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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宛听了这话,眼泪更是不由自主的往下流去,摇着头轻叹:“太子殿下如今将我软禁在院中,今日我能出府一趟,实属不易。我只是想到这些,一路觉得委屈,这才流了眼泪,绝非名公子的错处。”江茗蹙起眉头,声音中有些怒意:“殿下为何要禁足宛儿?”江宛抹了把眼泪,垂头小声说道:“诚如公子所言,正因为这自小的婚约,我自己也是做不了主的。我嫁入太子府中,太子殿下并不怎么喜欢我,我……这太子妃做的还不如个普通夫人,真是无趣极了。女儿家的心也总是旖/旎,我何曾不想嫁个如意郎君,与他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呢?”“殿下竟然如此亏待宛儿?”江茗问道。江宛轻轻点了点头:“不知名公子听闻过没有,我原本有个meimei,她才是正经的将军府千金,可却因为太子名声不好,家里父母不愿让她嫁于太子,这才让我顶了上去。表面看上去是荣光是宠爱,可这背后的苦又有谁知道呢?”“这么一说,难不成镇国大将军府中,对宛儿也多有苛责?”江茗嘴上问着,心里却咬碎了牙,这江宛真的是倒打一耙,凭着一张嘴什么都能说。江宛幽幽叹了口气,这才抬头看向江茗,泫然欲泣:“宛儿得名公子青眼,实在不知何以为报。这便唐突了,说了这些有的没的。”江茗递了块帕子给江宛,轻声安抚道:“这话我定不会与外人说起。宛儿想必也是吃了好些年的苦,这才说的。可你说的这些只言片语已经是点到即止,他们实际对你的不公,却不是这三言两语能够说尽。”她叹了口气,说道:“我只当太子殿下光明磊落,经未曾想到,他对自己的发妻如此。”江宛听这名公子说话有度,还极为熨帖,只当此人上钩,她又将那木盒往江茗面前推了推,说道:“宛儿有一事相求。若是名公子说句不行,宛儿便再也不提。若是名公子点头,这珍珠就当是宛儿的谢礼。”江茗心里“哦”了一声,原来江宛来此处不仅仅是为了彰显自己的魅力,而是有事想要利用这名公子。她嘴上依旧温和,说道:“宛儿说来便是,若是能帮到稍许,我定然会帮。天下男儿,岂有看着自己心上女子受苦而不开口的道理?”江宛小声说道:“若是因我而碍了公子和殿下的大计,那便是我的不是了。宛儿只有一件小事。宛儿有个朋友,此刻便在延庆道上,若是公子日后去雍阳关送粮,可否帮我捎件东西给他?”江茗听了,不由得问道:“这人莫非能帮得宛儿?”江宛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只是些了断前尘的东西罢了,闺中密友嫁去了远处,总是担心我在华京过的不好。可我如今已然这样,便是挣扎也挣脱不了。太子殿下禁足,我日常的信件也送不出去,这才请名公子将些我们往先闺中之物捎去,也省的她再担心。”江茗回道:“宛儿实在是有心了。”江宛笑的苍白:“毕竟我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女儿,生来如此,便也要担着一府的责任。”“可他们对你并不好。”江茗又说。江宛轻轻叹了口气:“可养育之恩难报,我这一生,便大抵如此了。若不是名公子突然出现,还算给我了些宽慰,这些苦这些痛,我也大抵只能带进坟墓中去了。”“宛儿……”江茗尽职尽责的演着一个为情所困的年轻商贾,眼中饱含深情。江宛伸手,轻轻拉着江茗的袖角,摇了两下:“多谢名公子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原女主的戏份终于上来了!宛儿是个突破口!后面的剧情可能会快一点,大家莫要慌张~今日还有一更!冲鸭!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月亮锕60瓶;3755022930瓶;奈良女孩、vqw、箜乐_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一百七十九章(二更)回到府中,江茗耳边仍然回荡着江宛的那句话:“宛儿常想,若是能同名公子这般天大地大四海周游,定然要比死守华京城美妙许多。可宛儿生下来便是这样的命数,金丝笼中雀罢了,周遭人看着光彩,可这心里的苦,又有谁能真正知晓呢?”从头到尾,江宛都未曾说她对名公子有意思,但话里行间却都带着对名公子的憧憬和亲近。若名公子不是江茗,只是个年龄差不多的男子,怕是早已经沦陷在这一汪眼泪当中了。毕竟能当上女主角的,哪个不是貌美肤白名动天下呢?只可惜,她遇上的是江茗。她说的话,江茗一个字儿也不信。但江茗也觉得奇怪,江宛哪儿来的闺中密友,还嫁去了延庆道?她那曾经的闺中密友,不是和她一同在太子府里的呢吗?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便又让人去盯着江宛。江宛和名公子分别之后,又去了趟江府,待了一会儿,这才回到太子府。看来她此次出来,是打了回府探望卫氏的名号。未出几日,殷畴在朝中直言从临安府调粮路途遥远,无法解一时之急,此刻定要让延庆道将士心中有底,不能再让将军分心军粮之事,到时反而会让北胡趁机作乱。此为其一。其二则是军粮要务运输,也乃兵家必争之所,若是一鼓作气运出去,路上出了纰漏,反而会让军心不定。殷畴这番见解确实有几分可圈可点之处,靖文帝自然也知晓。但说起来容易,众人之所以不提,也是因为当今大胤的国库不允许他们说出这样的话。可太子说了,那就另当别论。殷畴也知道当今情况,否则他早就说了,何必等到和名公子结识了之后再说。他在朝中倒是得意洋洋,只说自己愿意先拿出太子府的东西兑换成粮草,先解一时危难。殷畴也是想到了殷楚之前冬至的那一遭,想着再从这些命官手中扣出些银子来,最后一并都能算作是自己的功劳。可他却没有把握住时机,更没有殷楚当时撒泼拉人的那两下子,萧罗如今也不在朝中,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自己也要捐银子的。甚至还有人推脱,说冬至那次捐银子,家底已经被掏空了。朝廷官员自然不敢再拿银子,之前殷楚那出,他们已经拿了好些出来,一个个都说攒了十来年的,如今哪里再有个十来年捐出去?那岂不是说自己贪墨?一个个便只说太子英明,大胤有如此太子殿下,国运昌盛。殷畴见他们这样,也就不说什么,反正他有名公子在后面撑着,到时候事成便是他独一份的功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