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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个洞,墙壁也漏风。但是好歹有床可以睡,他一屁股坐在床上,这才将肩膀上扛着的宋莹莹丢在地上。指间弹出一道劲风,解了她的xue道。宋莹莹立刻对他怒目而视,然后低下头,心疼地看着自己染了血的左手臂。那一剑,真特么疼啊!半边袖子都染红了,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他也不给她止血!“知道疼了?”殷茁冷冷地看着她道,“胆敢背叛我,这是给你的小小惩戒!”宋莹莹下不去狠心撕袖子,正犹豫挣扎时,就听到他这一句,顿时气得抬起头:“你是不是傻?我什么时候背叛你了?我说不认识你,是怕他们捉我,给你添麻烦!我跑掉了,还能看准机会给你帮忙!”“一点信任都没有!”她愤怒地道。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认为她真的要跑,丢下他不管。相处这么久,他一点也不了解她吗?她在他眼里就是那种人吗?听到她的话,殷茁的瞳孔缩了缩,掩在袖子下的手指也蜷了蜷,但他面上没有丝毫异样,仍是冷冷地道:“你休要狡辩!”“狡辩你个头啊!”宋莹莹冲着他吼了一句,“笨死你算了!从前你在庄主面前挑我的错,我可曾拆穿过你?哪次不是配合你?换成我说一句,你立刻就当真了,你简直是——”说他是猪,都侮辱了猪!“你笨死了!”宋莹莹忍不住又吼他一句,“有没有金疮药?快拿给我!我要流血流死啦!”殷茁垂下眼睛,看着她被染红半边的衣袖,心头莫名紧了紧。取出一瓶金疮药,丢到她脚下。“丢丢丢,就知道丢!”宋莹莹疼得想哭,见他架子摆得高高的,居然还将药瓶丢在她脚下,直是气得头顶冒烟,“你过来!给我处理伤口!我不会!”主要是,她下不了手。她连给自己拔眉毛都下不了手,更别说撕开沾了血rou的袖子,将伤口扯开了。她忍着不哭出来,然而泪盈于睫的样子,看得殷茁喉咙发紧,没再说什么,下了床,半跪在地上,给她处理伤口。她一个小姑娘,从来没见识过江湖的险恶,今日本想帮他,却被他误会了,还害得她受了伤。殷茁心里不太舒服,低低地道:“你忍着些。”尽量放轻力道,为她处理伤口。宋莹莹别过头,既不看他,也不看伤口。“乖宝儿不哭,爸爸帮你把疼痛减到最低。”这时,系统冒出来了,“最多不会超过被蚊子叮,你相信爸爸!”宋莹莹“哼”了一声。“乖宝儿受苦了,爸爸疼得心都要碎了,呜呜呜……”“闭嘴!”脑中变得安静下来。宋莹莹感觉到手臂上的确不痛了,只有微微的知觉,能感觉到他撕开了她的袖子,在往上面倒伤药。她扭过头,瞪了他一眼:“你轻点!”殷茁已经是最轻了,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小心翼翼过,唯恐弄痛了她,鼻尖上汗都要冒出来了。然而他心中愧疚,也不好说什么,只道:“好,我轻些。”宋莹莹见他态度尚可,就继续凶他:“你说,你是不是傻?”殷茁额头上青筋直迸,抿着唇不理她。“你傻透了!笨死了!我简直不敢相信,绝情宫的宫主竟然会是这么傻的一个人!简直没有脑子!一点也不相信伙伴!你肯定没有朋友吧?”从来没有朋友的殷茁:“……”他并不想交朋友。“就因为你的愚蠢,我白白挨了一剑,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我本来身上一点伤疤都没有的!”宋莹莹就差没戳着他的脑门子训他了。殷茁想训斥她,又怕她闹得更厉害,只当做听不见,一边为她包扎伤口,一边说道:“这里没有水,先简单处理下,天一亮我们就离开,找地方为你处理伤口。”宋莹莹在地上滚来滚去,又挨了一剑,自然是狼狈的。殷茁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此刻头发乱了,衣裳也破了,脸上还有几道擦伤,那个清雅秀丽的大美人形象荡然无存。此刻安静如鸡,倒显出几分可怜来。宋莹莹出了气,就不骂他了,哼了一声,转过头不说话了。“我出去找点吃的。”殷茁站起来,就往外走。宋莹莹便道:“你不会又要跑吧?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殷茁脑门上的青筋直跳,他忍了忍,说道:“我答应过你,以后都不会抛下你。”“哼。”宋莹莹便道,“那你去吧!”殷茁这才离去。宋莹莹等他走了,就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往床上坐去。床是她的了!不多会儿,殷茁提着一只野鸡回来了。“我找到了水源,去打点水回来。”他将野鸡丢在地上,然后从屋里拿出两个瓦罐出来,又离开了。来来回回,取了好些水,又捡树枝生火烧水,炖了一锅鸡汤。宋莹莹还要使唤他:“我不要喝油!你给我撇一撇!”殷茁再也忍不住了,美眸中充满冷怒:“你够了没有?”“没有!”宋莹莹扬着下巴冲他喊,“是谁犯蠢?导致了这一切?如果某个人相信了我,他自己就能干掉那些仇家,我还能在旁边撒迷香,早就解决了此事!结果呢?结果却怎么样?”殷茁抿着唇,低下头,拿着勺子撇油。他气狠了,撇一勺就泼出去一勺,狠狠泼到远处。宋莹莹也不理他。等他撇了油,将一碗鸡汤端给她,她不接:“我左手伤了!动不了!你喂我!”“你右手好着呢。”他冷冷道。“我右手端碗,左手拿勺子啊?”宋莹莹又凶他,“你是不是看我太好过了?想要我左手废掉啊?”殷茁咬得牙齿咯咯响。最终还是坐下来,一勺一勺喂她。“我要吃rou!你撕rou给我吃!”殷茁便放下碗,拿起一根鸡腿,撕成一条条,喂到她嘴边。脸上一片漠然。真是捡了个祖宗!他那天怎么就鬼迷心窍,回去了呢?早该将她丢掉的!殷茁心里想象了一万遍,等她吃完,就拿刀砍了她的情景。终于,宋莹莹吃饱喝足,往床上一躺:“我要休息了!”殷茁也没跟她争床。他自己洗了脸和手。洗到脖子的时候,微微一怔。他摸到了自己的喉结。低头一看,衣领上破了一道口子,早就遮不住他的喉结。他心中震动,又惊又疑,她岂不是看见了?可她为什么没问他?她刚才那样折腾他,是不是怪他隐瞒性别的事?他想了又想,脑中浮现出她刚才的模样来,好像没发现她有过震惊?那是没发现?他不太信。她眼神好得很,汤里漂着一点小到不能更小的鸡毛,她都看得见,非要