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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冷静冷静,不能太过自私。”陆行州像是有些意外她这一番话,背靠病床,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头顶。陆萌脸上表情于是忽然变得明亮起来,她坐正了身体,重新开口道:“但是那个赵源,你还是得离他远点。他父亲当年锒铛入狱,你和文翰作为朋友帮他保住房子,已经仁至义尽,现在他出了狱,你还得为他的女儿挨枪子儿,他凭什么呢。”陆行州放在陆萌头顶的双手微微一怔。他看着眼前的meimei,低声发问:“那你又凭什么。陆萌,你是我的meimei,他是我的兄弟,这没有不同。”陆萌睁大眼睛,像是没有意料到陆行州的语气,坐在原地显得不可置信极了。陆行州却没有再多做安慰。他透过玻璃看见门外赵源离去的背影,双眉紧皱,想起他早些时候茫然的模样,一时竟再也找不出合适的话来。陆行州高二与赵源、李文瀚在外租下一间公寓,逢年过节,他们只要不想回家,便会在那个地方凑合过上几日。赵源那时的蛋炒饭炒得尤其好,只是不让陆行州和李文瀚白吃。不仅管他们要钱,还给自己吃大绿色儿包装最贵的土鸡蛋,给他们吃超市自销的。赵源那时言简意赅,断定李文瀚个高话多,不去闹革命就是生的伟大,活的憋屈。李文瀚向来没有意见,他觉得自己四肢不勤、不会做饭,活该憋屈。但李文瀚是有家的。所以更多时候,那房子里只有陆行州和赵源两个人。他们有时从图书馆出来,坐着127的公车上对面街上吃一点东西,然后又散着步回来,各做各的事,互不干预。只有周五晚上,那条街上妖孽横行,靠近公车站那边的妖气最重,大红楼背后都是成了精的,陆行州这样子的最为容易被人轻薄。可有一天,赵源不坐127了,他要坐207,他说那里有个姑娘,细眼睛,罗圈腿,和书里的姑娘气质极为相似,他想追人家,得拉着陆行州放风。陆行州有些惊讶,因为他没想到,赵源游离花间多年,依然敢向人宣称那是他的初恋。他与那个姑娘在一起两年,可是后来那姑娘突然间不见了,她吸上了毒,她是李小茗的母亲。李文瀚那时候还未经历各色电视剧的洗礼,眼界狭小,脑容量不大,像是屯里唯一去过大城市的孩子。所以他听闻此事,很是真心的为赵源流下两滴猫尿,并觉得这是他不给自己吃大绿色儿鸡蛋的报应。他说,女人而已。陆行州终于在医院外头的走廊找到了正在抽烟赵源。他走上前去,拍拍赵源的肩膀,看着他眼角的纹路,低声发问:“去你家里坐坐?这地方待得难受。”赵源回头看他,抹了一把脸,点点脑袋,笑着答应:“成。”李文瀚安慰完陆萌,终于姗姗来迟,肩上扛着一整箱的燕京,气势惊人。他推开赵源的家门,发现这厮竟然还听汪峰的歌,还喝没冰的啤酒,还喜欢亨利米勒的小黄书。李文瀚向来是不喜欢汪峰的,事实上,他烦他,汪先生娶了李文瀚以前的女神老章,他心里有股子八竿子打不着的气。李文瀚这人心态一向出奇膨胀,他高中时觉得自己和陆行州的长相加起来能够拯救大半个中国的姑娘,所以任何事情愤愤不平起来一点儿都不虚。但汪峰的歌没法否认挺有意思,像现在他们听的这首,听着总想找个人搞上一架。晚上喝了点酒,李文瀚就又有点儿想写东西了,写一本怀念青春的书,写一点送给女人的话,写一封给陌生人的信,都行。但现在他屁都写不出来,他发现自己依然是个四肢不勤的。赵源躺在地上醉意浓重,他说,监狱里待久了,就怕连自己也开始嫌弃自己。等有了女儿,那嫌弃就成为了畏惧,带着点心酸。怕自己走向油腻,怕她来这世上吃太多的苦,怕她碰见那些心理变态的傻逼,而他失去了一切,连保护她的刀也提不起。所以赵源安慰自己还年轻呢,今年三十二,明年二十八,往后有一天,总能回到遇见她的那一天。大晚上憋着一肚子东西,可能是喝下去的啤酒,可能是没消化的蛋炒饭,憋得人格外难受。李文瀚此时格外精明,他说,都不是,其实你啊,就是有点儿想小茗他妈了而已。陆行州于是就开始唱情歌。赵源被难听得哭出来,撕心裂肺的,他抱着李文瀚的胳膊睡下,大半夜醒来,躺在床上回忆年少时,笑说,我啊,是真的有些想她了。陆行州终于不再唱情歌,他吐了一遭,拿出兜里的手机,拨通了那头的电话,听见里面的声音,幽幽地说到:“沈妤,你再多喜欢我一些吧。”作者有话要说:老三:姑奶奶们再多喜欢我一些吧(真诚)。另外,说明一下,这文是男性视角,男性视角啊,所以私信问我为啥这篇文尽是男主和他哥们戏份的老妹儿,这文是男性视角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第20章狗和爱情都是突如其来的东西沈妤此时悠然醒来,蓬头垢面得厉害,双眼肿胀,左脸一块睡出来的红痕,清晰可见,像极了历经磨难仍然坚持苟活的地下党员。电话里,陆行州的声音略带三分醉意,传进沈妤耳中,有如飘然而至的羽毛轻拂,难免不勾起一丝暧昧的情绪。但这不能怪罪沈小姐的多情,她常年与书打交道,少有受人调戏。何况她自小喜欢看美人,除去画画儿的乐趣,就好品一品街边的帅小伙们,长成陆行州这样的一向让她措手不及。刘处长对自家女儿秉性想来也是了如指掌,所以在沈妤十七岁得到加大录取通知书时,她连夜打了电话过来,开口教育显得十分严肃:“我已经从赵大爷的孙媳妇那里听说你得到录取通知书的事情。你不要骄傲,不要喊着喇叭四处与人宣扬,更不能惦记起外面的花花世界,要更加努力,更加上进,心无旁骛地徜徉知识海洋。”她的话语郑重而真诚,似乎已然看见沈妤身批鲜艳大红花,带着斗大的、装满了资产阶级高端机密的脑袋荣归故里的模样。沈妤于是低下头,开口与自己母亲倾诉:“可是妈,我还没想好。”刘处长脸色一僵,声音在那头戛然而止,回过神来,不禁深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