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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见阮宁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脸色不是太好看。他立马扔掉擦头发的毛巾,快步走到床边,道:“宁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阮宁抓住他的胳膊:“秦肆,我肚子有点……不舒服。”秦肆闻言,脸色蓦地变了变,小心将她拥进怀里。“别怕,我现在打电话让姜炎过来。”秦肆吻了吻她的额头,眼里的沉痛浓的化不开,“对不起,是我不好。”阮宁埋着脸,摇了摇头。姜炎很快赶来,帮阮宁做了检查之后,凝重的脸色很快放松下来。“没事。”姜炎笑了笑说,“恭喜秦总要当爸爸了。”秦肆的神经没能松懈,说:“你再仔细检查一遍,宁宁说她肚子痛,无缘无故不可能会疼。”姜炎打着包票道:“放心吧秦总,真的没事,只是早上到现在没吃东西,小宝贝抗议了呗,吃点东西就好。另外,平时注意缓解心情,要心平气和,没事少生气。”秦肆还想再说什么,阮宁咳了一声,抢在前面说:“好像确实是饿的。那你帮他看一下,他受伤了。”秦肆立时僵了僵:“……”姜炎惊讶道:“秦总受伤了?我来看看。”秦肆僵硬了好几秒,而阮宁始终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他心里暗叹一口气,还是捋起了自己的左臂衣袖。失去了衣袖的遮挡,裹缠着纱布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白色纱布被血浸染,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姜炎动作娴熟的帮他把随便包扎的纱布拆了下来,露出里面伤可见骨的伤口,皮rou翻卷着,刚才洗澡时又被水浸泡得发白腐烂,鲜血还在往外涌,根本没有做止血处理。只看了一眼,阮宁便瞬间攥紧了手心,心脏像是被人死死揪住。就连姜炎都忍不住低声“啊”了一声,面露凝重,道:“秦总,您这手臂是不打算要了吗?”秦肆却像没事人一样,仿佛伤的不是他自己的手臂,他也感觉不到疼痛,笑了笑道:“没那么夸张。”姜炎身为一名医生,最见不到病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是他又不敢对秦肆发火,只能强压着怒火道:“半点也不夸张,这要不是秦太太提一句,照您这包扎的手法,还敢碰水,不出一个星期,就得肌rou坏死,到时恐怕就不是诊治的问题,而是直接截肢了。”秦肆皱眉道:“宁宁胆子小,你不要吓到她。”姜炎:“……”姜炎叹了口气,只能认命的帮秦肆重新处理了伤口,临走之前,再三叮嘱,一定不能再碰到水。姜炎一走,秦肆不得不面对阮宁。僵站了半晌,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无奈道:“宁宁,你是不是故意骗姜炎过来?”阮宁心虚的撇开视线,但还是为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生气:“……这个等下再说,你先为你受伤的事情解释一下,坦白从宽。”秦肆看着她:“我说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再动怒。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刺的。”阮宁:“……拿什么刺的?”秦肆:“匕首。”阮宁:“……”前天晚上,秦肆离开关押陈姝的地下车库,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让人找来了几只野猫。秦肆周身散发的气场太恐怖,动物有求生的本能,似乎知道靠近他会有危险,不住的喵喵叫着往后缩,不敢靠近,猫瞳警惕的看着秦肆。它们的感知是对的,秦肆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他像是回到了五岁那年,他还是被陈姝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而面前的野猫发疯般扑在他身上,锋利的猫爪抓破他的血rou。秦肆看着面前的几只猫,轻而易举就把其中一只抓在了手里,另一只手里的匕首在猫身上轻轻划过。小猫发出尖锐的叫声,伸爪去挠他的手背。秦肆轻巧避过,右手已经不受控制的举起匕首往猫腹刺去,然而就在即将刺中猫腹的一刹那,他的左手微微一偏,锋利的匕首划破了他自己的手臂,堪堪与猫身错开。有鲜血流出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秦肆松开了小猫,小猫立马劫后余生的跑远。他并非突然良心发现,只是在那一瞬间突然想到了阮宁,仅仅是想到她,就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真的是不小心刺伤的,不是故意的。”秦肆语气无辜。阮宁眼眶都红了,她都不知道秦肆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手臂伤成这样,还硬抗了两天,如果不是她有所察觉,他还不打算医治。“你下次再这样……”阮宁的眼泪落了下来,声音哽咽,“你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秦肆一把抱住她:“不会,再也不会。”阮宁不理他,他会发疯。阮宁说:“那你乖一点,我就不会不理你。”第一次有人用“乖”这个字来形容秦肆,秦肆哭笑不得,却不得不从命。——陆家老宅,陆景收拾了行李,正准备出门,却撞见了突然从公司回来的陆志诚。陆景看他一眼,默不作声,绕过他就想走。陆志诚忍不住开口,语气冷沉道:“你拉着行李,是准备去哪?”陆景脚步顿住,无不讥讽的说:“是你亲口赶我出门的,你记性这么不好,这么快就忘了?”陆志诚压抑着怒火:“我那只是气话,你若是以后不再针对珍珍,我会赶你走?”陆景嗤笑:“抱歉,做不到。”陆志诚:“你说什么?”陆景道:“我说不让我针对她,我做不到。为了你自以为是的真爱,抛弃亲情又如何?你也会在乎?”说完这些,陆景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陆宅。陆志诚脸色极难看,双手都在颤抖,然而他久居上位,受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无论如何开不了口挽留,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景离开。这时背后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陆志诚眸中寒光掠过,冷声呵斥:“谁?”阮珍瘦瘦小小的身影走进来,姣好的面容有些冷白,眼泪更是滑落眼眶。陆志诚立马收敛了威势,声音软下来:“珍珍?”阮珍声音颤道:“陆叔叔,您若是觉得为难,还是取消订婚吧。”陆志诚蹙眉:“为什么这么说?”阮珍声音哽咽道:“我不想破坏你们的父子关系,如果是因为我,闹得你们不愉快,我可以现在就离开,不想再打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