,她还以为他们在吵架,谁知“吵着吵着”就哈哈大笑起来。也是新奇。许远航担心她会不习惯,从包里拿出耳机,凑过去问:“要不要听歌?”他离得很近,温热而濡湿的呼吸扑向她耳根处,缠绕不消,她摇摇头:“不用。”还挺有趣的。他们一看就是城里来的人,肤色白皙,衣着又讲究,连带的行李箱都看着价值不菲的样子,难免吸引了不少的注视,但好奇的打量目光中带着的是淳朴的善意,并不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车窗外的景致也不错,路旁林木苍翠,枝干粗大,高度可观,似乎还保留着纯天然的原始面貌,而掩映于绿树间的一座座低矮的房屋之上,有袅袅的炊烟飘出,小路口,一个小男孩骑着牛,吹着口哨,与小河边嬉戏的小伙伴们打招呼。笑声相和,处处都洋溢着寻常人间烟火的气息。车子一路摇摇晃晃,走走停停,迟芸帆渐渐有了睡意,不知觉地就靠在许远航肩上睡了过去,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姿势,好让她睡得更安稳些,又趁其他人不注意,侧头亲了一下她的唇。将近正午,客车终于在雨来镇的站点前停了下来,迟芸帆被叫醒时,还有些迷糊,看着陌生的景物,不知道此刻身在何处,下意识地去寻找许远航,看到他就在身侧,她就觉得心安。许远航笑着摸摸她头发:“到了。”他一手牵着她,另一手提着行李箱,两人刚下车,客车就一顿一顿地启动了,留下一丛浑浊的黑色尾气,很快在空气中消散。摩托车司机们见到有生客,不约而同地围了上来,许远航指了指不远处的房屋,他们知道这笔生意做不成了,四散开,他带着她走向右手边的小路。下过雨的缘故,地面还湿着,两边是泛着水光的绿草茵茵,中间是泥泞土路,迟芸帆穿的是一双白色鞋子,刚踏上去,边缘就爬上了一层湿泥,她没有留意,只觉得触感软软的,像踩在棉花上。许远航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走了大约十分钟,坤叔的那座两层木楼就近在眼前了,门照样没锁,一推即开。展现在迟芸帆面前的是一个不算宽敞,但收拾得井井有条的院子,花草树木被养得很好,郁郁葱葱的,她的注意力被井边的引水设备吸引了过去,以前只在地理书上看过,走近了看,这套设备做工精妙,衔接得天衣无缝,想来应该是有一定年月,木质沉滑,上面还覆着浅浅的青苔。许远航见她感兴趣,抬手按了一下上面的木柄,吱呀声响后,沟槽里开始有水流出来,大部分流入水缸,其余的像喷泉一样散在花木上,她忍不住面露惊喜,原来不仅可以从井内引水,还可以顺便浇花,一举两得。这是坤叔做的。坤叔的木工,全镇第一。这个点,坤叔正在厨房准备午饭,这半个月以来几乎每天都有夜雨,堆在屋檐下的木柴发潮,不好生火,浓烟滚滚的,他呛得低咳两声,将湿柴抽了出来,隐约间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侧头看向木窗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个陌生女孩子,猜测她应该是不小心走错了门,他拍掉手上的灰,正要出去时,余光里又掠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一年多没见的许远航。坤叔大喜过望,急急忙忙地走出去:“小远回来了。”“坤叔。”迟芸帆循声看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微弓着背的中年男人,身材清瘦,两鬓发白,笑起来很是和蔼可亲,许远航为他们简单做介绍:“坤叔,这是我女朋友迟芸帆。”正式打上照面那一刻,坤叔心里便大致有底了,眼前的女孩应该就是小木船的主人,他虽然是山里人,没什么见识,但也从她那通身的气质察觉出来,这必定不是寻常人家能娇养出来的女儿。坤叔却并不感到意外,小远的眼光一向都好,可能是先入为主的缘故,他觉得两人站在一起无比般配,尤其是那对视后露出的甜蜜笑容,连带着因天气阴沉而黯淡的院子都跟着亮了起来。迟芸帆将事先准备的礼物递过去,落落大方地喊道:“坤叔你好。”“你好,你好。”坤叔接过礼物,笑得眼角皱纹深深,“快进来坐。”进屋后,坤叔忙着煮水冲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平时只有他一人在家,三餐都吃得随便,可眼下那些清淡的菜是绝对拿不出手的,倒好茶水后,他提着刀走到后院,准备杀一只鸡。许远航过来帮忙,坤叔说不用,让他去陪女朋友聊天,人家女孩子第一次来,就把她独自扔屋里,这像什么话?迟芸帆走出来,笑着说:“我没关系的。”坤叔也就不再推辞了,他抹了鸡脖子后,提到井边,剩下的许远航知道怎么处理,光有鸡rou还不够,他摘掉围裙,打开大门匆匆地出去了。迟芸帆站在树荫里,看许远航利落地将鸡放入热水中,浸了一会儿后拿出来拔毛,她走上前,还没开口,许远航就察觉她意图,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他哪能让她碰这些?他的眸中闪着细碎的笑意:“你站在边上看。”她抿着唇角:“哦。”许远航差不多将鸡处理好,坤叔也提着一条鱼、一盒烧鹅rou和几袋水果蔬菜回来了,有了鸡、鹅和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