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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淮揽着她的肩膀往车里走。待穿过拥挤的人群,找到位置站好,孟沂才问他:“你怎么上来了?”徐予淮一手抓着扶手,一手虚揽着孟沂站在她面前,这姿势在旁人看来孟沂就像是靠在他的怀里,然而还处于惊讶之中的孟沂并没有在意到这些。“现在是高峰期,你一个人坐公交车不太安全。”他说道,“更何况……老师负责把学生安全送回家可是一种职责哦。”“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坏,快把以前那个奶奶的小予淮还给……”话还没说完公交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在惯性的作用下孟沂的身子猛地向前倾,差点重心不稳向一旁倒去,徐予淮长臂一伸及时扶住了她,这才没摔过去。“啊吓死我了!谢啦!”她笑着道谢,突然意识到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么暧昧。她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徐予淮的怀里,而徐予淮也没放开他的手,依旧揽着她的肩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身子,徐予淮随着她的动作又搂紧了一些。这下孟沂的身子是彻底僵住不敢动了。她偷偷抬眼看面前人的动静,某人神色平静,看起来倒没有什么异样,倒是她,心脏跳得厉害。“不是你带坏我的么?”“啊?”徐予淮微微俯下身,靠在她耳边轻声重复:“小时候不是你带坏我的吗?”声音低沉磁性,撩动人心。孟沂只觉得心中的那头小鹿像喝了酒一般,醉醺醺的,迷迷糊糊地就要倒下去。她好想就这么长醉不醒。……下车后,孟沂还是没受得住蹲在路边拿着塑料袋吐了起来。她本就容易晕车,平时车里人少时倒也没什么,只是今天车上人太多,很多人又嫌冷把窗户都关的紧紧的,这就导致空气流通不畅,各种味道还混杂在一起,很是难闻。刚上车那会儿她还没什么感觉,直到后头才觉得难受,好不容易忍到下车了,这才叫徐予淮给她拿了塑料袋自己一个人蹲在路旁吐。徐予淮去便利店给她买了纸巾和水,回来的路上又遇上个水果摊,买了一大袋橘子。吐完之后孟沂总算是感觉舒服了一下,接过徐予淮递过来的纸巾和水,她有些虚脱。徐予淮扶着她坐到一旁的公共长椅上休息,顺带着把橘子塞进她怀里。“你买这么多干嘛?”孟沂看到里面橘子的量,怀疑徐予淮是把人家所有橘子都买下来了。“你收着就好,吃不完就扔掉。”他在这方面毫无经验,只知道这时候吃酸的会好受一点,老板问他要多少他嫌麻烦就全要了。“那这样吧,你拿一半回去自己吃。”她掏出装在外头的大袋子,在徐予淮的注视下分出一半的橘子。徐予淮握住她的手腕,拿了一个橘子放在她手心里:“你吃着,我来。”孟沂愣神看着他笨拙装着橘子的模样,毫无遮掩地笑出声,徐予淮看了她一眼,带着不解的询问,孟沂摇摇头继续笑,徐予淮没再理会她,埋头干着手头上的事情。橘子入口有些酸,但更多是甜味。这个冬日的傍晚,他们并肩坐在长椅上,身旁只放着两大袋橘子。她抬头看晚霞,他侧头看女孩。她拿着他的手机拍晚霞,让他回头把照片发给她。他点头答应,心里却乱成了一团。他曾在网上看到晚霞的这么一层含义: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早晨到晚上一直在看着天色云霞,行走时想念您啊,坐着时也是想念您。只不过是喜欢你,想念你罢了。第二十五章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新的一年到来。不管是日常的玩乐打闹,还是为应付期末考而临时抱佛脚的埋头苦读,又或者是因为一些烦心事而哭泣难过。每个人都在有条不紊地过着自己的生活。然后,寒假终于到来了。在徐予淮的帮助下,孟沂顺利拿到了期末考试的奖学金。她又去邱惜柳那结算了工资,钱包一鼓,整个人就膨胀的有些飘起来了。回家过年前,她请全寝室吃了顿好的,还真有了些有钱人的风范。后来她又单独请了徐予淮,却没想到后者把他的室友一并顺带过来。几人见到孟沂一口一个“嫂子”,叫得孟沂一开始有些害羞。但后来啊,几人见缝插针,凡是有能夸她的地方一个都不放过,这一夸可把孟沂夸得是心花怒放,举着酒放言要当他们的大哥。几人喝醉了倒也没觉得什么,一会儿功夫就改口喊大哥,并且一个喊得比一个起劲。看着这群酒鬼,被孤立的徐予淮默默地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心情复杂。会同意让这群沙雕见孟沂,他大概真的是脑抽了。……在回F市过年的那一天,两人早早前往机场候机。坐在候机楼等待时,孟沂给纪夕年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今天回家,并问她是否能来接机。纪夕年很快回了个电话过来。“三斤你今天回来吗!”“是啊,你今天没课?”“我现在在上早读课,偷偷给你打电话呢。”她压低声音说着,又带着些做坏事成功的窃喜。被她这么一说孟沂果真听到她那头传来朗读英语课文的声音。“那你今天就不能来给我接机啦?”“唔是呀,我还要十来天才期末考呢,哪像你这么早就放假了。”孟沂听到她的抱怨不禁笑出声:“等你寒假时那才够惨呢,我记得一中就放十五天假,还有成堆卷子要做的那种。”“哇你别和我说这个!”“班主任来了。”“啊三斤先不和你说啦我挂了!”她刚才似乎听到个男声?而且是超级好听的那种!孟沂兴奋地和徐予淮说起她刚才听到的男声:“我刚才在电话里头听到个超级好听的声音!”徐予淮淡淡瞥她一眼:“男的?”孟沂疯狂点头。徐予淮嗤笑一声:“再好听也不会是你的。”“……”孟沂默默给他比了个中指。这时一对夫妇牵着一只金毛坐在他们附近的位置,孟沂看着它乖乖坐在地上忍不住伸手撸狗。金毛吐着舌头还不忘用头蹭她,孟沂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撸爽之后她突然想起徐予淮家里的那只泰迪,于是问道:“话说仔仔怎么样了?我也好多年没见它了。”“初中时在我奶奶家生了孩子,现在也是只老母狗了。”徐予淮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柔软。“喂什么叫老母狗,你这样说仔仔会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