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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朝气的模样。陆行州站在电梯口,看着两个半大的孩子,沉声说到:“今天你们坐我的车过去。”李小茗听见这话果然害怕起来,她手指紧紧抱住沈妤,磕磕巴巴地喊到:“阿、阿姨,我不去。”沈妤于是笑着把她往上一提,整个人抱进怀里,柔声安慰起来:“阿姨和你一起去,不怕的。”沈黎到底还是个孩子,看见沈妤抱住李小茗亲昵的样子,心里难免有些羡慕。他将视线投向身边笔直站立的陆行州,等他与自己的视线相触,又微微皱起眉头,“哼”的一声,偏过了头去。陆行州觉得孩子实在是一个难以琢磨的群体,这个昨天还因为坦克而痴迷自己的小家伙,今天却因为一个拥抱又对自己产生了抗拒。他们昂首挺胸、气从中来,而且毫无道理。陆行州将车子停在校外。沈妤从车里下来,路过看门的大爷,一如往常,挥手问了声好。大爷今年七十岁,眼睛依然明亮,打老远便看见她从陆行州的车上下来。此时点点头,神情了然,目光犹如洞悉世间万物,掐指一琢磨,已经算出了谁穿的是大红色带花边的内裤。沈妤有些害怕,她勾着脑袋推了推沈黎的书包,轻声嘱咐到:“mama先走了,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这几天茗茗会住在我们家,下午小姥姥过来接你们,不许乱走,不许乱吃小点心。”沈黎郑重地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沈女士,没有人比你儿子更加听话。”沈妤于是笑得眼角弯弯勾起,一点声音入耳,就连那些吹动的发丝也多情。陆行州站在两人身旁打看,双手插在身后,没有说话的意思。张爱玲拿着点名册从学校里走过来,看见陆行州微微一怔,张嘴问到:“陆老师,你不是今天请了假?”然后,对着沈妤小声开口:“咦,沈小姐,李小茗要转学了,你知道吗。”沈妤原本微笑的脸一下惊在原地,把沈黎和李小茗推进学校,摇着头回答:“我没有听说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张爱玲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指,声音有些不确定:“应该就是刚才的事。她的养父母听说昨天出了车祸,民政局那边突然说他们原来的收养手续不全,正好早上有一位从国外回来的先生,说是愿意把李小茗接过去收养,等会儿就要来办理转校手续了。”沈妤听见这话,眼神立刻一紧,低头思考半刻,神情严肃地问:“那先生姓金?”张爱玲有些惊讶,连忙点头答是:“沈小姐你认识?”沈妤面露嫌恶,开口十分小心:“不,但我想,那个人应该是一个恋/童癖,他前几个月已经上小茗家里探过口风,张老师,那个男人心理有问题,小茗不可以跟他走。”张爱玲平生沉浸文艺世界,沈妤的话对于她而言,简直有如天方夜谈。她站在原地,连头发丝都透露起无措的情绪:“那怎么办?民政局那边已经说了,李小茗的收养来源不详,涉嫌人口买卖,要撤销…你看,就是那个男人,他就是金先生。”沈妤顺着张爱玲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表情并没有一点畏惧。她走过去,拦住男人的去路,语气十分坚定:“我劝你放弃收养小茗的心思。”金有励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皱起眉头,低笑了一声,他问:“你是?”“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也不用觉得自己有些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这位小姐,我听不懂你的意思。”男人开始将手插进兜里。“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李叔和小茗的生母都是夕山人,他收养小茗的时候,小茗的亲生母亲是写过委托信的,包括她在夕山的房子也是当时一起过到了李叔手里,这些都有合法的证据,只要回李叔老家一趟,都可以很轻易拿到,根本不是什么来源不明的收养。”金有励听见沈妤的话,眉头忍不住一点点加深。他鼓动的肥rou横在脸上,错成一条一条的纹路,看起来触目惊心,抓住沈妤的胳膊,冷声说到:“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陆行州原本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此时迈步上前,伸手拉住男人的手肘,声音低沉得有些吓人:“我也劝你不要把主意动到不该动的人身上。”陆行州平日里戴一副眼镜,气质冷清,加上五官长相过于俊秀,看上去并不十分凌厉。但从本性上而言,他是陆与风的儿子,所以他的血液里,天生就该有些狼的野性。男人站在原地,像是也在打量。沈妤心里有了主意,决定此刻不再逗留,开口留下一句“我有些事先走”,转身便快步离开。她拿出手机,在路上拨通了姚之平的电话,挂上之后听见陆行州的声音,也不知他站在那里等了多久。陆行州放下车窗,对着外面的沈妤挥手:“上来。”沈妤微微张大眼睛,小心地回答:“我现在准备去夕山,那里有李叔收养小茗的原始资料,还有村长的证明信。”陆行州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极为精简地加了一句:“一起。”沈妤坐上车,神情有些不解:“你过去做什么,你又不喜欢孩子。”陆行州被她一句话说得直皱眉头,回答得也就不那么详尽:“她是赵源的女儿。赵源坐过牢,收养手续不好办,让李复和赵素敏收养她,在现阶段而言,是最好的选择。”沈妤耸了耸鼻子,忍不住有些啧啧称奇:“看不出来,你平时冷冰冰的,对兄弟还挺好。不过我也有些好奇,以你陆家的背景,为什么不索性帮你朋友做个收养证明。”陆行州并不在意这是戏谑或表扬,他对别人的话向来也不在意,他只是看着前路,语调平静:“陆家是陆家,我是我,法律可以解决的事情就无需动用私人的关系。权利社会,越是无能的人反而才会越喜欢侵占别人的权益。”沈妤听见陆行州的话,一时竟生出一股难得的认同感。她虽然不想承认,但在某一些方面,陆行州与自己的观念,实在是严丝合缝地统一着。姚之平是李复曾经介绍给沈妤的人,他年轻时在北城待过,父亲是夕山的老村长。去年他带着特产来北城,一见到沈妤便发出了邀请:“你要是来夕山,就给我一个电话,我一定准备上好的腊rou在村口等你。”可等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