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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句话能够像这样,让他充满爱/欲的同时也饱含心酸。直到低头吻上自己心爱的姑娘,陆行州依然无从得知沈妤此前幽怨的原因,而沈妤也没能从陆行州的身上得到满意的答案,所幸的是他们已经不再在意。渐长的年纪总会让人生变得更为顺遂,不是因为周遭的世界变了,而是人们不再执着于得不到答案的疑惑,不再放纵内心得不到回应的情绪,他们开始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值得钟情的东西,永远在当下。陆行州感到沈妤意外的温顺,心中情意渐起,长腿开始在她的身侧试探,两人的身体靠在一起,有如落入水里的游鱼。沈妤侧过脸颊,感觉到冰凉的亲吻顺着自己的下巴一点点落下去,没有抗拒,甚至手指张开,搂在陆行州的劲侧,似乎是鼓励。两人近些日子厮磨耳语,无需窗外皎月白雪的映衬心中也能有一片旖旎风光。于是沈妤羞涩一阵,呼吸减重,嘴里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声音。气氛在此刻好得有些过了分,楼下却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唤——“mama,你在哪里呀,mama,你出来一下好吗!”沈妤听见这声音,猛地推开身上的人,她下意识地捂紧自己的领口,转身跑出阳台,打开窗户,平复呼吸,柔声回答到:“小黎,mama在这里,我们很快下来,你不要动。”沈黎此时站在楼下的绿化带边,身后站着他的跆拳道老师林又夕,看见沈妤的脑袋,脸上喜笑颜开,拉着林又夕的手,开口显得格外高兴:“林老师,你看,我就说了我mama肯定在这里。”陆行州起初被沈妤推开时面色阴沉,此时意识回复过来,关上门下楼,看见面前沈黎胖嘟嘟的一张笑脸,又忍不住轻叹一声,望着面前林又夕的脸,沉声发问:“你们怎么凑到一起去了。”林又夕还是过去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拍着他的肩膀轻声笑:“这不是学校放了假,我在你儿子的跆拳道馆兼职当教练么,正巧馆里停电提前放了课,我送他过来可算是做好事,你不许拿这样阶级敌人的眼神看我。”陆行州有些尴尬。他没有忘记林又夕过去对沈妤有过好感这件事情。于是偏头看向一旁的沈妤,回答得有些拘谨:“谢谢。”林又夕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他对于沈妤的喜欢原本就带了些游戏人间的味道,就像他喜欢路边一只野猫,一只狗,并无格外的区别,何况他还是个习惯不要脸的。所以他对陆行州和沈妤走在一起这件事,感概良多。他说:“看不出陆老师虽对妇女同志们不解风情,追老婆的本事却是无师自通,实乃禽中高手,我要替一方男性同胞感谢你,祝你人到中年依然坚/挺。”陆行州对于他的泼皮话向来置若罔闻。此时看见不远处的叶姝,不禁伸手打了个招呼。站在原地,低声回答:“叶姝现在是我的助理,她说你们有许多年没有照面,上次我从她嘴里听见你,还以为你们早就见过。”林又夕听见身后叶姝清亮的笑声,整个人忍不住一僵,立在原地,喉结上下缓慢移动一阵,而后转过身去,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拉扯开嘴边的一点笑意,声音干哑地喊:“好久不见。”叶姝还是和过去一样,笑意明朗,眼角一颗泪痣,连冬日枯寒也能照得漂亮。她身后车里坐着她现在的丈夫,而她面前站着的,是十几年对她念念不忘的男人。他们没有过爱情,也无所谓亏欠,只是年少的影子拉得长了,难免有些怀念。林又夕平日里花言巧语惯了,此时在叶姝面前却显得沉默又寡言。沈黎像是也看出了他的不一样,偷偷抓住沈妤的胳膊,轻声发问:“mama,为什么林老师在那个jiejie面前感觉有些害怕?”沈妤低头思考,蹲下身来,小声告诉他:“那不是害怕,那是一种不安,在面对自己爱的人的时候,我们经常会有那样的情绪,你以后长大了或许也会有这样的时候。”沈黎还太小,但他拒绝承认自己是个孩子。所以直到叶姝转身离开,沈黎心中依然愤愤不平。他无比坚定地认为叶姝一定身怀某种绝技,或是一到夜晚便化身成为害人的蜘蛛精,祸害一方百姓。而自己年纪尚小,等再长大一些,才能成为为民除害的大英雄。陆行州早年见过赵源为爱痴迷的模样,所以对于林又夕此刻的消沉情绪他心中很是体谅。在沈妤家中吃过了晚饭,陆行州驱车送他离开。两人路过早时喝过一回的酒吧,林又夕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坐坐。”酒吧是不允许悲伤的地方,在这里,人们的坐坐当然并不会真的就只是坐坐。但林又夕此刻没有与年轻姑娘们深入浅出的兴趣,他的老二似乎在某一个感性的瞬间大彻大悟立地成了佛。也或许,他需要用一个禁欲的夜晚来怀念他曾经的纯真。就像他自己说的,人活着没脸没皮,总得劝自己还剩下点儿年少单纯的惦记。所以喝酒,从酒吧里出来,林又夕脑中带了三分醉意。他眼中的人影成双成对,就连路边的野狗胯/下都是两根老二。他忍不下去,他觉得这是挑衅。于是走向一旁的胡同口,扒开那里围在一起的男人,低声开口道:“放开。”沈黎看见林又夕的脸,不禁用力挣开身上男人的桎梏,大声喊到:“林老师救我们!他们是拐孩子的坏人!”林又夕不知沈黎是怎么偷偷躲在车子后备箱跟过来的,他也不知道他跟身边那个小丫头的关系,但人民教师的觉悟让他站直了身体,打出一个酒嗝,试图将声音摆放的足够平稳:“别怕,老师在呢。”陆行州结完账从店里出来,听见沈黎的声音,双眉深深皱起,他快步向前,扶起一旁摔在地上的林又夕,目光深沉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打头的男人看着有些来头,这样冷的天只穿一件单衣,脖子上纹着两颗看不出名堂的字。即便不是最能打的家伙,也得是最有特色的神经病。这位有特色的神经病兴许是横行霸道惯了,看见陆行州西装革履、脸戴眼镜的模样,脸上露出一点渗人的笑意,张嘴将烟随便吐在地上,迈出脚尖在上面细细碾压,伸手拍着陆行州的脸,低声感叹:“啧啧,这模样倒是挺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