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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几十个亿吗?给了!财政部部长拎着那张轻飘飘的纸,满脸血地跑去找人威逼利诱,同生死共进退地去审批。安楠的年纪是小,可有三点是他们愿意陪她拿命去拼的理由:她天生领袖气质,让人信服,令人臣服。她天生护短,让人愿意为她抛头颅洒热血,因为他们知道她会在出征前千算万算地保障他们安全回归。她重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在那前面,愿意把自己压榨到最后一滴血。有那样的人在前面领跑,哪怕她经验不足,哪怕她还需要他们帮衬提携,还是愿意豁出去陪她大干一场。或许有一句话可以用来形容他们着魔一样的状态:一遇安楠误终生。前有高赞、钟斯年、樊天瑞一个个爱她的人,后有他们一群老不死爱她的性格与气质,真是个罪孽的女人!**三天后的早晨,云市新闻上报道了一起重大新闻。该地区某个偏远的厂房发生爆炸,现场死伤十八人,经事后检验,从该厂没被烧完的物质里检验出毒品,结合厂房里的各种工具,事情瞬间明了。这是一个毒品加工基地,现场死亡的不是毒品加工人员,就是毒品行业的相关人员。全部死有余辜。正因为此,民众们义愤填膺,诅咒生产毒品和买卖毒品的人,新闻避开爆炸原因的描述没有被太多人注意到。事情结束,连熬几天的安楠强撑睡意回到酒店。安季同“死亡”之后,她搬出安家再没回去,知道安季同没死后,她不愿意回到安家欺骗他们,干脆就在酒店住了。“叮——”电梯到了,安楠穿过走廊,刷卡、进门、开灯。而后就见到客厅沙发上卧躺着一个男人,男人因为寒冷蜷缩身体睡在那,但还是能看清脸。看清那人是谁,安楠惊愕地瞪大了眼,所有睡意顷刻间跑得精光。“你怎么在这?”“唔……”听到动静,男人揉揉眼睛坐起身来,迷蒙的双眼在看到安楠时清亮不少,“我来找你。”安楠丢了包,下意识地看了看房间还有没有其他人,“你怎么从里面出来的?”比起这个,她在酒店的房间被外人肆意进入都不是问题。“没有其他人。”贺泉打了个哈欠,他等了一晚上实在撑不住在沙发上睡会儿,刚合眼没多久安楠就回来了,也是不巧。“你怎么出来的?”安楠打量着贺泉,他比上次在监狱见到的时候稍微胖了一点,监狱里失去自由的生活比以前在家要好很多,也是悲哀。“安哥送我出来的。”说到特意越狱出来的目的,贺泉面色严肃,不给安楠一点反应的机会立即道,“安楠,诺亚的目标是你,准确来说是你继承自父母的能力。你的母亲苏南天生过目不忘,在数字和代码方面有着超出常人的能力。你的父亲安经纶,拥有能和刀对话的能力。”晴天霹雳,不过如此。吊着安季同不放还在结婚前和别的男人滚床单的渣女苏南,竟然是她的亲生母亲?安楠不接受:“不可能!”如果她是苏南的女儿,那安季同不就是替背叛他的女人和绿他的男人养了二十年的女儿,该有多难过多难堪?贺泉是出来带话的,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样的隐情,在他看来,安楠既然是安季同捡来的弃婴,能知道亲生父母的消息就是好事。“你的父母不是不要你,而是没办法要你。二十年前……”安楠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好半天收拾完心情,能够开口:“这些事,谁告诉你的?”贺泉:“安哥,我进监狱后一直很照顾我的一个人。这次也是他说你被人盯上,要我出来帮你。”安哥?安楠在记忆中翻找,郝淑贞从京市探望完贺泉回去,似乎对她说过一番话,原话是:听他说,里面有个和你同姓的大哥罩着他,还说你果然是他的天使。“他怎么知道的?”贺泉:“安哥的本事很大,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是监狱里没人敢惹他,而且他能弄到手机和网络,我们就是这样才能人在里面还能接收到你的消息。”这就有意思了。监狱里能弄到手机和网络,究竟是神通广大,还是关系硬到没人敢管?安楠把上面领导人的姓名全部理了一遍,没找到对应的权利如此之大的姓安的人,所以……那么厉害的吗?见安楠若有所思的样子,贺泉不出声打扰,以一种温柔的却不会让人感觉被冒犯的目光看着她。居然真的出来,进入她生活过的地方,和她面对面地对话,做梦一样。梦里,他无数次地梦到安楠来监狱看他,因为他潜意识里知道自己犯下的错是不可能有离开那里的一天,需要终生为此赎罪,所以从不幻想。没想到安哥给了他这个机会,哪怕机会的代价大到一般人无法承受。因贺泉给出的信息太过震撼,安楠确实被震惊一段时间,冷静过后发觉不少违和之处。首先,安哥怎么知道她的身世、亲生父母与隐情?其次,安哥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非要送贺泉出来送信?第三,贺泉被判刑后越狱出来,会被怎么处置?一个个的全是问题,不比先前的处境好过多少。安楠揉揉眉心,“坐下,我们慢慢说。”“没那么多时间。”贺泉看了眼客厅墙壁上挂着的钟,“八点之前,我得离开。”现在七点四十五,只有最后十五分钟。时间不够,安楠问最要紧的:“你去哪?怎么去?”贺泉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来之前还怕自己忘记,睡梦里都在背,结果只剩十五分钟可以对话的时间,安楠居然关心他?这点让贺泉为之欣喜,只觉得能出来见她一面真是太好了。“你不用担心,我能有办法出来,自然能有办法回去。”对不起,实话不能告诉你,原谅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你说谎。这是一个很纯粹干净的少年,哪怕他的双手沾满血腥背负多条人命,他还是如最纯净的水晶,一尘不染,一眼能够看透。安楠没察觉不妥,点了点头:“那么,我问你答。”“你问吧。”“那个安哥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不说。”“安哥为什么要救我?”“……他不说。”“安哥为什么特意送你出来,而不是通过其他途径告诉我?”“……”很好,一问三不知。安楠不再问了,看看没多少时间,很干脆地拿起座机电话,“饿不饿,我叫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