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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以为自己不惧死亡,但是真的处在死人堆里,直面着生命的流逝,还是让她感觉头皮发麻。在这种阴森可怕的地方,她不得不蹲下来,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让自己保持一点清醒。此前最接近死亡的那次是野狼袭击,可是那时候有花魁在,哪怕那个男人不能动,但是只要他在就给了白九安定。可是现在她身边只有堆成一堆的死人,而她自己也马上就要成为其中的一个了。“咳咳”突然一声很轻的咳嗽声,就像是绝望境地的一束光。白九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不远处还坐着一个男子,最重要的是他看上去还活着,活的!白九咬着唇,忍受身上的疼痛起身紧挨着坐在他身边,太好了,至少还有活物。男人的里衣敞开着,裸露的皮肤上有着斑斑点点,已经人事的白九明白这是纵欲后留下的,所以这个人应当是莘华的“后宫”之一。男人此时也抬起头来看着白九,他面容姣好,只是面色惨白着,连嘴唇也毫无血色,显然已是强弩之末。这个人应当已经被关了很久,身体的饥饿和疼痛是一方面的,和尸体关在一起的精神折磨才最痛苦,可以打消活下去的勇气,他已没有求生欲。白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好么?你为什么也被关在这儿?”男人大概已经到了情绪崩坏的边缘,如今终于听到活人的声音,一下子受不住哭出了声,但是声音无力,也早就流不出眼泪。他艰难地缓缓开口,用极度干哑的声音向白九诉说生平。正如白九猜测的一样,这儿的尸体大多数都是莘华曾经的男人,有些是她抢来的,有些是自愿送上门的,可最后都逃不掉被她厌弃的命运。那些男人里懂得伺候人的自然还可以留在她身边,而剩下的她也不愿意让别的女人碰,所以干脆将他们关起来,等月末一次“清理”干净。这个男人原本是个医者,在一次诊治中被莘华强行带来,他从小也是读过书的,读书人有自己的傲气,怎么可能迎合?而且就算想讨好莘华,他也不懂伺候女人的路数,自然不被喜欢。就因为这样,只是因为这样,他被送来了这里。第一次见的路人比自己长得好看都要杀掉,何况是她玩弄过的男人。有些人心里早就长出了活生生的魔鬼,践踏别人的生命能让他们满足。白九突然想到自己要攻略的那个男人,他应当也是如此,心理扭曲,视人命如草芥,在cao纵别人生死时获得快感。原本白九只当这次穿越是进了副本做游戏,所以攻略对象是怎样的性子她并不大介意。可如今同书里的人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没办法再把这当做游戏,也没办法把身边人当做NPC。她知道一年后会死很多人,而死的人里可能会有和她共同生活过的人,傻气的龙木、高冷的元柔、单纯的江笑、妖孽的花弄影,还有……花魁。那个高傲又温柔的男人,总会用能将人烫伤的眼神看着她。一想到那个男人也可能会丢了性命,白九就没办法用平常心去对待。死一堆人只是数字,死身边的人却是真实。她抚摸着脚腕的红绳,这是花魁当时趁她浑身酸软给她戴上的,上面有一枚白色的东西,白九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造型挺好看的。原本还想给花魁留封信并将这东西一并还给他,可临走了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白九没舍得还。也不知那个男人现在怎样了,若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凄惨的模样,定然是要气疯了吧。系统要求她攻略大BOSS阻止他杀戮,再完成他的心愿。可现在别说完成他的心愿,白九只想将那个同莘华一样疯狂的男人千刀万剐。完成心愿是不可能了,若这次她大难不死,一定要先杀了莘华,然后再找到那个大BOSS,找机会杀了他,这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不配活在世上。她要保护自己的同伴,保护那个将她放在心里的男人。就在她下定决心从攻略大BOSS变成暗杀大BOSS时,身旁的男人停止了抽泣,看上去出气多进气少了。忽然,她听到窗外有些琐碎的声音,然后便是撬开窗的声响,她抬起头来,看到刚才路上救过的少年正在窗口探头探脑。这屋子是用来关将死之人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守卫,轻易就让少年摸了进来。他在窗外对着白九挥手:“快出来。”她赶忙去拉身边的男人,可是他却软软地倒了下去,结束了短暂又痛苦的一生。白九从袖口掏出锦帕盖在他的脸上,又脱下外袍盖着他袒露的胸口。她想起一句话:神明放弃了我们,否则为何会让恶魔存活于世上?章节目录衰神莘华的这座别院位置偏僻,平日里不会有什么人来,所以主要的护卫也就集中在她所在的住所。只是若莘华发现白九不见了,必然会在去藏花阁的路上设置障碍,毕竟花弄影还在她手上,她会防着白九通风报信。虽然逃了出来,但是凭着他们两个人或许根本活不到去藏花阁找救援。所以,白九只能跟着少年往深山里头跑,等休整好了再找机会救花弄影。其实说跑不如说是被拖着走,白九现在的状态是全身都是伤口且又累又饿,她只能靠着少年艰难前行。没想到自己顺手救了他,他能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救自己。白九愈发觉得这不止是一本而已,里的人都是有血有rou真实存在的。她更坚定了不能让书中的小世界崩坏,一定要阻止那些罪恶之人。两人走了很久,就在白九觉得喉头都是腥味的时候,少年停下了脚步。他扶着白九指了指前面,轻喘着说:“就是这里了。”眼前一大片很普通的多叶植物,少年抬手将纠缠在一起的藤蔓推开,一个洞口赫然出现。此处果然十分隐蔽。少年:“这位姑娘,我meimei在里面,我们进去吧。”白九润了干燥的唇,“叫我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