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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无私关怀却没做半点有用的事,冷眼旁观家人的所作所为,而后在没人看见的时候表示关心。矮个子里拔高个,就成了家里唯一关心郑木的人。至于郑家是否还有另外的隐情,安楠不想知道。“这些证据足够尸检了吗?”按规定,死亡之后尸体需得在4时内进行尸检,当地有停尸房有条件的可以把尸检的时间延长到七天。而他们离最后的期限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钟斯年摇头:“还不够。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最多证明郑木生前与家人发生争吵,并且有自杀倾向,证据不够充足的情况下,反而会成为他们的保护伞,证明郑木是自杀。”华国刑事法律规定,公安机关有权决定解剖死因不明的尸体,并且通知死者家属到场,不需要征得家属同意。然而在这个案子里面,郑木的死因很明确,就是视频中他从楼顶跳下而死。进行尸检的目的更多地在于检查他的肚子里有没有被放入模拟zigong,能否根据他临死前留下的证据调查起诉陶泰平。安楠思索片刻,决定把她离谱的猜测说出来,让警方早点顺着这条线去搜索,节省时间。“我有一个离谱的猜测,你们先听听看。”众人竖起耳朵,包括米瑗,没有人会因安楠说猜测离谱而不听。根据前面侦破的几起案件来看,她的猜测看似离谱实则有据可循,往往是正确的。安楠道:“三年前的夏天,陶泰平的女儿陶萍萍被郑木的大哥郑家乐撞车流产以致无法生育,后续却反常地没有翻出一点风浪。因此,我有理由怀疑三年前郑家乐与陶泰平达成交易,把自己的弟弟送给陶泰平当实验品。”众人呼吸一窒,这猜测他妈的太离谱了!安楠的怀疑是有根据的,不过这项根据的来源不太正,需要其他人来做,“技术,你把郑家乐与陶泰平的账户交易记录翻出来进行比对看看。”“OK!”尉迟舒的动作很快,他的手速和专业能力国内很少有人能够比得上。大屏幕上迅速交叉比对出郑家乐与陶泰平的出账与入账记录,尽管两人刻意地避开联系,没有直接转账形成记录,用现金存取的方式,但还是能从数字上看出端倪。三年前的夏天,一笔十万。三年后的冬天,一笔十万。前者,葬送郑木的三年。后者,葬送郑木的一生。安楠早前看过一遍,有了心理准备,听到办公室内其他人不敢置信地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继续说道:“技术,查查陶萍萍的消费记录,网购单子。”尉迟舒瞥了安楠一眼,没说什么,老老实实干活。大屏幕上再现陶萍萍的消费记录,网购单子,半月以来买了不少婴幼儿用品。一个早已丧失生育能力的女人买那么多婴幼儿用品干什么?还用说嘛,她知道自己即将拥有一个孩子,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早早地布置起空了三年的婴儿房。“人渣!”米瑗啐了一口,啐到所有人心里。这起案件中,最无辜的就是郑木。出生在爹不疼娘不爱的/家庭,夹在哥哥和弟弟之间难以做人,尽管如此还是疼爱和他一样在家里不受待见的meimei。成年后,半工半读地赚取自己和meimei的学费生活费,励志自强,却终究抵不过亲人和导师的算计。一条生命,就此消陨。陶萍萍无辜吗?被郑家乐撞到流产无法生育时,她是无辜的,然而,接受交易接受私下和解,准备夺取郑木肚子里孩子的她并不无辜。反而成了一起逼死郑木的凶手。不知午夜梦回,她的梦里有没有一个从楼顶张开翅膀飞翔面对死亡满脸解脱的男生。安楠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的十指,就是这双手挖掘了不堪的真相。果然,她不喜欢这样的工作,以后还是交给专业技术人员更好。“尸检需要家属签字,meimei可以。”“这……”郑佳佳的确是家里唯一有可能签字的人,可徐兴贤想了想那样的后果,为难地说:“如果meimei签字,她恐怕在家里待不下去了。”肯定的。在那个家里,meimei应该是唯一没有算计郑木的,其他人或多或少全部参与进去。如果meimei忽然跳出来签字,尸检之后证明郑家乐和陶泰平的交易,家里最出息的大哥出事,重男轻女的父母怎么容许出卖他们的meimei待在家里?不把她腿打断就好了。“我只是提供一个可行的方案,具体实不实施的决定权在你们。”说到底,安楠不过是一个名誉顾问,没有权利,没有地位,仅靠一张嘴和智商。美工刀听了那么多,不高兴地骂道:“我们安楠给你们提供解决方案,还那么不识好歹!有本事你们别靠她破案啊,一个个的还警察呢,丢不丢人!”这回,刀片难得和美工刀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楠楠,你付出够多了。”安楠点点头,起身拍拍裤子上沾到的些许灰尘,拿包走人,“那我先走了。”徐兴贤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钟斯年,他说错什么了吗?钟斯年起身:“我送你。”两人走在光线明亮的走廊上,阳光透过走廊东边的全玻璃照射进来,在莹白的瓷砖和墙壁上反射,白得晃眼。安楠眯了眯眼,钟斯年换到光线进来的位置,为她挡住阳光,“我会让他们去劝说的。”让郑佳佳签字为郑木尸检,是最迅速最快捷的方式。安楠的眼睛好受些,从包里摸出墨镜戴上,“你们自己决定就好。”没有哪个局里的顾问能够大手脚地干涉其他人的做事手法与风格,她有足够的自知之明。“安楠。”“嗯?”安楠戴着墨镜遮住大半张脸,钟斯年看不清她脸上眼里所蕴藏的意思,直觉她并不高兴。“你不高兴,发生什么事了?”从安楠进入办公室的那刻开始,他就察觉到了,为了正事没有提。安楠沉默。她不想说,钟斯年不会逼她,一路送到停车场。车子启动后,钟斯年曲起食指“咚咚咚”敲了三下驾驶座的车窗。车窗降下,露出安楠大半个侧脸,“有事?”钟斯年:“案子结束后,我们吃个饭吧,我有事要和你说。”“行,再约。”目送白色宝马离去,钟斯年回到办公室,几人还在就到底要不要告诉郑佳佳而争执。“顾问这么说有她的道理,不让郑佳佳签字,尸检无法进行,这个案子查不下去。七天时限一到,我们怎么办?”文沙只会在私底下喊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