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
嘴想说什么,可见程父摇了头,就闭了嘴。她虽然疼爱小女儿,可也是个听丈夫话的。程宁这下没人援助了,索性真放下筷子,起身要走:“不吃就不吃。”“坐下。”当事人程安出了声:“宁宁,别闹,吃饭。”有人给台阶,程宁自然顺势下了。她没那么大骨气,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主,而且,程安厨艺确实好,还不轻易下厨。她闹腾一阵,心里舒服了,坐下来,不情不愿地道了歉:“三哥,对不起啊。我就一时嘴快。”“没事。”程安垂着头,看不见神色,只声音很低,听着有点郁郁。他结巴,自卑内向,不爱说话,小时候没少被同伴取笑像个娘们。好在,现在大了,看开了。只程鸢没看开,一听到还是会炸。程安偷偷去看程鸢,果然她还冷着脸,霍昭誉怎么安慰也没用。他心里一软,夹了块rou片给她,轻声说:“二姐不气。吃饭了。我厨艺好。你多吃。”他说话总是尽量简单成句,以免结巴起来成为笑柄。但这笑柄……其实是她给的。程鸢心中一痛,伸手捂着额头,掩住眼睛里的悔恨:如果不是她的疏忽,如果她当时照顾好他,她的好弟弟也许不会变成个结巴,也不会是今天这样沉闷呆板的性子,而是成长为那种她所渴望的意气风发、张扬轻狂的少年模样吧?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很肥哦。感谢支持。爱你们。☆、教训(2更合1)程安不是天生的结巴。他是吓出来的毛病。大概是六岁的样子,她带他去河边看人捉鱼,一时入迷,连他跌入水中都没发现。他差点溺死了,也受了很大惊吓,醒来后有好长一段时间说不出话,等慢慢好转了,说话也结结巴巴。好在,下意识地训练多年,才没那么严重了。但程鸢多年来一直为此自责。她心疼这个弟弟,不忍他受一点委屈。“你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程鸢看着程宁,目光凉如水:“最后一次了,你尽可试试我的容忍度。”程宁握着筷子,咬唇不语。餐桌氛围逐渐冷凝。没人动筷。除了程父,他劳累后,饿极少言。大口吃了一会,见众人动停下来,才出了声:“吃饭吧。家和万事兴,都别闹。”他是个好脾气的父亲,儿女众多,为防止一碗水端不平,轻易不插手儿女间的矛盾,而是由他们自己处理。这看似开明,但也有很多弊端。比如,小女儿在众姐妹兄弟的包容谦让中越发骄纵。一家之主发了言,没人敢不给面子。程鸢动了筷,霍昭誉给她夹菜。两人都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就回了房间。霍昭誉见她面色不悦,低声劝:“你别气,要是看她不顺眼,我就替你收拾她。”“我不是看她不顺眼。我是觉得她思想有问题。”“这两者没什么区别。你先说心不心疼,不心疼的话,我就替你给她点教训。”他一副对待仇敌的架势。程鸢看的发笑,也来了点兴趣:“什么教训?”“抽几鞭子,关房间里饿三天?”这也太简单粗暴了。程鸢摇头笑:“你这是体罚!不小心会被告虐待的。”霍昭誉满不在乎:“没事。她没处告的。”“算了。”程鸢到底心软,也有隐忧:“真那么做了,早晚要成仇敌的。”她神色黯淡了些,叹道:“她这次真触到了我的底线,我以后再也不管她了。”霍昭誉握起她的手,揉了揉她的发,轻声说:“你真不管也好。那我就能放开手做些什么了。”“你想怎么做?”“我有分寸。”他不欲多言,换了话题:“你给妈打个电话,陪她说会话,劝她来这里住几天,我去洗个澡。”他今天也下地劳作,出了一身汗,忍到现在也到了极限。程鸢知道他的意图,点了头:“嗯。你去吧。”她说完,坐到床上给冯雅打电话:“妈,是我,吃饭了吗?”冯雅那边正在吃。儿子、儿媳不在,碍眼的私生子在,这顿饭注定吃得糟心了。所以,程鸢的来电非常及时。冯雅离开座位,出了餐厅,漫步在客厅里:“吃了。你们呢?在做什么?”“我们吃好了。昭誉在洗澡,让我劝你来我爸这边住几天。”“哦……方便吗?”“方便的。”“嗯。”冯雅犹豫了,瞥了眼客厅里谈话的父子俩,脸色黑了黑,应了:“好。我明天过去。替我向你爸妈问好。”“好的。”“嗯。”她们很快挂断了电话。程鸢放下手机,出了房,准备跟父母说下这件事。不料,一开门就看到了在门外徘徊的程宁。也不知在房外徘徊多久了,乍一看到她,惊愕了下,俏脸爆红:“二姐?”她声音压得低软,有点示好的意思。但程鸢看也不看她,径直迈步下楼。别墅是两层小楼。她跟霍昭誉住在楼上,父母住在楼下。这个点程家父母还没睡,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程母喜欢看宫斗剧,满屏花花绿绿的漂亮衣裳,看的相当专注。程父看不大懂,也没什么兴趣,就蹲在地上,捣鼓自己的各种花、菜种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收集的,这时候宝贝似的炫耀:“孩他妈,你看,你看,还能用。”程母闻声扫一眼,白色地板上放着七八个塑料袋,里面各装着一小把种子。黑的,灰的,咖啡色的,形状也各异,总之,挺齐全。她知道丈夫有收藏癖,也不觉惊奇,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声音小点,我都听不见声音了。”“那你放大点声音。”“安安在房间里看书,鸢鸢跟昭誉也在,万一吵到了呢?”走过来的程鸢听到父母对话,笑说:“没事的。妈,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都挺好,大点声音没关系。”“哦。”程母放下心来,一边微微调大了声音,一边问她:“你还没睡,有什么事吗?”“我婆婆要过来。”一语惊人。程家父母都呆了:“谁要过来?”“我婆婆。”“霍昭誉的mama?”“嗯。”确定没听错后,程父快速把他的花、菜种子收拾起来了,而程母也把电视关上了。老两口板正身体坐好,一脸紧张。“她、她怎么突然要过来?”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