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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连忙磕头,“草民不敢辜负圣恩。”“朕既说了,你无罪,你便光明正大的从宫中走出去,让那些闹事的学子都看看,能在朕面前活下来的薛景宁必定有真才实学。”“草民不敢。”云浅有些心虚,她实在怕走出宫门之后会被那些群情激奋的学子冲出来打一顿。“怕?”皇帝道,“这件事对你的名声确实有碍。既如此,那便传朕旨意下去,明日下午朕亲自在殿里主考,周阁老任副考官,由他出题,薛景宁赴考。”“奴才遵旨。”“胆小,准备马车,送薛景宁回去。”“多谢皇上。”云浅复又谢恩,跟着皇帝身边的太监出了门。第164章:说好的一起去死(十七)薛家此时却热闹的很。镇国公夫人被拦在了二门外,周氏亲自站在二门前骂了她一顿,又命人将容夫人赶了出去。反正都要死了,她怕什么,别说容夫人,就是太子来了她也要打一顿才罢休。薛家急匆匆的开了宗祠,家中族长也被从大兴请了过来,族长是薛阁老的弟弟,苦心劝道:“家中有难,至少也要等挺过去了,再谈分家不迟。”“族长,被连累的不是你家孩子,你当然说风凉话。”大太太道。薛景元缩在门外,他学乖了,不敢轻易出头,即便他爹现在默认了分家,但是保不准哪天他想起这回事又怪到他的头上。族长指着大太太骂道:“你这毒妇,你让大哥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宁,好好的家被你闹成什么样了?你该被大郎休了才是!”薛大老爷不说话,他坐在椅子上,从分家开始他一句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手心手背都是rou,但是明显薛景元和大房的子女是他的宝贝疙瘩。“三弟,罢了,你不要动气,开宗祠本是件大事,只是今日事急从权,他们既怕连累,那就分。”老太太道。族长叹道:“景宁那孩子我见过,去年县试他还去了家中看我,我也考教过他的学问。大嫂,我是断然不信他会做出作弊这种事来的。”大太太冷笑:“有没有作弊,天知地知你知圣上知太子知,他已经被带进宫了,圣上莫非还要冤了他不成。娘,不是我不顾情面,我家中还有景元和几位小子,您不关心我关心,您这心真是偏到天边去了。”老太太道:“族长,分。这宅子是圣上赐给老太爷的,如今做了尚书府,就留给二房。大兴族里还令有三处两进的宅子,便分给大房三房四房。祭田按着族里的规矩来,京中的铺子我本是打算日后作为嫁妆给几位姑娘,如今便一人两间,余下的捐给族里,那些银两就由您多看顾些族里的学子。明浅在佛堂,她的铺子就放在她母亲名下。另有银两珠宝,分做四份,每房一份。三房外放,东西就由我保管。”族长写了下来,大太太有些不满,她那么年为公中忙来忙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房居然一分多的都没有。只是如今大难当头,她懒得再闹。“老太太,二太太,四少爷回来了。”小厮在门口唤道。族长把分家书一式四份分给各人,老太太和周氏急急忙忙往上房走去,四太太犹豫了一番,跟了上去,大太太想了想,也去了。云浅踏进上房门,周氏便来拉他,“怎么样?太子可有为难你?圣上怎么说?”云浅摇了摇头,让周氏坐下,道:“并未见着太子,圣上说看在父亲以死明志的面子上,让我明日下午在殿前重考。”“当真?”闻讯赶来的二老爷头上包着纱布,有些激动,“圣上真如此说?”“你怎么来了?当心伤口受风。”周氏道。“无妨,”二老爷摆摆手,“圣上真的说是因为我以死明志才给你机会?”“是,圣上还说殿内清洗血迹花了不少银两,让您赔。”二老爷愣了愣,道:“圣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如此便好,”老太太松了口气,她不怕重考,就怕皇帝偏听偏信,如今的薛家已经没有人能在皇帝面前说话了,没想到她的孙女竟有如此造化,“如今家已经分好,家中下人也不需要如今这么多了,云娴,过几日你便放些人出去。”四太太暗自想了想,还好今日她一直在观望,她相信薛家是不敢作弊的,只怕是遭了人诬陷,便道:“娘,二嫂向来不管这些,我来帮她。”“已经分了家,明日你们就搬去大兴。”老太太冷声道。“娘,孩子们都在家学中上课,去了大兴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先生,再说了,我知道您喜欢热闹,就让孩子们陪着你。”四太太坐到老太太身边道。周氏道:“景宁这事还没出结果,别连累了你们好。”“我是信他的,”四太太道,“只分家一事我说不上话,家是分了,娘却别撵我们出去。”大太太冷哼,马屁精,过了明天你就知道什么叫后悔,她笑道:“我便不叨扰景宁了,明日在圣上面前考试,趁着今日还有空,连夜背上十篇策论,或许运气好,让你撞上了也不一定。”云浅笑道:“那便多谢大太太吉言,尚书府庙小,容不下大太太,还请连夜离开尚书府。”大老爷一甩袖,道:“我是当你有真才实学的!二弟,你也跟着胡闹!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置于何处了!”说完,转身走了。大太太也急匆匆跟上了。二老爷早已得知今日分家之事,只他有伤在身,便没有出来说话。分了也好,从此富贵落魄各不相干。嫡亲不如庶弟,实在叫他心凉。……太子听闻皇帝放走了云浅,抓了提督学政,心知自己干的事被皇帝知道了。当时皇帝听闻作弊一事大怒,叫他大胆的去查,查出来之后立时处决,他这才匆匆准备了一番。没想到,他下令去抓薛景宁的侍卫被锦衣卫拦住了。父皇……到底是何意?夜色下的东宫无比的寂静,太子坐在书房,听见外面传到:“皇上驾到。”太子打开书房门,跪下迎接父皇。皇帝手中的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叹气道:“关门。”“你可知,你错在哪?”皇帝站在窗边,冷声道。“父皇,儿臣是被梁大人蒙蔽。”太子心中尚有一丝的侥幸,盼着是皇帝会相信一切真的是梁大人所为。皇帝冷笑,厉声道:“骗的了别人,你骗的了自己吗?太子!梁大人欺君罔上是朕亲自下的旨!你当朕不知道背后主使人是你?”太子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如薛景宁这般人才,用得好便是国之栋梁,用不好那是你的失职!拉拢不成就下死手,太子啊太子,这么些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