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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才能安心。殷楚看向望回:“我是有错。”“世子无错。”“哪怕之前没有,便也很快就会有了。”殷楚的笑有些苍白,他说道:“错在愧对百姓,愧对祖宗。错在相伐同根血亲,错在狼子野心,错在搅动天下使民生不安。”望回愣了半晌,他等的岂不就是这一刻?等着殷楚下定决心,将山河换貌。“世子……”他喃喃道。殷楚站起身来,又说:“无论结果如何,无论鹿死谁手,过程总不会尽善尽美,不日我会请旨去闽州荡寇。想我这般主动送死,他定然十分欣喜的顺了我的意。之后华京便交给你了。”“闽州路途遥远,世子此去凶险万分。”望回不由得劝道。若是在华京还好说些,可若是在路上、在战场上想让一个人死的有明目,便太容易了。“更何况王爷还在京中。”昭南王确实是殷楚心头最重的那个担子,因为他在,殷楚便要沉下去气去,不能轻举妄动。殷楚推门,转头看向望回:“你知道今天,她怎么说吗?”“世子妃?”望回问道。殷楚点了下头:“她说,既然没把握将他们都杀死,就不要让他们知道你的本事。她说的没错。我空有一身本事,却躲躲藏藏前瞻后顾,连身边的人都护不周全,尚要她帮我遮掩。我若只是留在京中,很快便连父亲都护不住了。他有顾念,那殷畴却没有。更不提若不是因为我,江茗更不会中这一剑。我说了我会护她周全,便不应失言。”望回还想再劝,殷楚却笑了:“别说的我是去送死一样。望回可知为何大胤重文轻武?”望回答道:“太/祖乃是起兵出身,之后怕子孙遇到同样境况,便有不成文的规矩。武将之家可以得圣宠,可以有荣光,但不能有权柄。”殷楚:“正是。太/祖便早就告诉我们,只坐在京中玩弄阴谋权柄,是掀不翻这天的。”“世子打算何日动身,望回便去准备。”望回知道殷楚这是真的下了决心,便问道。殷楚:“如你所说,去闽州路途遥远,你身子弱经不起颠簸,便留在京中替我看住这如意居。我将令牌留于你,若有异象,兵卒门客尽归你调动。”望回连忙站起身来,却被殷楚按出了肩。殷楚沉声说道:“父亲和孙叔,也要劳你照拂,他们这些年,都太苦了。”望回愣了片刻,连忙又说:“世子,世子妃来路蹊跷,真的不需去查探一下吗?若她是皇上派来的……”殷楚笑道:“他?那我岂不是还要谢谢他?”说罢,他摇了摇头:“这你放心,能说出来在他坟上撒尿的人,怎么也不会是他派来的。”说罢,殷楚便走进屋内,留望回一人站于廊上。“撒尿?”望回一脸不解。一声闷雷轰然而至,天好像还可以更暗一些,这声雷似乎在宣告着,凉爽宜人的春日就此结束,恼人的暴雨这便要开始涤荡天地了。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感觉望回像个小媳妇???茶茶:这回是真的来癸水了!!!今日还是要日万的呀~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GOGOPER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夜游、summer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0174980、三三细语、GOGOPER、风神伐由10瓶;煎饼果子2瓶;17972420、foxandcat、勇士君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一百零八章(二更)“不!不要抢我的银子!”房间里响起女子痛苦的呼声。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又带着几分得意:“哼,和我玩?亏到你裤子都没了!”殷楚将手里的书卷放下,转身去查看躺在床上的江茗。两人已经回了昭南王府,怜莺见到江茗这幅样子的时候吓的差点哭出来,飞浮也是睁着一双眼睛瞪着殷楚,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将江茗安置妥当,殷楚便一直坐在屋子里守着她。先前还平静些,如今不知道她做了个什么样子的梦,嘴里一直念念有词。殷楚先探了下江茗的额头,没有发热。他又将被角掖了掖,江茗夜里喜欢踢被子,喜欢把腿搁在被子上,睡的也不甚老实,时常会踢到殷楚。殷楚坐在床头,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江茗,见她鬓发睡的乱了,便伸手去给她理发丝。手刚放到江茗脸旁,江茗恰在此刻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呼扇了两下,眼神仍迷迷糊糊。她侧头看了看脸庞殷楚的手,又抬头看了看殷楚:“什么啊,原来是万两银子的梦啊。”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殷楚一头雾水,却看见江茗猛地又睁开了眼睛,说了一句:“好疼!不是梦……”殷楚见她醒了,连忙问道:“要不要喝点水?我让他们去给你煮些清粥?”江茗掀开一点被子,偷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胸前包扎的严严实实,圈了不知道多少圈的纱布。她放下被子,抬头问道:“谁给我包的?”殷楚有些心虚的摸了下鼻子:“飞浮。”江茗眯着眼睛,像是审问犯人的官吏:“不是飞浮。”自己很早之前就和飞浮说过,包裹胸部不要这么紧,会影响发育的!殷楚吞了下口水,后背沁出了汗。江茗一看他这样子便知道了,说道:“那东西你也看见了?”“嗯。”殷楚点头江茗:“坏了吗?”殷楚:“你放心,看了我便会负责。”两人说完,又都互相看着对方。殷楚这才反应过来,江茗问的是那件软甲,一下子便愣住了,耳根烫的厉害。江茗则长长的“啊”了一声,跟着笑了起来。她笑了几声,拉扯的背上伤口在疼,又变成了苦笑。“世子你想什么呢?”江茗说道:“我在问软甲。幸好我机智,早就料到跟在你身边肯定会有危险。哪天他们突然冲出来,万一不小心砍到我怎么办?”殷楚原本想着,江茗醒来之后可能会疼的哭出来;可能会因为身上就要添一块疤难过;甚至可能会因此不理自己,划清界限以求自保。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江茗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一笑,将所有的阴霾都扫掉了。江茗这才问道:“伤口大吗?”殷楚大概比了一下,又说:“已经去配了药,不会留疤。”“这点小地方,留不留疤无所谓。”江茗十分豁达的说道:“软甲坏了吗?”殷楚:“后心被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